這世間恐怕也隻有一個女人可以讓他刻骨銘心,畢竟那樣的經曆怎能忘記呢?
手中的酒杯再次斟滿了酒,南宮平每年都要來這裏小住幾日,綠痕從來沒有相隨過。
那個本來是嬌生嬌養的女人,一直以來都是父母眼中最孝順的媳婦,自從嫁了自己,眼裏、心裏便隻有夫君一個人。
嫁君如你,此生便再無所求。
那麼自己呢?
如果真的忘記過去的往事,隻怕是神不是佛了。
便真成了神,不是還有貪幕人間情事,悄悄下凡的嗎?
“嘿嘿!”南宮平笑了,這是在為自己解脫嗎?
就是當初那個花癡的金之煥,現在也被薛姑娘感動了嗎?
金之煥曾經說過一句話,他也許從來都不曾了解過葉雪。
從來都不曾嗎?
那自己呢?
了解多少呢?
清酒入腹,又是一陣涼意,然後暖暖的。
紫竹林外隱約傳來了,鈴鐺的聲音,好象很熟悉。
幾個起身,南宮平看到了駕車的暗夜,現在的人依舊是宮家最好的侍衛。隻不過,現在他要保護的是,自己的妻--綠痕。
“少夫人說,明天是老夫人的壽誕,要在這裏等你一起去拜禮。”
暗夜的話語,沒有一點埋怨,句句屬實。
可是,某個時候,實話似乎……。
輕身走近馬車前,裏麵的佳人半靠在車內,睡姿很不舒服。
“這裏風太大,夜裏陰冷,屬下才……。”暗夜的解釋,被南宮平輕搖頭製止了。
自己的妻,自己最明白。
從嫁給自己那時起,她便隻是綠痕,再也別無他求。
娶妻如此,難道不是自己的福氣嗎?
眼前的人是那般的熟悉,而那遠去的人似乎是自己永遠都無法真正了解的。
也許,正是因為如此,才會久久不能釋懷吧。
畢竟天地之大,又有幾個女人似得了那樣一個女人這般轟轟烈烈、驚天動地呢?
是啊!
自己所難以忘記的,隻怕就是這些與眾不同吧……。
晨光縷縷的路上,綠痕醒來時,身下的馬車輕搖著。
“再睡會吧,回去你的麵色要不好,母親會擔心的。”
手指輕觸到蓋在自己身上的青衫時,車內的女人唇邊浮起了微笑。
“這些時日天涼,等過些時候再帶你和孩子去紫竹林內小住幾日。”趕車人的速度並沒有因為車內人的轉醒而快了幾分。
“我……。”綠痕顯然不是很適應丈夫的話語,在她的心裏,不管自己的夫說什麼,做什麼都有他自己的理由。
而自己,隻要是他的妻,便已無怨無悔。
悄悄的掀開了車簾,卻看到了自己丈夫回過的頭,和伸向自己的手。
靠在那很暖很安全的懷抱中,鼻息間全是熟悉的氣息,淡淡的很適意。
“以後不許,再一個人待在外麵了。要待也得我陪著。”
“哈哈”綠痕被南宮平的話語逗樂了,“人家還不放心,自己的夫半夜陪著我呢?”
“嗬嗬!”南宮平也笑了,一隻手攬著綠痕的腰枝,忽然道:“咱們是不是該把他們兩個弄回來,然後我們也去逍遙一段時間啊?”突然的詢問,把綠痕問的心跳漏了一節。
愣了下,才抿嘴笑道:“好呀!好呀!”
於是,某家客棧尚未起身的某人,就那樣忽然感覺渾身發冷而醒。
在她的枕邊,甜然而睡的女人嘴邊帶著甜甜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