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還隻是黃昏,為了掩人耳目,二人在半路上丟棄了馬車,一前一後,向前走著。
“小厲子,你個狗日的,這一路上那麼遠,都快累死少爺我了。他怎麼連一個女人都沒有,真難熬。”梁尊廈回頭對著張厲開口罵道。
梁家在北徽國可是權勢滔天,身為家族中的七少爺,梁尊廈可以說是為所欲為,隻要他看上去的女子,沒有一個能夠逃過毒手的。雖然民聲載怨,但在梁家的庇護之下,梁尊廈行事依舊。
在北徽國是最有名的紈絝子弟,出名的淫棍。
隻是梁家被血洗,他們倉促出逃,怎麼可能像以前那樣郊遊一般的輕鬆,現在可是逃命。
梁府中血腥的場麵刺激了梁尊廈,讓他感到恐懼。前進了數百裏,離開了北徽國的地盤,那種恐懼減輕了不少,梁尊廈的少爺脾氣又顯露了出來。
“七少爺,嘿嘿,你就先忍一下吧,我們現在在逃難中。等您拜入那個什麼太虛山的,成了上仙,還不是要什麼有什麼啊?”張厲一邊安撫他的情緒,一邊心中卻暗罵。”他娘的,都什麼時候了,你個狗日的還想著女人,如果不是他奶奶的你爺爺那個老東西陰我,老子才不管你個敗類呢,早就遠走高飛了。”
“恩,你說的倒也對。”梁尊廈拿著折扇附庸風雅的扇了幾下,道,“算了,還是快點趕路吧,無聊死了,路上可以看看有沒有美女。”
“七少爺,別節外生枝了吧,這路上的都是良家婦女,肯定是抵死不從的,我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張厲連忙道。這七少爺淫蟲上腦,什麼事都幹得出來,當街霸王硬上弓更是常有的事,而現在這種情況,做奴才的給自己找麻煩的事能不提當然是不提的好了。
“抵死不從?嘿嘿,少爺我最愛騎烈性馬的!那才夠勁!”七少爺嘿嘿陰笑,“別有一番滋味啊。”
“小厲子!你這奴才還記得四年前服侍我三娘的那個叫小翠的婢女吧!這小婊子就是個烈性馬賤骨頭。被少爺我看上了是她天大的福分,竟然還敢仗著我三娘的寵愛抵死不從。嘿嘿,最後還不是被少爺我玩個盡興。就在護城河邊,那皮膚,那滑溜~”
“什麼!”張厲聽到這裏,猛的站了起來,眼睛之中已經是血紅。
這一瞬間,張厲哪裏還是那個卑躬屈膝的奴才,雙眼充斥著陰狠的殺意,惡狠狠的瞪著那個神采奕奕,正在說在興頭上的梁尊廈。
他心裏回憶起來了,小翠身死在護城河邊的之前那些天,的確是天天惶惶不可終日,原來是在躲著這狗雜種,怪不得一句話都不敢對自己說。
一顆仇恨的種子,在張厲的心裏生長了起來!
他從小就在梁家當奴才,年幼時備受欺淩,而小翠是他童年唯一的朋友,很有些青梅竹馬的樣子,現在聽說她竟然是被這狗雜種給玷汙奸殺的,頓時心就好像被一根根的針刺,疼得似乎都能流出一滴滴的血來了!
眼眸中的血色不斷的蔓延開來,充斥著整個眼眶之中。腦海中那一幕幕讓他憤怒的畫麵不斷的浮現,拳頭不由的握的緊緊的,身體微微顫抖了起來。
在心底深處,那殺機的種子快速的生根發芽,撐滿了整個胸膛。
張厲雙眼充斥著血色,寒光四溢,仇恨的注視著,尤其是見到梁尊廈洋洋得意的淫賤的模樣,張厲心裏殺心更是大起。
“王八蛋,你死定了!”
又前行了二裏地,梁尊廈卻是停下了腳步,不願繼續前進。
“少爺,你怎麼了,還是快走吧,如果那些人追來就壞了!”張厲強壓下心中的火氣,陪著笑臉說道。
“砰!”
誰知張厲剛剛走過去,剛要攙扶梁尊廈,結果被一腳踹到在地上。
梁尊廈一腳踩在張厲的身上,一手指著張厲大罵道。
“呸!你這個狗奴才,想累死少爺我啊!大爺我現在餓了,給我準備美酒佳肴,不然少爺我殺了你!”
大罵了一番之後,梁尊廈感到心中怨氣散發不少,舒服了一些,抬腳踹開了張厲,自顧自得找了一塊幹淨的石頭,坐了下來。
搖動著手中的附庸風雅的扇子,嘴裏還在罵罵咧咧。
“他什麼狗東西,如果耽誤了大爺我的大事,直接拉出去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