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仙居是襄陽稱最奢華的酒肆客棧,與高門世家毗鄰而建,在層層朱紫的巷落很是風光,來往就餐休憩著,不是達官顯貴就是大富之家。洛青選擇在這裏投宿並不是炫富招搖,東漢亂世是門閥的時代,庶民百姓難以生存朝不保夕,而對於高門大族來講無非就是經曆一場飄搖的風雨,待雨過天晴之後,打開層層的深門,對著已滄海桑田的新朝,恬然而拜。所以對於亂世來講高門世家是有方法避禍的。
洛青思考的直接,所以他認為住在這與貴族世家有著千絲萬縷聯係的適仙居一定是安全的。但淩香一定不這麼認為。雖然這一路以來,她沒少與洛青單獨而居,可是眼下這座寢宅客居,裝潢的如新婚屋舍一般,讓她渾身更加的不自在。
臥榻之上,是一床輕薄的錦色絲被,榻邊兩簾幽幽的墨色長紗,微風從雕花的窗格中瀉入,支開那一抹紗簾,繞在別致的紅燭旁,紅燭台旁的百合開的正好。而站在百合旁的女子,清麗的顏色可以與之相伴,月白的霓裳似綠萼配花,讓那一抹花姿更加惹人愛憐,沁人心脾。
淩香極其不滿的語道:"你錢資頗豐,為何不訂兩間客房。"雖然是嗬斥但聲音很是嬌嗔。
洛青啞然失笑道:"姑娘,請你認清楚你的狀況,你是我的俘虜,我有權決定你的生死,錢如何用是我的事情,就不勞姑娘費心了,而且我提醒姑娘。你應該慶幸,我一直在調養身心,但如果你一直得寸進尺的指手畫腳,就別怪我行男人之事!"
淩大小姐如夢初醒立刻從善如流。她洗漱之後,衣不解帶的爬進了榻裏用那一床薄薄的絲被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隻露出臉龐,一雙怯生生的大眼睛,哀怨的盯視著洛青。
洛青亂思道,若是在自己的時代。他一定會喜歡這個可愛的女孩子,但眼下他卻沒有如此多的念頭。人,有所為,有所不為,他現在隻想報了救命之恩後,哪怕是是死!也要盡一切努力回家!"
"砰砰"輕輕的扣門聲,"官人是小的,上好的莓汁,請官人暢飲。"
洛青從門扉的縫隙處,認得是門外的小二。便讓了進來,小二放下汁瓶就退了出去。
洛青斟上了兩杯,遞給了淩香一杯,洛青聞了聞,對漢末時期的飲料,洛青是很好奇的,莓汁的工藝應該就是後世的果酒。他把杯子放在鼻邊,清冽甜香,一飲而盡。
一路風塵,兩人早已疲憊不堪。微醺的酒力很快讓他二人沉沉的入睡。
“三哥,你聽已經睡熟了。”李四草耳朵貼在門楣上聽著屋內的動靜。他一身轎夫下人的打扮,在這奢侈堂皇的酒樓很是礙眼,店小二有些緊張的搓著手四處張望道:“四鬼,你可打聽好了,這夫妻二人真是黃巾賊兵?。”
李四草拍著胸脯道:“放心吧,三哥,我李四草吃的就是這碗飯,官家讓我們做密探時,曾經仔細的告訴我們黃巾軍的聯絡暗號,隻是這暗號的樣式奇多,我這腦子很難記住,暗號也分三六九等,我記得是最高等的。那妮子繪的星圖暗號我記了百遍,一定不會看錯!,最近我四鬼的運氣真是擋都擋不住!知道這種暗號的一定是黃巾軍裏的高級將官!”
店小二也是一臉豔羨道:“黃巾匪都被剿滅多少年了!現在別說遇見一兩個賊兵,就是看見頭上紮黃色麻布的人都難,你小子這運氣真是好啊”!
李四草豪氣幹雲道:“我不會虧待三哥你的。藥量放的足麼?”
店小二想著那豐厚的酬勞道:“足足的,放心!”
門栓被堅韌的硬木一點點的挑開,二人打開了門迅速的進入到屋內,卻見洛青和淩香遠遠的睡開,李四草心聲疑竇,不知著夫妻二人分床酣睡是什麼別致的習慣,店小二探了探洛青的均勻的鼻息,又向著李四草點了點頭,李四草看著淩香熟睡的媚態,凹的秀美,凸的緊致,他恨恨的咽了口水,正欲上下其手。
店小二輕吼一聲:"快些。用這幾床薄被,將他們包好,由我引路,如若有人問起,就說是將要浣洗的舊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