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掌嘴(2 / 3)

看著綁在柱子上的人,葉迦衣忽然想到的不是什麼教派,而是綁在十字架上的耶穌。無論是在宗教上還是在懲罰上都是一種侮辱。

她有一種衝動就是解開繩子,但是看向那些人的眼神,他們都高傲的仰著頭。解開繩子以後,他們無力的摔倒在地,那麼沒有尊嚴,讓別人俯視著看著他們,這樣真的會是他們想要的嗎?

來不及深思,門外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把她拖回了現實。她該藏在哪裏呢?藏在柱子背後是不是對傷者太不尊重了,幾經思量看著一張桌子上麵鋪了一張白布,上麵放慢了刑具。刑具上的血,沾染在白布上駭人不已,她第一瞬的想法就是藏在桌子下麵,然後毫不猶豫的鑽了下去。

郭思奇推開門,目光狠辣,四處搜尋著,最後目光鎖定在桌子下。從地上托起一個死人,緩緩地走到桌子旁,然後把人甩了進去。

葉迦衣看著慘不忍睹的逝者,雙手合十的擺了兩擺,淡定的不出聲。

郭思奇說話了“你再不出來,我會把你變成這樣!”咆哮著。

葉迦衣捂著耳朵,心裏恐懼不已,一旁的逝者目光猶如死水,卻注視著她。

她有些恐懼,郭思奇繞道了另一頭,緩緩地蹲下身,拉起她的腿,硬生生的把她拖了出來,期間,葉迦衣想反抗,一不小心,拉著了逝者的衣服,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氣,她急忙鬆手,“大哥,對不起啊!”

奮力掙紮著,手盡可能的和地麵摩擦,隻要有拉力就會有摩擦力,她堅信著。可是到了後來身體已經被漸漸拖了出來,抬起頭準備反抗,剛好就撞到了桌角。一陣暈眩,整個世界不斷放大,直到最後她在沒了反應。

然後忽然感覺到一陣冰涼,把她從昏迷拖回了現實。

現在的她正被綁在柱子上,繩子上有黏膩的血液,想來應該是上一個逝者留下的。心中很是尊敬的念了幾遍一路走好,然後,抬頭看著郭思奇。

“郭思奇,你到底要幹嘛?為什麼?”雖然自己很早就開始執行殺人任務,自認見慣了生死,但站在這裏,心中還是一陣顫栗,地上的血液彙聚成一灘,黑色,而黏膩,可知時間不短了。

“因為你是杜子爵愛的人,所以這一切沒有原因。”郭思奇緩緩地向她靠近,手掐起她的下巴,抬起來左看看右瞧瞧。邪魅的笑了,“你說我要是把你強了,你的男人是會想先殺了我,還是先殺了你?”

葉迦衣看著他,他居然真的再脫衣服,緩緩地西服外套已經脫了下來。她不敢再看後來的場景,謾罵到:“郭思奇,你不要臉!”

男人看著她一臉狠辣,“你別急嘛,我既然要行刑,自然是要拖了衣服,大幹一場啊!”高貴的挽起襯衣袖子,再從桌子上選了一條最細的皮鞭。

“啪,啪,啪”皮鞭一次又一次的揮動,她還是沒能逃過。每一鞭就這樣硬生生的受了。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選最細的嗎?”郭思奇問到。

葉迦衣用僅剩的意誌看向他。

“並不是因為我心疼你,隻是因為有人說過,受力麵積越小壓強越大,這樣你才會更疼不是嗎?”郭思奇挑眉。

這男的真的足夠腹黑。每一步都震懾著葉迦衣。

她緊咬牙關每一鞭疼痛都加劇,但卻不讓自己出聲,倔強的眼神狠辣的看著郭思奇,似乎是這樣恨著他就能解氣一般,靜靜的看了很久。

直到疼昏了過去?????

這一次她不知道自己是多少次以這樣的方式醒來,鹽水就這樣淋在自己的身上,幾日下來,傷口開始漸漸化膿發炎,刺痛著自己。

這一刻,她真的好絕望啊!

解決完葉迦衣這邊的事情之後,他仍是心有餘悸,沒想到他的秘密竟會陰差陽錯的被葉迦衣看到,看來他不能留她多久了,得盡快將葉迦衣處理掉,隻是葉迦衣的實力不容小覷,要是真得死了,未免也有些太可惜了,這也是他唯一猶豫不決的地方。

“郭思奇,你這個人渣,把迦衣怎麼了,說清楚。”入眼的是一頭亂曹曹的黑發,黑白的衣服充滿著汙跡,混合著幹涸的血跡,深邃的眼眸中隱隱含著幾條血絲,眼眸下的青影和薄唇下麵剛冒出來的點點胡渣,整個人看起來邋遢不已。

郭思奇看見他這幅狼狽的樣子,掩嘴輕笑,笑聲在空蕩蕩的地牢裏顯得格外清晰,沒錯,郭思奇這是故意的,薛銘洋這個臭小子平時可沒有少針對他,如今被他抓了起來,郭思奇當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人渣?倒是和我挺合適的。葉迦衣那女人,剛剛教訓完呢!”郭思奇挑了挑眉梢,邪魅的嘴角正在上揚,語調輕緩,說不出的戲謔和嘲諷,郭思奇對手下擺了擺手,使了一個眼色。

手下不愧是常年跟在郭思奇身邊的,立馬就會意,他頷首著,手扶上腰間的鑰匙,將禁錮薛銘洋的大門打開。

灰塵撲麵而來,手下滿臉嫌棄的下意識退後幾步,轉念又想起自己身後的郭思奇,心當下就是一驚,他怕剛才的做法郭思奇會不滿意,畢竟郭思奇是什麼性情,他這個做手下的怎麼會不了解?

“郭老大,這邊,剛才有點灰塵。”手下快速將腦子運轉了一遍,心中跳出一個想法,他毫不猶豫的道出,神情看起來極為卑尊,郭思奇剛升騰起來的怒氣這才咽下去了,他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個手下,隨機應變的能力倒是做得很好,他冷笑。

“郭思奇,你把迦衣放了,別忘了,她還有杜子爵護著,你認為你打得過杜子爵嗎?”薛銘洋故意用激將法,故作輕鬆的說出了事實。

這話正好戳中了郭思奇心中的老底,也正是這樣,她郭思奇才會屈尊於這島上,他心中對杜子爵的痛恨更加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