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見酒仙念咒,更不見酒仙撚指,就見那酒葫蘆忽然化作一個數十丈的龐然大物,壓的寧平喘不過氣。
“一瞬間就使出了狗王沐風的成名絕技重字訣,加上道法總綱中的意形變化。而且兩者完美的結合,讓著小小的酒葫蘆化作了一座大山,這是用兩個紅氣等級的道法模擬了紫氣等級的搬山訣,厲害!”寧平暗自吃苦,搬山訣是紫氣以上的修道者才能使出的道法,而這重字訣和意形變化,不過是入門道法而已。雖然是入門道法,但在酒仙手中就能糅合成不亞於紫氣道法,著實能體現出酒仙的實力。
“幹爹,你作弊!”寧平不服氣。
寧平一撚手,全力調動體內的氣,忽地召來一陣狂風。寧平想要用風把酒葫蘆吹走,不過那酒葫蘆卻隻是輕輕的晃了兩下,並沒有被吹走。
“再來!招風指!”寧平一咬牙,決定一邊變大身體,一邊用風把葫蘆吹開。於是他左手招風指,右手意形變化,但剛一施展,寧平就發現了不對勁,此刻他感覺到體內的氣由於同時施展兩個道法,開始有些不受控製了,一會聚一會散,一會兒自上而下,一會兒自下而上,實在難受。
“同時施展兩個道法,豈是你想的那麼簡單?”酒仙搖搖扇子,指點道,“意守丹心,化氣為龍,體變化,爪招風,主次分明,一動皆動。”
“太難啦,幹爹!”寧平叫苦不迭,嘴上說著難,不由得還是去嚐試了一番。
寧平就是這樣的人,嘴上總是說著求饒服輸,實際上卻是一個心口不一的人,怎麼也不願意不服輸求饒。
可是話說回來,意守丹心,丹心在哪?丹心指的可是五髒啊,守哪個內髒啊?心?肝還是脾肺腎?氣化為龍,什麼樣的龍?體內流動的氣怎麼化龍?
一時間寧平方寸大亂,體內的氣狂亂湧動,別說道法了,過一會兒自己就先炸了。
寧平一咬牙,決定把氣強分五股,五髒合處一股,招風指為木,是為肝,主發生,柔和和條達舒暢。而意形變化為土,是為脾,主變化,承載和受納。就用肝氣,先做招風,再用脾氣,意形變化,最後用肺氣居中調和,哪缺補哪。
過了好大一會兒,寧平才算勉強駕馭了這兩個道法,隻不過效果感人,體型不過變大了三分,而召來的風更是小的可憐。
和酒仙的意形變化比起來,寧平差的足有十萬八千裏。
寧平又反其道而行,調動剩餘的氣讓自己變小。這下可好了,幾乎耗盡了全身的氣,寧平才變成了孩童大小,從酒葫蘆下脫了身。
酒仙看著腳下趴著喘氣的寧平,不禁歎氣:“早教你讀經,你卻推說都理解了。如今理解了,卻是頭一次使用,連基礎的分五髒氣六腑氣都還是現分的。”
“除此之外道法倒還勉強說得過去,明月定身咒,意形變化和招風指用的很是熟練,就是底子太差不愛讀書。”
寧平吐舌頭,反駁說:”我感覺我一看書名就懂了,沒必要看書。“
酒仙冷哼一聲,又說,“你可知犯了什麼錯?是好高騖遠!看來是我最近對你管教的太鬆了。現在我罰你挑水灌滿山莊東南角水塔中的玄清芏水缸,可有異議?”
“啊?玄清芏水缸?可是玄清芏水缸看起來小,實際上從來沒有滿過啊幹爹。”寧平張大了嘴,苦著臉求饒。
“滿?何為滿?該滿之時自會滿,難道你還不懂嗎?”酒仙甩手,進了房間。隻剩下寧平一個人苦著臉站在那裏。
說起這玄清芏水缸,是酒仙用督草煉的一門法寶,專用存水。玄清芏水缸看起來隻有一丈高,還是草編織的,滿是漏洞。但實際上內裏是碩大無比,那大湖裏的水就是酒仙從東海裝進玄清芏水缸然後灌進去的。寧平甚至還跳進去洗過澡,用閉氣訣下潛了二十分鍾都沒看見底。寧平是真真切切的知道,這個裝水用的大缸是有多深。
這下好了,這玄清芏水缸我得裝到猴年馬月去都裝不滿,而且這周圍也就一個湖啊!寧平嘟囔著,挪步去了東南角的水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