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皎少年泛東遊 序章(可略過)(1 / 3)

虛無,是一種總讓人感到無力而空寂的東西。

無盡的虛無,亦代表著無盡的未知,會自然而然釋放出無窮的恐懼。

可那虛無,卻也往往承載了無數奧秘。

就像一卷始終不會遺失的寶篆,記載著過去現在與未來。

這世間從來沒有永恒不滅,所謂永恒或者不滅,本來就是空乏無意義的詞彙。

永遠太遠,遠到無以憑常智來參照。

一個紀元、兩個紀元、三個紀元、四個紀元、又或者幾百、幾千、幾萬個紀元...

究竟什麼才是永恒的終點。

任何形式的影音或者傳說,終將被時光滌盡痕跡。

唯有虛無中,本來一無所有,當不尋常參雜,一些蛛絲馬跡,興許才能殘留恒久。

最好的載體,恰恰是,沒有載體。

要抵擋時光的力量,與其徒勞的試圖去掌控,不若嚐試令它都無法存在。

這道理很簡單,可總是,鮮少有人會懂。

不懂,隻因為那種模式的思維,太過驚世駭俗。

...

時光的長河滾滾流淌,湧著一簇簇浪花兒,去到遙遠的彼岸。

有人說,在那宇宙的盡頭,浩瀚的星海之濱,便是佛家所謂超脫之地。

也有人說,在那蒼穹的極處,偉大的萬神之王,即為道者所求最終解脫。

人們總喜歡仰望夜空,幻想著一幅幅美麗的畫卷,或奇妙、或玄幻,卻忽視星辰冰冷的本質。

人們又喜歡為已知的未知,鍍上一層神秘的色彩,來滿足未知被揭曉後留下的空白。

這究竟是無謂的無知,還是迷離著迷茫。

被揭示的已知,果真已經清清楚楚告知?

流逝的時光飛濺起晶瑩璨珠,一尾尾遊魚幻化成先知,或指引著生靈蹣跚前行,或居於幽穀獨自摸索。

他們看著前方,他們從長河躍起,他們跳的更高,他們眺得更遠。

他們,為何偏偏,忘了回望——

...

過去,過去的過去,過去的過去的過去。

有著那樣一卷史詩,曾經為無數人傳唱,竟終被塵埃埋葬。

過去,過去的過去。

有著那樣一位英雄,他奮爭,他抗議,他舉起長刀!

他不屈,非止不屈於壓迫,亦為堅定的意誌本身所執著!

世人常替渴望強大冠以各種堂皇的理由,或為情、或為愛、或為欲、或為怨、或為仇、或為期盼。

為什麼,那種渴求本身,不能是純粹的堅定?

冠名旁顧的堅持,恰是內心深處軟弱遭到撩撥。

唯有真正不屈者,才能在浩瀚的巍峨麵前,挺直腰杆。

隻是、那樣的存在,連諸神都畏懼,他,還算人嗎?

倘若沒有軟弱,倘若摒棄了一切正麵或負麵情緒,那麼,也許根本已經算不得人了。

當眾生都喜歡有理由的強悍,真的鐵腕,漸漸凋逝。

江南桃花紛紛落,西湖垂柳淺摩挲,才子樵夫效牛郎,焉知紫薇歎熒惑。

同一個星空下,無數的位麵裏,兢兢業業的人們,早已忘卻屬於戰神的榮光。

歌舞升平,一派繁華,不正是天下大盛氣象。

又是從何處,傳出凜冽殺伐,衝散了柔情婉約?

...

在那虛無深處、無盡黑暗之中。

一個個位麵閃爍著柔和的光芒,宛如星空賜下福祉!

一方獨特的位麵,光輝灼眼,熾烈而醒目!

那種味道、喚作如火如荼!

“戰!戰!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