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師父對她說:“當你在這個世界躊躇不前,請相信一定有一個像白龍的男子會帶你走。他會告訴你這個世界的本末與善惡,你要相信他,漸漸用你的勇敢和細心去回饋周遭的世界。有一天你會發現你找回的不僅僅是愛人的名字,還有你一種叫愛的情感。
那日,她期盼他說:“你說你懂得生之微末,我便做了這壯大與你看。你說再熱鬧也終需離散,我便做了這一輩子與你看。你說戀戀舊日好時光,我便做了這描金繡鳳的浮世繪與你看。你說應愁高處不勝寒,我便拱手河山討你歡。傾盡天下,不過是為了換你笑靨如花。”
那日,她想問他:“你嚐過多少凜冽的酒,品過哪些清苦的茶。你喜歡臨帖,是王羲之的多,還是顏真卿更甚。你鍾愛撫琴,是偏愛繞梁還是綠綺。你喜歡的硯台,是端硯的哪一種。你候月飲酒時,等的是上弦月,還是下弦月。”
那日,她想對他說:“日子清淡卻無乏味就好,不必芬芳入得書畫,不必璀璨層疊繁華。安於掌心裏尋常妥帖的光影,柴米油鹽裏也尋得那花前月下細小豐足的小情意。親愛的人,我不信童話,我信你。繁華盡處,願作日日伴你的那碗粥,與你晨鍾暮鼓,安之若素。”
那日,他說,美也不能詮釋我,你怒放的臉好比盛夏時節盛開的牡丹,洋溢著對時節的鍾情。我不美,這輕薄一詞不過是三分熟的春,而我處處芬芳,早已含過了九分的夏,那一分在心裏,在我鍾愛的男子的心裏。“我最最親愛的姑娘,願時光待你好。“再過二十年我便老了,皺紋深醒,皮膚鬆弛,心思懈怠,眼底眉間再無初時的澄澈清寧。他牽我的手,讓人恐懼的並非從蒼老到更蒼老,而是從青蔥年少趨向衰老的那一刻光景,若逾越了心底的畏懼,老了也一樣風華。他說:“我陪你。”
那日,……
可是,現在呢?那個說過永遠愛她的人去了哪裏?一封普通的信,他就這樣結束了我們之間刻骨銘心的愛情。誰還記得是誰先說永遠的愛我?以前的一句話是我們以後的傷口,過了太久沒人記得當初哪些溫柔,我和你手牽手,說要一起走到最後。我們都忘了這條路走了多久,心中是清楚的有一天,有一天都會停的。讓時間說真話,雖然我也會害怕,在天黑了以後,我們都不知道會不會有以後。誰還記得是誰先說永遠的愛我?以前的一句話是我們以後的傷口,過了太久沒人記得,當初哪些溫柔,我和你手牽手,說要一起走到最後。我們都累了,卻沒辦法往回走。兩顆心都迷惑,怎麼說,怎麼說都沒有救,親愛的為什麼,也許你也不懂。兩個相愛的人,等著對方先說想分開的理由。誰還記得愛情開始變化的時候,我和你的眼中看見了不同的天空。走得太遠,終於走到分岔路的路口。是不是你和我要用兩個相反的夢。誰不記得是誰先說永遠的愛,以前的一句話是我們以後的傷口。過了太久沒人記得,當初哪些溫柔。我和你手牽手,說要一起走到最後。我和你手牽手,說要一起走到最後。
孫曉曉真的覺得自己已經心如死灰了,也許,現在孫曉曉還無法忘記蘇恒,無法放棄對蘇恒的愛,但是,既然蘇恒已經放棄了她,她就不會再自作多情地傻傻喜歡一個對她毫無感覺的男人。
客棧裏人來人往,生意很是紅火。可是,窗邊的位子一直專屬於一個人,那就是孫曉曉。客官們看到孫曉曉坐在那裏,都不敢上前,心不甘情不願地挑別的位子吃飯。
莫虛子與廷朗站在不遠處,看著正在發呆的孫曉曉,既擔心,又感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