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羨看向她。周圍的人也一致轉向她。
尉遲貴妃得了鼓勵,轉向八角亭裏顯然還在呆滯的項草葆:“大楚使者,本宮問你,你為何會與左昭儀私會於此?可是另有人約了你來?”
項草葆回了神。他眼珠一轉,也摸清了現在的狀況。簡單說,他被他親愛的皇後娘娘給設計了。不過饒是如此,也不能動搖他對皇後娘娘的一片癡心!放心吧,親愛的皇後娘娘,我是不會出賣你的!
項草葆臉色一變,竟然一臉為愛情赴死的激昂模樣:“是左昭儀約本王一起出來喝酒賞月的。既然被發現了,要殺要剮,隨你們便吧!”他是大楚皇子,就算真把這什麼昭儀OOXX了,秦國也不敢真把他怎麼樣。頂多管教兩天遣回大楚,就是麵子上難看了一點罷了。反正他已經聲名狼藉,死豬不怕開水燙了。
“你!你血口噴人!”左昭儀沒想到自己都要死了,居然還被這個素不相識的男人再給潑一盆汙水,氣得全身直抖。
“你,你怎麼可以這麼說?”項草葆一臉不敢置信的受傷模樣,還煞有其事的捂住胸口,“啊!你看,你的無情傷害了我的心……明明是你說要見本王,迫不及待要投入本王懷抱,要跟本王滾床單……”
“左昭儀,你可是有什麼隱情?若是有苦衷,可以跟本宮說,本宮必定為你做主,還你清白。”尉遲貴妃沒想到這楚國使者竟然認罪,還滿嘴胡說八道。這就棘手了。現在就算再清楚其中必定有蹊蹺,卻奈何兩個當事人都一口咬定互相私通,她一個局外人想昭這個雪都有心無力啊。
左昭儀聞言沉思半晌,最後還是一磕頭到底:“謝娘娘厚愛,左宸蘭有負娘娘殷殷期待,宸蘭愧疚。宸蘭與……楚國使者,確有私情。”左宸蘭心裏那個恨啊,她連這狗屁的楚國使者到底叫什麼都不知道,還私情,私個屁!
尉遲貴妃心中升起無力感,隻能歎息退下。
“帶下去吧,你好自為之……項草葆,身為楚國使者,卻勾引我大秦宮妃,罪不可恕,念你初犯,又是楚國皇室,且先送回驛館,三日後啟程,遣回楚國。好了,夜深了,散了吧。”秦羨一副不勝其擾的樣子,說完轉頭就走。
項草葆朝準備押解他的侍衛聳聳肩,無所謂的帶頭就走。這場捉奸盛事,就到此結束。
次日萬俟梟知道事情的大概經過後,點點頭,隻淡淡吩咐雲霞道:“去查一下昨天中午巡邏的那隊宮女下午的動向,有一刻鍾以上時間行蹤不明的,名單都報上來。”她當時就是故意說那麼大聲,好讓這裏頭有心投靠他人的轉播給隨便哪個宮妃,然後拉著皇上去捉奸的。想來必定是哪個宮女給灩昭容報了信,灩昭容才會帶著秦羨去捉奸的吧。這種吃裏扒外的宮奴,她萬俟梟眼裏可容不得,不如早點清除的好。
雲霞領命退下後,萬俟梟看著窗外深秋景色,不禁有點迷惘。左昭儀確實是被她丟紙條陰的,倒是那個楚國使者,每天派了那麼武藝高超的人送豔詩,後來又毫不猶豫一口認罪,難道就是為了所謂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