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青左手輕輕的婆娑著嘴角。緩緩答道:"黃巾賊酋,已不比昔年的光景。天下如今雖同屬漢家,但九州已貌合神離,天子敕令已不出一郡,斬將戮級已經無法在作為晉升的封賞,這餘下的黃巾賊酋,隻是群散兵遊勇,不過苟延殘喘罷了。所以此時還對黃巾賊感興趣,無非也就是求名和求財。"
洛青這番見地,伊籍已經在心中立刻對其刮目相看。一介白衣天下大勢,瞧的透徹精辟,尤其是那句貌合神離。真是概括的頗為別致。
但他麵不改色繼續似問非問考校道:"誰求名,誰求財。"
洛青答道:"民求財,官求名。但這二者應是各取所需。黃巾軍交到官府必然有賞錢,官府出兵掃滅黃巾,安境保民,必然收獲名望民心,尤其在這當今亂世,民之所向,可是走向天下大統的利器。在這荊襄之地,劉荊州的聲望也會更上一層樓的。這是天賜機伯大人的機遇,亦是天賜劉荊州的饋禮。所以救人之事還望大人鼎力相助。"
伊籍露出心悅誠服的微笑說道:"足下這份說辭,對於本官的主君來說,的確是份厚禮。來而不往,非禮也。足下靜候佳音便是,我這就去府衙打探消息。快的話明日就會有回話"
洛青歎了口氣,漠然說道:"明日,隻怕得到是一具屍體了,我和她一路同行,對她的性情有少許了解,此女紫色頗佳,性子外柔內剛,若尊嚴遭踐,完璧全無。她定是不會苟活的。在下建議大人還是盡早籌謀的。"
伊籍神情一緊,他是不在意這個女子的尊嚴名聲,但是她是否活著是關心到事情成敗的關鍵。他起身對著身旁的老管家吩咐道:"你把所有壯力的仆役組織起來,聽候我調用。"
然後轉過身對洛青說道:"足下也隨我一起上路,我們這就去謫仙居。"
。"那是自然,在下有個小小的計策願大人知曉。"洛青道。
"願聞其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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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四草遠遠就看見洛青鬼祟的在通往謫仙居的大路上四處張望。剛剛他還正懊惱抗在身上的這枚麼沉甸甸的大寶,怎麼就莫名其妙的一溜煙的不見了呢。他不甘心的本欲發動他全部的狐朋狗友,全街布控,可是知道他發達的人越多,分他的錢也就越多,而這裏又是高門大姓聚居的府邸,他也不敢過於放肆,思來想去,他隻有賭運氣的守著謫仙居,希望這個人能為了那個花不溜丟的大美人,再次出現。而洛青的英雄救美簡直讓他心花怒放的不知所以。他叫上兩個手腳麻利的小弟。埋伏在絕佳的位置,但他還是過於心急的就提前發號施令。
洛青看著三個黑影,張牙舞爪的向他撲過來,暗暗冷笑道:"這也太著急了。"他不緊不慢的逃著,把他們引進了一片幽靜的暗巷。洛青靠著死路的高牆上坐了下來。李四草淫淫的笑道:"五株錢,你還往哪兒跑!"
洛青無奈之下擺了擺手,說道:"老管家,開審吧!"
暗巷兩側的樓窗上同時咋起,魚貫而出的家丁,很快就把這三個人團團圍住。老官家從巷口走了進來。家丁們自覺的讓開了一條路。他們手中不停的敲擊著帶刺的木棒,可以想像那棒入體肉時會是何等的滋味。李四草和他的兩個手下早已嚇的麵無人色。
"打。"老官家敲了敲手指,家丁們揮舞著刺棒衝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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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巷的巷口,伊籍,洛青,老官家相向而站,低聲耳語著。老管家說道:"這個潑皮招的徹底。這個女子在裁衣鋪留下黃巾軍的聯絡暗號,他也本想讓這個女子引出更多的黃巾教徒。可不巧的是,此女極其剛烈,不停的反抗,如此招搖自然是引不來黃巾黨羽的,潑皮最後把她賣入了王威的軍營充作軍妓。
洛青臉色突變,激動的問道:“這是幾時的事?”
“大約半個時辰之前。”
洛青看向伊籍殷切問道:“伊大人與王威是否相熟,可否說和?”
伊籍麵露難色,有些尷尬的說道:“並不相熟,還有過些過節…王威此人,治軍甚嚴,又能與部下同甘共苦,所以在軍中威望很高,他的營妓,如同兵馬錢糧一樣,是維係士氣,振奮軍心的軍備,是從不外借的的…”
洛青麵色青冷來回踱步,久久他站定腳步肅然道:"伊大人,劉荊州軍中是否有高門富戶去****的?"
伊籍剛剛在魯宅話說的很大,現在一籌莫展的局麵是很傷他的顏麵,所以當洛青問這話時,正好是他知道的信息,他趕忙回複道:"有的,而且極多,主上治理荊州。政績卓著,境內民安思定,所以常有鄉紳富戶,高門世家來此****。"
洛青輕展須眉,道:"我有一策,也許會給大人帶來些許麻煩,但還是請大人聽聽是否可行?"
伊籍聽罷沉默片刻道:"若是你之謀,實行順利成事的可能極大,是否會牽連與我,郡平賢弟危在旦夕,為今之計也顧不得那麼多,
洛青鄭重接過,三人商議了一陣便就散了去,各自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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