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西涼軍偷襲。”來報的士兵全身發抖地跪在地上。太子的手緊握著扶手,扶手變的很滑。他很緊張,但他知道他要鎮定。現在就隻剩下自己能守住這十番鎮了。如果他亂了,那下麵的士兵會更亂,這十番鎮也必然會失守。
“傳令下去,拿起武器共抵西涼軍!本宮要與神將千夜大人一起,誓死保衛十番鎮!”太子抽出自己腰間的佩劍,走出廳堂。
“西北軍的子弟們,這是我們最後一戰!我,沐澤很榮幸能與諸位站在這裏!”
“若汝身死,吾不獨活!”
太子的豪言在士兵的耳邊聲聲響起,在偏將的指揮進行一次反撲。
而另一邊,方然與方閑賦父子在府中瘋狂地找著明月。“閑賦,找到明月了嗎?”這已經是第二次這兩父子在府中不同的地方碰頭了。“沒有找到呀,我去叫師兄弟們一起去找。”“不要去,我剛去過,他們人也不見了。”“那如何是好,我再出去找找。”“好!”這對父子又分頭再尋一遍。
老弱殘兵終不能與慕容軍中最精銳的部隊“魚刺”相抗衡。西北軍在反撲後半個時辰後,城門終於被攻破了,騎兵踏進了十番鎮。西北軍也收縮著兵力,護著軍府。
太子絕望地看著前方的西涼騎兵“閑賦你護著太子先跑。”方然上前一步,身上驟然寅生境真氣逼出,“我一人就可拖住他們,你們先走!還有告訴老祖宗,是我對不住明家,請老祖宗不要遷怒於方家。為父一人承擔便可。”“父親!”方閑賦沒想到事情突然會發生成這樣。今晚剛見到父親競是絕別。
“你們今晚誰都起不掉!”魚刺軍統領吳戰輕蔑地笑了笑。正要下令時,不知是誰說了聲“快看!”
鎮外不遠處,亮起一排火把。一展極大軍旗立在正中,旗下坐著一人。這人戴著一頂奇怪的帽子。帽子下發白的兩鬢和眉毛,手中拿了一支簫,但沒有吹的意思。身後的掌旗手喊了一句:“神將飛瓊,恭候多時!”
飛瓊,便是晉國當今丞相,軍策府原六神將之一。年紀輕輕就已經在第五帥的賬下做軍師,若不是當年太宗皇帝治理社稷拜他為丞相,或許軍策府中會有第二位尊師。
一句“神將飛瓊,恭候多時!”也便成了他對陣時的座右銘。聽到這句話的人不是中計就是身亡,就如同這時的吳戰。
“所有人聽令,撤!”
戰況突變,吳戰沒有太長的時間考慮,不能讓魚刺在這裏全軍覆沒。於是回馬返營…
守城的官兵看著揚長而去的西涼騎兵,終於歡呼了起來。太子等人也鬆了一口氣。“真的是千鈞一發啊”“不愧是丞相大人。”“丞相真乃神人也。”……不時能聽到讚歎聲。
等丞相率部進了十番鎮,他們才發現丞相這支部隊才百人。而方然更是驚訝,這支軍隊都是他方家的弟子。這支軍隊也很習慣地、陸陸續續地進了軍府。
廳堂中,“還真是險之又險。”在方閑賦的耳中,這熟悉的聲音不就是明月嗎。明月摘下帽子,缷下妝,一張俊俏的臉出現在大家麵前
“明少爺,原來是你,還好你沒事。”從西涼退兵後,方然的心也沒懸下,一直擔心著明月的生死。沒看到明月以這種方式出現在他們的麵前。
“不要滅了火把,別讓西涼軍發現是個計。”明月握著手中的簫,心中還是十分的緊張。心都快跳出來了。“立馬走吧,等天亮西涼發現十番鎮中的丞相是假的,便會惱羞成怒。強攻十番鎮的。”明月端起了茶喝了一口。茶是涼的,能讓自己盡量平靜下來。
太子起身,對著明月合手揖禮。明月與眾人看呆了,明月從椅子上跳下來,同樣合手揖禮。原本想扶起太子,卻發現太子比自己高出許多,隻能輕抓著太子的手臂。
“是你救了我。”太子沒有起身的意思,眼眶中的淚在打轉、然後溢出,滴落在腳前地板上,哽咽地說出這句話。
“明月隻是護駕,這隻是明月的職責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