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嚴格來算也並不是展開,隻是蘇美爾背後的紋章旗確實是有了變化。本來也是細亞麻編製的旗麵就像是6斯恩第一次高舉旗幟的那樣,徐徐的風化,質地變得更差一些的同時,卻也更擁有了凡的威能。
紫荊花神殿所屬,旗幟的光環可以為守旗的騎士提供額外的戰場回複效果,而且還更加的活躍了手下騎士的鬥氣,還有一點就是屬於植物係花卉神靈的特效,讓騎士在戰場上變得更加奪目的同時,也降低了敵人感知的危險。
可以,在展旗之後,蘇美爾此刻的鬥氣活躍程度,除了還沒有凝固出真正的鬥氣種子之外,質地上已經與6斯恩相差不遠了,畢竟也是一位正兒八經的公國的神明,在這個階段的權能,已經足夠為屬下眷顧的種子騎士提前模擬一個虛擬的鬥氣核心了。
而且最關鍵的,因為降低了敵人感知的危險,所以這群人在戰場上出現的時候,總是極其容易成為最奪目的那一方,而且還不容易受到敵人的集火攻擊,畢竟,這些人對於敵軍的威脅感再被旗幟削弱之後,攻擊的優先級自然就下滑了。
所以,每次在打掃戰場計算軍功的時候,這一係的騎士總是被他們稱為一群不單純做作的妖豔賤貨……
不過6斯恩的注意力明顯的不在這些上邊。
雖然感覺蘇美爾在展開旗幟之後,對於自己的威脅好像是詭異的降低了,但是細細的沉下心來,還是很容易現其中隱秘的威懾,畢竟6斯恩百戰的戰場直覺那都是靠著一條條鮮活的生命逐漸堆砌起來的,一點都沒有注水。
唯一的隻是有一些感知落差帶來的不適罷了,稍微集中精力,也就輕易的克服了。
6斯恩在觀察蘇美爾的旗幟跟他的差別。
紫荊花與麥穗交織的突然,中端是一柄筆直朝上的單手劍,剛好與6斯恩的旗幟相反。不過6斯恩仔細的觀察之後,眼中卻依舊不受控製得露出了嘲弄的意味。
旗幟上代表自己戰鬥功勳的血痕真是少得可憐,而且一位越階額都沒有,不過詭異的,同樣是代表聲望的編織桂冠,上邊的內容確實有不少的貨。
但是看到那些大多都是代表著挑戰呐,競技大會的徽章,想想也就釋然了,同樣也是除了數量,大多數的勳章連金屬的色澤都不存在,可想而知其中的水分是有多重。
不過對於6斯恩來,可謂是大的好事啊,這是一個多麼好拿捏的經驗寶寶啊!
“哈哈哈,你以為你贏了一場戰鬥就能笑到最後嗎?你會為你之前的行為付出代價的。”蘇美爾狂妄的吼叫起來,他感覺自己是有恃無恐的,雖然雙方都是普通騎士的對決,不過有時候即使再追求公平,有時候雙方的背景勢力也不得不被計算在其中。
就比如現在,蘇美爾以為的,一位公國神明對於一個村土鱉領主聖靈的碾壓,這方麵的功課他還是做過一些。他不認為6斯恩一個暴戶的行商老爹能夠為他帶來什麼底蘊厚重的家族背景,一個鄉村的領主,即使是自己供奉的神靈,大多都是祖靈,了不起就是一個新晉的聖靈了。
即使是這樣,對於站在他背後的紫荊花女神來講,也是整整兩個大位階的碾壓了。
兩個大位階的差距,影響到身後的旗幟光環,光是想想,就很可怕,拋開6斯恩和騎士的話,在場的大多數人都這樣的想法,心下鄙夷,但是同樣也是算作自己的力量,也不好開口。
6斯恩單手捂額,冰涼的金屬指套按在眉心,帶來絲絲的涼意,卻依舊難以抑製自己想要放肆狂笑的衝動。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幾乎快要燃燒起來的心情,6斯恩才朗聲開口,不過目光卻是朝向了侯爵所在的方向,“大人,原來決鬥是允許展開旗幟的嗎?”
侯爵朝著身邊的巴洛騎士打了一個手勢並沒有開口,由巴洛騎士負責回答6斯恩的疑問,“是的騎士,很遺憾的告訴你,”頓了頓,目光所致,突然被6斯恩那種性質勃勃的神情搞得有些茫然,“一名戰士在決鬥場上可以任意不憑借外力的使用他手上的任何物品,不倫這些東西是不是屬於他,隻要在他手上的話,這種行為雖然不常見到,不過卻是決鬥所允許的。”
不動聲色之間,瞥了一眼怡然自得的蘇美爾,心下鄙夷。
又不是神戰,騎士之間的戰鬥的目的應該是為自己的主神爭奪榮譽而存在的,並不是這樣隨意的來浪費神靈的威能,要知道,不止是6斯恩,除了在正規的戰場之上,眾多熱血搏殺的靈魂能夠升華出足夠的信仰之外。在平時的任意時刻,主動展開旗幟的話,都是要消耗自己的聲望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