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局局長辦公室裏,落錦白臉色不好的盯著歐陽宇龍,喘著粗氣,手指點著辦公桌上放的材料,語氣生硬的道:
“你說什麼?你要傳我夫人詢問金在民的案件,這和她一個婦人有何幹係?”
歐陽宇龍想到赫離蕘隱藏在話語中的尖銳,還有看到的那個視頻,麵無表情,身子挺拔的站在那裏,一板一眼的道:
“是的,局長,根據小區監控室得來的報告,尊夫人當晚5:30有去過傷者金在民家裏,這是我們警方破案的關鍵,還請局長批準。”
“你的意思是現在警方懷疑我夫人傷了金在民,可有確鑿證據。”剛知道自己老婆出現在傷者金在民家裏時的震驚心情已經平複下來,手裏摩擦著資料的邊緣,腦海裏過濾著這些人之間的關係。
金在民,浦東健原配老婆的父親,也是自己妻子以前的朋友,說是朋友,落錦白心裏自嘲的冷笑,在還沒和他結婚之前,他就知道,金在民和自己老婆曾是情侶,不過不知道什麼原因,最後陳淑樺還是選擇了自己,而金在民這個男人卻和自己曾經最深愛的女人苗淼淼走到一起,想到那個如畫般的女人,落錦白平靜的心忍不住一陣抽搐和疼痛,他付出的真心最後落得如此淒慘下場。
過了二十多年,沒想到自己夫人還和金在民保持著聯係,他以為,經過金恩熙的事情,金在民會怨恨著這些人,浦家、落家這些人都是害他女兒離婚的罪魁禍首,可是,今天通過歐陽宇龍的資料,他才知道,原來,被蒙騙的依然是自己,這些人難道都當他是傻子嗎?
落錦白恨恨的想著,手不自覺的攥緊了資料一角,歐陽宇龍見落錦白臉色很沉,低斂的雙眸像是充滿了怒火,這樣的落錦白他是不想招惹的,能夠做到局長位置的人從來都不是好惹的人物,可想到背後那個強勢的男人,他無聲歎息,胳膊拗不過大腿,他隻是公安局裏小小的大隊長,上麵的人怎麼鬥都與他無關,他隻想快速的解決金在民的案件,以確保自己不受牽連。
落錦白一直不說話,陰沉著臉不知道在想什麼,無奈之下,歐陽宇龍隻好咳嗽一聲提醒眼下他的請求。
落錦白瞅他一眼,把資料扔給對方,僵硬著聲音開口:
“既然她出現過案發現場,一切按規矩來辦,其中有什麼問題不必來問我,我是公安局的局長,不是可以隨意左右案件的人。”
“是,既然局長開口,屬下知道該怎麼做了。”歐陽宇龍拿著資料快速離去。
落錦白疲憊的靠在皮椅裏,點燃一根煙,夾在手指間抽了一口,覺得煙味太濃,又使勁的掐滅。
陳淑樺剛剛在朋友家打完牌回來,就看見門口站著幾個穿著便裝的人,其中一人她還認識,是自己老公的下屬歐陽宇龍,便保持著風度微笑上前:
“宇龍,你今天怎麼有時間過來,你們局長可是在局裏上班沒在家啊。”
歐陽宇龍笑著道:
“落夫人,我們不是來找局長的。”
“哦,那你們是……”陳淑樺疑惑,從兜裏掏出鑰匙正準備開門。
歐陽宇龍上前一步阻止她,陳淑樺臉色微變,有些生氣的道:
“宇龍,你這是做什麼?”
“落夫人,我們是請你回警局協助調查傷者金在民案件的。”
“什麼?”陳淑樺吃驚,剛想說話,兜裏的手機響起,見是方翠玲打過來的,便走開幾步接聽。
“淑樺,金在民受傷住院了,有人要他的命,傷在胸口,現在就住在我的醫院,昨晚我還看見那個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