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已將自己嚴嚴地包裹起來,隻露在外麵兩隻眼。
你卻還不想放過我的雙眼皮,你妄想把別人的血連同病菌一同傳給我,不可原諒的是你太不周到,忘了提前在醫院為我掛號。
你原本可以不死,可是當你吸飽了血,無論是遇到人還是牲畜,你都不忘再叮一口。盡管別人的血早已使你的身軀沉重而笨拙,你早就吃飽了,卻還那麼貪婪!
你為貪而生,因貪而飛得沉重、緩慢,你的對手舉手就粉碎了你,白色的牆上迸散著從你軀體裏散發出的別人的鮮血!
為了遮蓋汙血,我請來師傅打磨、粉刷。可是粉刷工人順便帶走了我的雷達表。
為了破案我請來了保安,保安又拿走了我的一條中華煙,小小的蚊子,我真不敢小看你了,你困擾了我,並衍生了一些具有蚊子性格的人!
我開了一個追悼會,宣傳你的“偉大”,並“沉痛”地“哀悼”你和那些在我心中死去了的人。
2011年11月於丹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