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準備回過頭來查看到底什麼哪裏不對勁的周天,避著人群七拐八拐地一溜煙跑到後廚房來了,爺的,貓在門口的周天絕不承認餓了,看眼廚房裏唯一的一個廚子要被人叫出去了之後,周天屁顛屁顛地貓腰溜了進去,掀開鍋蓋,哇靠——“燜全雞?!”
誰在說話?周天看眼已經跳上灶台的紅色狐狸,咻地把鍋蓋蓋得啪啪響:“看見吃的你就出來了,剛才爺在上頭被人刁難你咋沒影啦!想吃雞?沒門!”
在煉北山混了人生一大半的赤炎尾早就脫掉了世俗的禁錮,這不隨便吃凡是的東西早已經成了修仙論道之人不成文的製約,剛才它在外麵遇到點事後腳也就是追著周天的影子進來的,猛一夢見燜雞的香味,還想不起來是啥滋味,這會湊近一點被香味這麼一招呼,別說鼻子了,就連尾巴都招搖起來了。
狐狸爪子一個勁地抓撓被周天壓著的鍋蓋,想吃又不敢違抗周天的可憐勁,看在周天眼裏,不是一直搖尾乞憐的狐狸那麼簡單,分明就是背信棄義貪生怕死置朋友生死於不顧。
屈於自己剛才確實是不地道的前提之下,小狐狸眼珠一轉,想起了剛才撞到的事情,決定跟周天交換情報。
周天頭抬得高高的,也就是嚇唬它一下也沒有非要自己吃白食,看在它態度良好的情況之下,允許其蹦上她的肩貼她耳朵邊上嘀咕幾句,周天半信半疑地問
:“真的?”要是消息準確,還真值點銀子。
小狐狸早就蹦回灶台邊守著它的“雞”了:“信不信由你。”一條爪子已經趁周天不注意的時候伸進了鍋蓋裏,由於太燙又猛地撤了回來,兩隻眼睛又可憐又真誠地瞄著周天,無限萌啊!
周天摸著沒毛的下巴認真思考之後,決定信它一回。
以至於醉香閣後院大廚回來的時候正趕上一人一狐狸滿嘴流油地撕搶一隻油光發亮的雞吃。
“給我給我。”
“都被你吃一大半了,還吃,小心肥死你!”
“你管我!”
“肥成機器貓也是我的肩吃虧,就不給你吃!”
“有人來了。”
“……”周天剛想說等一下,某個狐狸精已經一口氣把人吹地上了。
周天氣得雞也不吃了,小狐狸高興了,你不吃全是我的。後又意識到怎麼一回事,一邊再大廚的白褂子上擦它的狐狸爪子,一邊悠悠地念叨:“行了,我早就在那幫人身上留了記號,跑不了,你問他也是白問,省得給你招來人,讓他睡上個兩天,也虧他命裏帶了福星,能躲過一劫。”
周天半知半解地看著踩著肥膘的後廚身軀往門外去的小狐狸,再瞄眼桌上隻剩骨架子的雞,笑了一下,追上。
貴賓閣大門緊閉,即使裏麵不時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外麵的人也被房門上掛著的“非請勿入”的牌子給止步。
周天前腳下樓,顧小山後腳追到貴賓閣房門口時見到的就是:太子等人大白天地在房間裏瞎摸黑,一看就是中了追魂術的結果,於是他悄悄地退回來了已經邁進去的腿,手欠地把隔壁的牌子順了過來掛上,臨了還用衣袖掃幹淨“非請勿入”上積累的灰塵才滿意的離開。
夕陽西下,掌櫃已經帶領著一排排小廝女丫有序地點亮過道裏的紅燈籠。屬於醉香閣的夜晚正熱鬧喧嘩上演。
周天按照小狐狸的指示貓身在一圈一圈地人群後麵,前院莫大的華麗舞台上聽說是西域來的番邦女子正表演著異域風情的異國舞蹈,一團火光落入舞台的中央,人們紛紛以袖遮擋,都以為會著起來,可是,隨著鼓聲響起,一個即使蒙麵也叫人驚豔的女子身纏紅紗分外妖嬈地出現在火光消失的地方,手腳的鈴鐺在她不停轉圈之下發出叮叮當當悅耳的聲音,圍在四周的同樣麵紗罩人的四個女子以相互交替地走步繞在她身邊,隨著她們的走動圍繞,女子身上纏繞的火紅的紗布一圈一圈揭開,其完全分段地在周圍四個女子受傷遊走,知道整個舞台被火紅的色彩全部覆蓋,唰地一聲了,那四名女子突然停止舞動,同時出手把紅紗女子拋向空中,女子在空中幾個翻轉,又重新把四名女子同時甩出的紅紗雙手擲向了兩旁早就支起的火盤上,瞬間火光四射,但是女子手中的紅紗又奇跡般地不見了蹤影。
“好——”
周圍叫好聲不斷,舞台上一個一個身姿搖曳,赤腳裸足的美豔少女早已經完全點燃了四周看客的熱情。一個個男人眼中隻剩下貪婪征服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