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保護李美佳和秋寒,又要一個人對付十個人,這可怎麼辦好?玄良打量周遭的環境,心裏有了個譜,他抿嘴一笑,摸摸腰間的玉佩,他還真是好長時間沒有活動了,這一次就讓他玩個夠本。
屋頂十個人影幾乎在同一時間拔出腰間長劍,月下劍光齊齊刷刷閃現,耀人耳目,李美佳一把抱住秋寒向後躲去。
其中一名人影似乎發現李美佳的動作,人影瞬間向李美佳刺去。
劍光在空中如琉光滑過,直取李美佳要害,從身手行動之上可看出此人是殺手中的頂級殺手,下手狠毒,無絲毫遲疑。
劍與目相對,李美佳以為自己這次死定了,她嚇懵了神,等待死亡,千鈞一發之際,玄良飛身而前,一把擎住劍身,隻用了右手食指和中指。劍停駐在李美佳額頭的一寸處,她顯然還沒回過神,望著眼前的劍尖,冷汗直流,直到被玄良一掌推開,她才愣過神來,若不是玄良輕功了得,反應靈敏,為她攔住了劍,此時,她可能就要和閻王去打撲克了。
玄良唇如彎月,笑意甚濃,他微微抬頭,斜視著下手的殺手,“這樣不好,非常不好,殺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和小孩,你不覺丟人麼?”他半玩笑的語氣說道,目光寒如劍翎,冰冷透著襲人的寒意。
剛才他隻要晚半分,此時李美佳和秋寒隻怕就是兩個死人了,在他的心裏還有些後怕,害怕這兩人就此離開。
玄良自知不能輕敵,他大喝一聲,“若不想我分心,你們兩個趕緊躲遠點!”
“可是,你怎麼辦?”李美佳望著玄良,此時屋頂上的其他九人見同伴遇上了對手,也開始行動了,劍光刷刷向這邊飛來。
“快走!”玄良再喝一聲,一腳踢起一旁的爛木箱子阻止他們追殺李美佳和秋寒。
李美佳也不含糊,抱著秋寒向後逃去,任秋寒揮著臂子,一路呼喝著要救師傅,甚至還用牙去咬李美佳!大喊她是臭婆娘,忘恩負義,丟下他師傅逃走,他不要和她一樣做縮頭烏龜。
李美佳再疼也沒有鬆手,她相信玄良可以對付那幾個人,他一定可以。
可是為什麼她擔心得落淚?
冰冷的淚滾落到秋寒的臉上,他木然一怔,李美佳看著他終於忍不住大吼一聲,“你不要胡說八道,他一定不會有事的!”
秋寒聽著遠遠傳來的兵器聲,乒乒乓乓,急得眼淚直掉,“都怪我,若是我將他們再綁實一點,他們就不會逃走,師傅也就不用一個人對付十個人了!都怪我不好!”
“現在說這個還有什麼用,我們快想想辦法!”確定了安全距離,李美佳鬆開了秋寒,頻頻望向那打得熱火朝天的胡同,原地打轉地想劃子,該怎樣可以幫到玄良。
“怎麼辦?怎麼辦?”李美佳急來轉來轉去,可腦子卻越來越亂,根本想不出什麼辦法,她和秋寒都不懂武功。
秋寒也慌了神,頻頻望著那個胡同口。
忽然,李美佳一拍手掌,她抓住秋寒的肩,仿佛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急切的問,“秋寒,快告訴我,剛才你是怎麼抓到那十人的?”
“剛才,剛才,我……”秋寒唇澀地咂了咂嘴,“師傅在胡同裏安排一個陷井,隻要我將十個人引到那裏就能抓住他們了!我找到他們十個人的時候,他們正和一個麵具人說話!姐姐,你說會不會是他們口中的主公也來了,要殺師傅?”
“不會的,秋寒不許胡說八道!”李美佳說著說著,聲音都開始打顫,帶著哭腔,“玄良一定沒事的,他不可以出事,他說過要帶我去找子騫的,他不可能說話不算話……”
“姐姐,你怎麼到現在還在想你的舒子騫,出事的人可是師傅!!!”秋寒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怨氣,如今天李美佳一點也看不到他剛認識她時的那股氣勢,
李美佳蹲在地上,抿著唇,忍住哭聲,她一定可以想到辦法救玄良,可是有什麼辦法她才可以幫到他?
突然腦中閃過一道靈光,卻不知道行不行得通。她從地上抓起兩把土,又四下亂找什麼可以蓋住土氣味的東西,
而這,除了空蕩蕩的雜草,卻再沒別的東西,似乎下定了決心,她深吸一口了,慎重地對秋寒說,“秋寒,你在這裏躲好,我去救玄良,若是情況不妙,我們兩人都死了,你一定要好好的活著替我們收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