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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上班了啊。”林渺伸一個大大的懶腰。“可是要穿什麼衣服呢,真麻煩……”

挑來挑去,林渺挑了一件深藍色有黑色骷髏圖案的上衣,一件純白有褶皺的短裙配一雙白色的牛皮小短靴。這些衣服,似乎是去年生日的時候,繼母沒好氣的甩給她的。

林渺美滋滋的照著鏡子,看著煥然一新的自己。她很少照鏡子,因為她不喜歡過度關注自己的容貌,這麼認真的打量白素死後的自己,還是第一次。

從校服的束縛下解脫出來的自己很清秀。修長的大腿在短裙的襯托下顯得又白又細嫩,麵孔透著青春的堅毅。

等等,林渺盯著鏡子中自己的麵孔。別以為她是被自己的麵孔迷住了,她發怔是因為她發現自己長得一點也不像白素,甚至一點也不像林栝,真的,一點也不像。

難道……

林渺坐著屬於林淋的新車奔馳在寬闊的路上,林淋的車又新換了一輛,作為一個十六歲的少年來說,一年換掉兩輛車,怎麼也太奢侈了些。

這輛車是一輛寶石藍色的跑車,看不出牌子。據說價格在四十萬以上。對於一個十六歲的少年,這已經夠豪華了。

林渺扭頭看看自告奮勇送自己去上班的林淋,發覺他的側臉很帥,睫毛長長的,就快要與鼻子平行。很像年輕時候的林誌穎。

她忍不住發問:“林淋,你跟她以前是怎麼樣生活的?”林渺一直不叫江華媽媽,也不叫她的名字,周圍的人已經習以為常。

林淋心裏莫名緊了一下,想,她以前從來都沒問過這個呀,現在突然發問,是什麼意思。

“就這樣生活唄,我媽幹活,我上學。”林淋忽閃的眼睛一直盯著前方,單手握住方向盤。

“哦。”林渺心不在焉的回答。

晚上的簡奕大型娛樂會所很瘋狂。旖旎的歌聲、酒後過於洪亮的說話聲與高跟鞋踏地的“嗒嗒”聲混合起來,格外的亂,林渺踩著小牛皮的短靴,小心翼翼的端著裝了三杯黑啤的托盤。她要把這些送到十六號桌。

林渺從來沒端過這麼重的東西,右手已經支持不住,如千萬螞蟻啃食般的麻癢起來。

左搖右擺的,好不容易到了十六號桌旁邊。

林渺有點幸慶自己沒把托盤給摔了,一個穿著裝扮妖豔,手裏舉根煙,正在噴雲吐霧的女子接過了托盤,瞭了林渺幾眼:“小心點啊你,哎……你是新來的?以前怎麼沒見過你。”

“你好,我是新來的,我叫林渺,這是我的第一份兼職工作,以後還請多多關照。”林渺微微點頭表示禮貌。煙的味道刺激著林渺的嗅覺器官,衝擊著她的大腦。她覺得很不舒服,便空出一隻手來掩住鼻子。

旁邊的男人怔了下,微微抬起頭來,又接著低下。林渺轉身走向吧台,男人倒一杯啤酒,慢慢呷著。那妖嬈的女人在沙發上坐下,一支口紅在手裏旋轉,光線打在銀色的外殼上反射出刺眼的亮色。頭頂的彩燈不知疲倦的旋轉,顯得黑暗的廳裏格外低迷潮濕。

酒杯碰觸桌麵發出清亮的聲音,男人抬起頭,赫然一張熟悉的麵孔——林栝。原來這就是江華所說的“他能在外麵找小三,我為什麼就不能”的原因。這女人是會所裏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