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轅門救美(3 / 3)

守門的士兵自我陶醉的意淫著第一口酒的味道,已經忽略眼前的洛青。洛青喚來兩名搬酒的家丁,輕生耳語,之後悄然離開。

陳虎的寢帳緊鄰王威,因為官階低微,他的帳外並沒有衛兵站崗,但經過外圍大營的必經之路上卻有四名衛兵在把守。守門衛兵看著來回搬酒的家丁已經見怪不怪。洛青沒有費力的就進入了內營,但是出入時必要的登記人數還是有的。

拐彎抹角,洛青找到了陳虎的寢帳。確定四周無人打開簾子就衝了進去。也許是宿命冤家,也許是孽障輪回。他們二人每次的相見,淩香都是受傷的,細若魚絲的絲線緊緊的纏在她的皓腕和足踝上。這種線纏縛,越掙紮就會越緊。也就越痛。肮髒的綢布堵在了她的俊俏的小口裏,洛青,淩香四目相對的瞬間,仿佛目光化作利刃一點點的刺痛心田,如果不是他這個女子不會如此的多舛,女子的眼淚是如此的清透,無辜,顆顆的流下,讓洛青愧疚的心疼!

洛青迅速的割開她身上的繩索,淩香呆呆的癡望他一動不動,淚水依然靜靜的深流。時間緊迫,洛青顧不得許多,她脫著淩香的衣服。就在這一瞬間淩香的淚水,濕透了他的手臂。他忽然不敢再看向她的眼睛。他立刻背過身去。

"對不起,對不起,時間緊急。你趕快換上這件勞衣,方便我們逃命。"洛青穿著兩套家丁的服裝,其中的一套略小,雖然淩香穿著還是很大,但是隻要不細查深看,咋看之下還是說的過去的。

片刻,背後傳來的她幽幽的語聲。"換好了"

洛青轉過身去,堅定的對她說道:"我一定會帶你出去,送你回家!"

淩香恍若未聞,但她的一雙玉手,緊緊的抓著洛清的衣和腰帶,現在他是她唯一的依靠,而曾經灼灼的恨意

在她牢緊的指縫中一點點的殘減。

洛青緊張的聽著帳布外傳來人聲,稍頃終於響了起來。

"憑什麼你營的酒漿是我營的數倍!"

"是將軍分配"

"放屁,將軍一向公允,一定是你營的部將私自克扣,"

"我營為將軍嫡係啥主力,與爾等待遇自然有別,理應多分!"

"滾蛋!戰場流血我們不必你們少,都是兩個胳膊頂著一個腦袋,你們裝什麼大尾吧狼,這酒我是拿定了。"

"放你娘的狗屁,你算哪個蔥在爺爺麵放肆,你敢拿一壇看看!"

"弟兄們,少和他們廢話上!"

隻要不是在校場出證,兵士們手上是沒有兵器,所以隻能赤膊相向。當兵的都厲氣較重,一句不合就會大打出手,放在平日裏也是毆鬥不斷,守門的士兵見怪不怪,還在大聲叫好。兩方的軍漢爭奪著一個酒車,控車的勞役,不時的躲著他們,又引著他們漸漸遠離哨兵的視線。終於,當一壇酒打翻,有人打紅了眼,用碎片當做武器,並有人負傷慘叫呼號時,衛兵們站不住了,他們畢竟是衛戍將軍營帳的衛士,若真是在將軍帳前因為鬥毆出了人命,將軍一定會責罰他們。

四個衛兵,嗬斥著,揮舞著長戟衝了過去,與此同時,等待觀望的洛抓住了這個千載難逢機會青,他拉著淩香,從轅門的一側逃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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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賢弟有勇有謀在下佩服!啊,在下虛長幾歲,賢弟相稱,不介意吧。"回程的路上伊籍真心實意的放下身段以兄弟相稱結交洛青。

洛青本心爽達,尤其在當今亂世,多個朋友,多條路更是至理名言。他也稍許放下心中防備,道:"不介意,也是多虧了機伯大哥睿智引著王威擺下酒宴,若是小弟分散酒漿時,有他在居中調停,小弟縱使再有手段,也激不起大的紛亂,還是機伯大哥居功至偉。"

伊籍聽他以表字兄長相稱,心中甚是愉悅,道:賢弟謬讚拉,賢弟既已知兄表字,還不知道你的字號是?"

洛青一愣,思慮頃刻信口說道:"表字瑾瑜。"

伊籍一把拉過洛青在他耳邊低聲耳語道:"瑾瑜賢弟,為兄叨嘮幾句,你莫見怪。"他用胳膊肘指了指身後的淩香說道:"此女容顏出眾,老弟血氣方剛,又孤身一人,容易被其蠱惑心誌,兄長提醒你,魚水之歡可以享,但惻隱之心不能有,她的身份敏感特殊,又對我們十分重要,萬不可有閃失,否則我們今日之勞,便前功盡棄了。"

洛青看他推心置腹一幅誠懇的模樣,心中微微一緊:"他的話中,雖有淺淺的警告之意,但還是一片好心。"

洛清拱手施禮道:"小弟緊記,兄長放心。"

伊籍也會心說道:"那我就把她交給你看管,魯宅裏沒有女侍女眷,男仆看著想必賢弟也不會放心,你就替為兄好好守著她,萬不可有事。"

又是同屋而眠,洛青心中一陣疏落,說不出是高興還是尷尬。就是覺得特別的別扭,當然這種感覺是不能和伊籍說的。他隻好低身應諾,不露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