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淳忍不住又去看那雪白的屁股蛋兒,小十四牽扯到痛處,立馬又趴了下來,動彈不得。眼瞅著對麵那群小子樂的顛兒顛兒的,可是這藥不能不上啊,金淳心一橫,就著板凳邊兒就坐了下來,端著藥酒,放在腳邊,用手沾了點兒藥水,就要往小十四的屁股蛋兒上抹去。
對麵笑得更大聲了,擠著往這兒看過來,金淳紅著臉,下麵小十四也紅著臉,倆人誰也沒和誰說一句話。金淳的手小小的,小指頭輕輕的在小十四的白嫩上滑動,不小心觸及傷口,他就會倒抽一口涼氣,金淳就自覺的避開,更加輕柔的塗抹。整個過程,金淳那兒也沒看,用心盯著他的屁股,小十四倒是像個姑娘,把臉埋在胳臂裏,抬眼看過去,脖子都紅了大半。
“好了,穿的了褲子嗎?”金淳把臉湊到小十四臉前,試探著問道。
到底還是害羞了,小十四把臉朝另一邊扭過去,不去看她,然後右手輕輕的去拉褲子,誰知道碰到傷處,又是一陣唏噓。
“你別動了,我來幫你。”金淳倒也沒剛才那麼害臊了,又站起來幫著小十四提褲子。那幫練功的小子笑得更大聲了。
好不容易提好了,又攙著小十四起來,說是要去背唱詞,金淳也不曉得這唱詞要往哪兒背,正巧自己也喜歡這些個玩意兒,就想著去看看唱詞長什麼樣兒。小十四彎著腰撅著受傷的屁股,隻覺得自己的臉已經丟盡了:“你怎麼還跟著我?!”
聽他說話的口氣有點重了,金淳也不敢再作聲,瞪著大眼看著他。小十四甩開了她攙扶的手,撅著屁股往前走。
“我叫金淳,金子的金。”金淳跟在小十四後頭,怯怯的說,聲音小的可憐。
小十四詫異的回頭看了一眼她,頓了一下,又回過頭來說道:“我叫小十四,在這裏年齡最小,排行十四。”
金淳雖然是個女孩子,但是看起來還是比小十四要高一點兒。金聽小十四這麼說,愣愣的看了一眼前頭的小十四,快走了幾步追上了他的腳步。
之後,倆人算是認識了,就常在一起往來。戲班子裏的孩子們起著哄,說是金淳女孩子家家摸了小十四的屁股,就要和小十四成親,日後有錢了,還得攢錢把小十四贖出來。
小十四麵皮薄,每次被這麼說都要追著打那幾個小子,金淳隻在旁邊傻嗬嗬的笑,心裏卻惦記著,日後有錢了,一定要給小十四贖身,自己長得不好看,賣了小十四回家過日子也不錯。
不知不覺八九年過去了,金淳也從當年的醜丫頭出落得一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皮膚也越加水嫩,差不多到了出嫁的年紀,媒婆也是天天往家裏跑。金淳自己也不著急,年齡相仿的姑娘們差不多已經抱孩子了,自己卻連個下家還沒相好。家裏人也是急得不得了,金淳是母親帶大的,有一個14歲的弟弟,平日裏家裏生活也太過拮據,何況弟弟還得了侏儒症,母親也是個半瞎。
自己長大了些,孫班主看她可憐,就收了她在戲班子打雜,還是那份端茶送水的活兒,不過有了微薄的一點薪水,也算是勉勉強強補貼家用。小十四也算是有名聲了,班主也給他換了名字,叫做“孫錦衣”是個女孩子家的名字。
每次到小十四唱戲,金淳都會好好打扮一番,坐在後台的幕布後頭,細細的給他上妝,戲班子裏都是大老爺們,再怎麼說也沒有一個女孩子心細,所以戲班子裏旦角的妝容,有一半是讓金淳給畫的。
金淳也總算是白白嫩嫩了,也算是城裏頭數一數二的漂亮姑娘了。到底還是長大了,那些小子們每次見到金淳也知道喜歡了,有的甚至故意練功扭腳,然後讓金淳給上藥,然後動手動腳的,嘴巴裏說著外頭大佬們的渾話,把金淳羞得臊臊得。以往這個時候,小十四就會出來幫她追著那些人跑,替她出氣。
唱旦角兒的男孩子,多多少少都會有點女孩子弱不經風的樣子,就算是不唱戲了,也是大姑娘似的軟軟的,而小十四是個例外,唱戲的時候是個柔情似水的大姑娘,不唱戲的時候,看過去和村頭的傻小子一模一樣,倆人經常在一起偷著唱戲,小十四也算是金淳半個師父,金淳的戲,基本上都是小十四給教的。
這兩天戲班子裏準備著一場大活兒,說是一個什麼將軍的生辰,點名要這裏最好的戲班子,最好的角兒,手下人挑來選去,就相中小十四了,這將軍也倒是氣派,立馬給班子裏每位角兒都換了新戲服,連後頭琴師的琴弦,都給換了全新的。這兩天大家都忙的很,練功的練功,吊嗓子的吊嗓子,班主也高興,所以這兩天的飯裏每人都有一根雞腿,說是要給大家好好補補,拍著小十四的肩,說話間多了幾分語重心長,金淳也曉得,若是這次唱好了,不說小十四的名聲會提高幾倍,就是這小城裏名不經傳的戲班子也得名聲震上三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