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明雪怎麼都不算是她的臣子,再則明雪不是這裏的人對於皇帝沒有那種天生的法子內心的臣服。皇帝至於她不過是一種職業,一種身份的象征而已。今時今日,明雪的身價已經可以用富可敵國這樣形容,朝堂的局勢更是一片大好,如果明雪一個振臂高呼相信逐鹿天下,未必沒有她的一個地盤。有了地盤,自我稱帝不過就是一種形式罷了。
“臣一人足矣。”
硬氣的回答,不軟不硬的給了金玉竹言一顆釘子。金玉竹言一愣,立刻惱怒開了,眼神狠狠的看了明雪一眼,一撫衣袖竟然轉身離去,走出好幾十步的時候才甚是僵硬,不甘不願,臉上帶點紅暈,氣氣的說道,“你還不跟上來。”
竟有一份小女兒的撒嬌,明雪一愣,頗有無法適應金玉竹言如此多變的性格。可惜,當局者迷,她沒想到的是,金玉竹言自從還朝之後就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試問行伍出生的皇帝說之英武殺伐之氣重些,大家都能理解。但是,說行伍皇帝會像小女子般害羞,會像孩子般撒嬌,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所有人都會說,做夢還比較快些。但是,偏偏金玉竹言就時時在明雪麵前露出那稱之為奇觀的表情,悲催的卻是兩人都沒當回事。哎,這算是什麼事嘛!浪費,大大的浪費,非常非常之浪費才是啊!
明雪眼神一閃,身形一晃,人已經出現在金玉竹言的麵前。金玉竹言臉上微紅,微哼一聲,轉身腳步一邁就自顧自的走了,這回是真正的自顧自,就像知道明雪一定會跟上來的一樣。
曆時兩天一夜,皇家書院的科舉終於結束,學子們麵色青白,但是精神奕奕的一簇簇相互簇擁著走了出來,邊走邊回憶兩天裏答卷上的回複相互探討著,時不時互相吹捧幾句,暗自吆喝一聲,但也有神情沮喪如喪考妣的,眼神帶著羨慕的看著那些被簇擁著的考生,或妒恨,或自卑,或挫敗,但是無論哪一種都將在半個月後才能正式知道結果。現在,不過是相互安慰的成分更多些罷了。
由於公正和保密性,就是皇帝陛下金玉竹言也是在科舉結束之後才知道這次皇家書院究竟賣的是什麼葫蘆,但是當看見科舉試題之後,金玉竹言拍著案板連說了三個‘好’。當下大聲嚷嚷要見皇家書院的院士。明雪眼神跳跳,眉毛微挑。
金玉竹言一分疑惑在心中,頗不以為然的說道,“愛卿難道有什麼高見?”
明雪心中咯噔一下,暗自埋怨金玉竹言眼神那麼尖,幹什麼,但是也不能不回答。於是,避重就輕的說道,“陛下是想見帝師——怪老頭嗎?”看清楚,是帝師——怪老頭,不是說謊哦!畢竟,這家夥就是皇家書院的院士,咳咳,雖然那已經過去,但是事實就是事實,我們不能掩蓋事實不是嗎?所以,怪老頭就是院士,就是皇帝親封的帝師,沒人能剝奪。皇帝不是想見院士嗎?那好,怪老頭是嗎?咳咳,作為臣子雖知君意,但有時還是要確認一下的,不然皇帝陛下一個模糊,你一個揣測沒對,那就是死。何況,她也算是尊重皇帝了,那不是她現在不就是在‘請教’皇帝嘛!
“恩,是,有什麼不對勁的嗎?”金玉竹言沒明白明雪特意這麼問的意思,當然他現在肯定是不會知道的,應該說的絕不會想到那帝師——怪老頭已經過時了,退休了,不當了,雲遊不知所蹤了,現在的皇家書院的院士就是眼前的這個,強悍的沒辦法說的這個。
哎,誰說不是呢!小小年紀就被皇家書院的院士看中,年長一點就接管了皇家書院的進一半勢力,初初成年那老不死的就直接偷偷摸摸走人趕鴨子上架,在別人還是學子的時候,她已經是金玉王朝所有學子的頭頭,還有所有頭頭的老師,身份之強大連皇帝都要禮讓三分。更別說,先皇那家夥老狐狸似的,對他的兒子保護的不得了,早早就看出明雪不是池中之物,更妙的還迷戀著他的兒子,接著二話不說的就直接甩挑子不幹了,繼皇家書院之後,皇家暗衛也成了明雪必須掌管的勢力之一。虧明雪先見之明的想創造真正屬於自己的勢力,照現在這種情況發展,估計其建立的時間將比預計的至少少一半的時間,至多十年,明雪自己建起的勢力將會融入到各個角落,為其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