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年前,我四歲,本應和同齡人一樣在父母身邊撒嬌的年段,可我生來就沒有這樣的幸福。
在我的生命裏,隻有一個和我有血緣關係的人,就是正坐在豪華沙發上與一個黑衣人交談的人,雖年近六旬,仍腰杆筆直,叱吒風雨。我把他稱作爺爺。
“漫漫,過來,看看爺爺給你買什麼了?”與黑衣人交談完的爺爺手拿一個盒子向我走來,說道。
“小娃娃,小芭比。”看見爺爺要送我禮物,我很開心,並手舞足蹈的說道。
“不是芭比,我們家漫漫不玩芭比,看,爺爺送你一輛坦克模型。”爺爺拆開禮物說到。
“嗚嗚…嗚嗚…我不要模型,不要坦克,我要芭比,我要芭比,嗚嗚…”看見是坦克,我很不開心,於是哭鬧到。
“漫漫不哭,芭比不好玩,你看坦克多酷呀。”爺爺把手上的坦克比劃了起來。
我生氣的一手打掉爺爺手上的坦克,說到:“嗚嗚。可是幼稚園的每個小女孩都有芭比呀,我把我的模型帶去了以後,同學們都笑我,說我在玩男孩子的玩具。嗚嗚。”
“漫漫,你生來就不可能是平常人,以後這個家呀,就靠你了,xk軍團就靠你了。”爺爺看著我,沉重的說道,眼眶喊著淚水,這時的他,不是叱吒風雲的領軍者,隻是一個心疼孫女的爺爺,僅此而已。
的確,這個擔子對於一個四歲的孩子,對於一個女子而言,沉重的根本無法想象。四歲的我,並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隻知道想要得到芭比是不可能的了,於是也就乖乖的沒有再吵鬧。
兩個月後的一個下午,陽光依然明媚,本該開心上學的我卻在這時改變了原本平靜的生活。
淩晨,爺爺突發心肌梗塞,加上一直都有哮喘,多發病症,被送入了急救室。經過兩個小時的搶救,爺爺算是脫離了險境。這是我有記憶以來爺爺第一次突發病症。
爺爺醒過來喊著要見我。我肉肉的小手握住爺爺因年齡而顯得有些幹枯的手,抽噎地喊道:“嗚嗚…爺爺,我怕怕,怕怕,爺爺你不要躺在這裏了,漫漫怕怕嗚嗚…”年幼的我雖不知道生死離別之意,但看見多條管子插在爺爺身上,而且還是在醫院,不免有畏懼之感。
“漫漫不怕,爺爺是在和你做遊戲呢?”爺爺安慰到。
“這個遊戲不好玩,爺爺,我們快點回家好不好?”我還是有些驚嚇地說道。
“好好好,漫漫不玩遊戲了,吳媽先帶你回家好不好。”爺爺說完用眼神示意吳媽。
“不,不要,我要和爺爺一起回家。”我拉著爺爺的小手,好像這次不跟爺爺一起回家就見不到了一樣。
一旁的吳媽看見這個情形,便上前來拉住我的手,說道:“小姐乖,跟吳媽回家,吳媽給小姐做你最喜歡吃的糖醋排骨好嗎?”
“真的,吳媽,不許騙漫漫喲。”一聽到有糖醋排骨,我的眼睛“噔”一下就亮了,畢竟因為年紀小,總能被美食誘惑到。
於是我又連忙說:“漫漫要吃這麼一大盤喲。”然後用手畫了一個很大的圓形。
“好好好,那我們回家吧,跟爺爺說再見。”吳媽哄到。
“爺爺再見,漫漫在家裏等你喲。”小手揮動一個拜拜的手勢,嘴角上揚,真是吃貨,聽到美食心情就會變好。
“去吧。”爺爺也朝我揮手。我跟吳媽回去了,看著我越走越遠的身影,爺爺歎息了一聲,似喃喃自語:“我這身子骨啊…”
然後招呼了旁邊的黑衣人,對他說:“準備讓小姐參加今年的軍事訓練吧。”
“可是,小姐才…”黑衣人聽到這個任務,有些驚訝的說。
“我知道,她才四歲,可是我的身子骨不爭氣呀,要是就這樣撒腿一走,她就什麼都沒有了,xk軍團也完了。”爺爺打斷他的話,無奈地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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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親們猜猜黑衣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