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歇爾低聲的咆哮讓霍爾的臉色更加難看了,臉上巨大的傷疤激烈的扭曲著,猶如一條蜈蚣在他的臉上爬來爬去。霍爾臉色陰鬱的似乎能夠滴下惡毒的汁液,眼睛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他從鼻腔裏長歎一口氣,接著就變成一聲重重的冷哼。
相比之下弗朗明戈就比較明智了,他仿佛沒有聽到兩人的爭吵一般,臉色依舊平靜的好比冬日冰封的湖麵。但是馬歇爾和霍爾卻不敢小看他,平時默不作聲,到了現在總得說的什麼。杜倫夫人,貝爾丹,烏特加,特蕾莎本次劇情颶風團可謂是損失慘重。
一幫核心隊員死的就剩下他們幾個,這意味著團隊資源開始出現的不平衡,這種不平衡對於存活的人來說是有益的。起碼可以保證資源對著弗朗明戈傾斜。一個遠程篩選者有多難培養,弗朗明戈要比其他人更加清楚。
超大型尖嘯電磁炮的威力固然驚人,但是射速卻很慢,一分鍾頂多射擊兩次,而且命中率也不高,除非有人站在那裏不動做固定靶。這就要求團隊其他成員“喂招,”就是盡量殺傷敵人而不致死,再由弗朗明戈一槍斃命。
這就得耗費大量的時間,承受的風險呈現幾何倍的增加。
弗朗明戈在此時保持中立,不是沒有自己的打算,相反他希望能夠通過霍爾與馬歇爾的較量一舉奠定他在團隊中的地位。第三把交椅是穩當的,可這不是他所期待的最好結果。他睜開眼睛。低垂著眼睛裝作恭順的樣子淡淡的開口說道,“我們未必會怕了曼哈頓交響樂團,那些家夥說白了就是固定靶而已。”
霍爾陰測測的說道,“為什麼?那些家夥的戰鬥驚人,dps輸出更是恐怖。看我臉上的傷疤,竟然到現在都無法痊愈,真他媽/的見了鬼了。”到現在他還覺得臉上涼颼颼的,當然這隻是一種錯覺,但是那些無形無質的音波劃過臉頰的感覺……他喉頭滾動,簡直就是夢魘。
弗朗明戈笑了笑。無意識的搓著手指。“從戰鬥一開始那幫家夥就沒有移動過。dps輸出固然驚人就連尖嘯電磁炮都不遑多讓,而且射程也令人感到無比恐懼。要不是之前艾希擊碎了籠罩在上麵的魔法護盾,恐怕你連近身都不能。”他砸吧著嘴巴,看著臉色陰沉的霍爾說道。“這幫家夥就是移動炮台。全方位幾乎沒有死角。”
他停了下來。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熱巧克力,然後看著馬歇爾說道,“隻要能夠擊破魔法護盾。我就可以點名!”說完他罕見的露出一絲猙獰,情緒似乎產生了波動。這對於狙擊手來說不是個好兆頭,他們這種職業必須保持心境的穩定,就算前麵殺的血流成河也要穩住槍托,甚至連呼吸的節奏都不能打亂。
馬歇爾用手撫摸著吉格斯身體上的短毛,寬大而溫暖的手讓約德爾人停止了顫抖。他頭也不回的說道,“這個交給我,斯巴達之怒應該可以做到。要不是戍衛軍團來得早,或許我們那一戰還能有點收獲。”他揶揄的說道,“如果不是有人衝動,想要撈好處的話,怎麼說也能幹掉艾希。這樣就不用受這種罪了。”
吉格斯好奇的看著他們,覺得有些聽不懂這些人類在說些什麼。約德爾人天生就對戰爭漠不關心,隻對海克斯科技感興趣,整座城市都是在圍繞一個個課題,一件件發明而運轉。生性勤勞的約德爾人隻對工作感興趣,其他的實在不是很擅長。
霍爾突然站了起來,他胸膛急速起伏著,好像一頭暴怒的棕熊。臉上的傷疤扭曲的更加厲害,他咆哮著,“說的沒錯,馬歇爾是我打亂你的作戰計劃,可那是的情況是最好的選擇。我們都距離艾希很遠。斯巴達之怒處在冷卻狀態,弗朗明戈也沒辦法連續射擊。你告訴我這短短30秒的時間我們應該怎麼辦?”
他激動的舞動著雙臂,差點就要指著馬歇爾的鼻子破口大罵。
馬歇爾卻一言不發的看著霍爾,這兩人的實力不相伯仲。但是馬歇爾唯一霍爾強的就是冷靜,他能夠很好的控製自己的情緒,舉手投足都帶著上位者的氣勢。畢竟在現實世界中掌管著數萬人的大型集團,一個ceo如果不能做到這一點,那他注定是個失敗者。
其實他故意挑起話頭,引發霍爾暴怒的脾氣,誰也不能阻止一個越戰老兵的脾氣,盡管在輪椅上已經呆了幾十年,霍爾的脾氣卻跟炸藥桶一樣,一點就著。這樣的人不管怎麼說,在傷害自己的同時也會把周圍的同伴炸的體無完膚。
果然,弗朗明戈的臉色微微一變,馬歇爾眼神中劃過一絲嘲弄。他對著霍爾說道,“弗朗明戈的武器決定了技能冷卻cd時間無法縮減,如果我們手裏有煉金球的話,說不定能夠可以改善這個情況。可惜……”他攤開手掌,無奈的說道,“要不是那幫來路不明的家夥,我們早就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