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露珠劃過葉尖,如失了足的星星跌入土壤中,滋潤著泥土,一場晨雨,空中清新濕潤。
李美佳打著哈欠從房中走出,有個男人在身邊,而且是美得不像話的男人,她要是睡得著,她就不是個女人。
一晚上,玄良都離她遠遠的,害她白白擔驚受怕,一夜無事,她也就放心多了,玄良還算是個正人君子,除了昨晚上莫明其妙的吻了她。
從認識玄良第一天起,李美佳就覺得玄良是值得交的朋友,她放開膽子跟他鬧成一團,經過昨夜的事情,李美佳有意地遠離玄良,她怕他再來一次,也許就像舒子騫所說,她可能會喜歡上他,那太不可思議,絕對不行!
她才不是一個三心二意的女人。
她不停地對自己說,“我喜歡的是舒子騫,我喜歡的是舒子騫,我是舒子騫的王妃,我是舒子騫的老婆……”
“啊……”李美佳撓了撓頭,大吼一聲,發泄心中鬱氣。
自我催眠的用處似乎不大,腦中不停得閃爍玄良迷人的笑容,完了,她一定中了玄良的妖法,一定是!
李美佳撓頭離開,隻差抱頭痛哭了。
玄良透過紗窗看著李美佳,淡淡一笑,他看著南方方向,道,“子騫,若是李美佳喜歡上我,你會放她離開嗎?你會難過嗎?”
沒有人會回答他,空間寂靜如水,溫濕的風吹入,揚起玄良如瀑長發,而他的眼,異常寂寥,他在猶豫。
李美佳出了苑子,直奔將軍府,為了讓暗中監視她的人確信她沒有問題,雖然她真的沒有問題,可任誰見到她與玄良在一起,都會猜測兩人有問題吧。
兩個人都是美到絕色,站在一起那麼融洽,讓人羨慕,不讓人誤會實屬很難。
從李美佳入宮的第一天起,玄良就發現王府出入了些不平常的人,以他的能力,隱於這些人之後,沒人能發現。
而且,他發現一件好玩的事情。
李美佳的丫鬟似乎有點問題,總是早出晚歸,有幾次跟蹤都讓那個丫鬟發現了,他索性潛入宮中找梅佳,卻沒想到她竟然被罰跪昏迷了,嘴裏一直喃呢著一些話。
那些話都讓玄良一個字不漏地聽了去。
而昨晚上,他在李美佳耳邊說的正是她與梅佳的一段對話。
他利用自己特殊的能力,大膽地算了一次,真正的梅佳應該在她大婚之日就死了,眼前的這個梅佳隻是未來的魂離開了主體寄宿在這具身體裏麵,也就是說,她遲早有一天要回到屬於她的地方。
如果舒子騫真的喜歡上她,她離開時,他一定會痛不欲生吧?
玄良必須阻止這種可能性的發生,他一定會讓李美佳喜歡上自己,這樣,沒有開始的愛情,到分開時,舒子騫就會那麼不難過了。
對於自己的傾世容顏,玄良非常自信,也正是這傾世容顏,造就了玄良不願記起的往事。
監視李美佳的暗影一直跟著李美佳到了將軍才停了下來,與沒了舒子騫和李鐵的空無能人的淩王府不同,將軍府中的梅洛飛可不是一個小角色,有人闖入必定會驚到他,引起大波不是德懿太後想要的結果,他隻能在將軍府外等著。
李美佳進了將軍府直奔皇甫婉姿的別苑,對於這個古代美人媽媽,李美佳可喜歡著,一進房間,她摟住坐前梳妝台前整理雲鬢的皇甫婉姿,趴在她肩上聞著古代女人身上特有的香味,撒著嬌說:“娘,你真美,佳兒羨慕死了!”
“佳兒,注意儀節!”
皇甫婉姿將一株暗珠發釵簪入發際,歡心一笑,想到整天一臉嚴肅的大夫人程品顏,皇甫婉姿也冷下了臉,起身扶正李美佳,眼底裏的歡愉藏不住,又不想讓程品顏抓住自己小辮子,有機會給自己難堪。
周身都是程品顏的人,皇甫婉姿隻能步步為營。
李美佳撅嘴,站直了身子,瞥了眼周圍的幾個丫鬟,口氣強硬道,“怎麼,我一個淩王妃,抱抱自己娘親怎麼了?誰要是有意見,叫她找我,我會讓她記住什麼是尊卑!”
她怎麼不知道皇甫婉姿在將軍府的待遇,有程品顏在的一天,皇甫婉姿就沒有好日子的一天。
這也是在她威逼利誘下,細兒吞吞吐吐了半天才告訴她,她這具身體的前主人梅佳和皇甫婉姿在將軍府的待遇,隻要梅洛飛不在,程品顏心情不好就拿這對弱小的母女出氣。
李美佳才不管有些丫鬟的冷眼橫眉,就算她現在做出什麼出閣的事,程品顏隻怕也沒有精力來對付自己,梅晴大婚在即,她就是太子妃的娘,指不定以後是皇後的娘,尾巴一定能翹上天,現在隻怕是忙前忙後的準備大婚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