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恩熙看著她們離去,微微歎口氣,剛要轉身回病房,走廊裏響起花傾城的聲音:
“恩熙,她們三個來這裏做什麼?”
見是許久不曾出現的花傾城,金恩熙高興的挽住她手腕,笑著道:
“無關緊要的人,不用搭理她們。”
花傾城疑惑,低低笑道:
“也就是你把她們當做是無關緊要的人,想必這位姚紫藍小姐肯定說了一些難聽的話吧。”
“你怎麼知道?”
“怎麼不知道,倒貼老板的女人,而且還是堂堂市長的千金,這a市誰不知道啊,不過,恩熙,你不用放在心上,她也就是狐假虎威罷了,做不了大事,現在官場嚴打很緊,每個人的褲腰帶上都不幹淨,他父親姚培文更是a市市長,有很多事情由不得她肆意妄為,所以,她如果再來,你該收拾她們就收拾,不必委屈自己,不過,想來你也做不了,太柔弱,一看就是任人欺負的主。”
女人太柔弱不是好事,男人不可能總是陪在身邊,為你遮風擋雨,有些時候還是要自己堅強才是。
對於花傾城的評價,金恩熙抿嘴笑笑並沒有放在心上,自己什麼性格她是知道的,那些人想要欺負她,也得看看她們有沒有這個本事,強勢不用表現在麵上,心裏有就行,長著一副柔弱可欺的麵孔也沒什麼壞處不是。
“對了,傾城,這段時間怎麼沒看見你呢,我去漁家酒築找過你,不過她們都說不知道你去哪裏了。”邊說邊進病房,見點滴已經見底,急忙上前換上新藥。
花傾城站在床邊盯著金在民瞅了一會兒才開口:
“去了一趟國外,你父親現在怎麼樣?”
“手術挺成功,就是不見醒,可能要等等。”
“沒人替換你嗎?你看看你,容顏憔悴,臉色蒼白,要不這樣吧,我替你照顧伯父,先回去休息一會兒,怎麼樣?”
“謝謝你的好意,不過不用了,我不放心父親。”金恩熙歎口氣,一邊為父親擦手一邊和花傾城聊著天。
這時龍哥敲門進來,恭敬的低聲道:
“恩熙小姐,有位婦人想要見金先生。”
金恩熙抬頭瞅去,一眼看見立於門外的馬金蓮,驚喜的放下手巾,急忙走到門口,花傾城疑惑的凝視門外穿著普通又有些邋遢的馬金蓮。
“馬阿姨,你怎麼來了?”
龍哥見她們二人認識,什麼也沒說側過身子讓出空間,馬金蓮慈愛的凝望金恩熙,握著她小手心疼的拍了拍,略有些責備的道:
“看你瘦的,出了這麼大事為什麼不告訴阿姨。”
金恩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怎麼好意思麻煩馬阿姨,對了,馬阿姨,你身體沒事吧。”
“怎麼,我身體會有什麼事?”馬金蓮溫柔的笑著,同時瞅了一眼花傾城,眼底閃爍著深深的戒備。
“那天我在鬧市區看見有一輛汽車失控撞向你們的車,嚇死我了,還好你沒事,否則,爸爸知道了心裏會過意不去的。”
“哦,你也看見那天的車禍了,那麼巧啊。”馬金蓮微笑著進屋,走到床側邊,低頭打量著陷入昏迷的金在民。
“是呀,那天我正好和默婷在附近逛街,對了,馬阿姨,你和商梓焰認識嗎?那天我看見你和他一起從車裏出來呢。”
馬金蓮目光一閃,花傾城更是眼神微眯,一抹淩厲浮現,緊緊盯著床前站著的婦人。
她總感覺,這個叫馬阿姨身上有一種氣息,不同於一般人的氣息,有些微弱又有些陰森,還帶著莫名的寒氣,這種氣息令她汗毛倒豎,防備心陡然升起,金恩熙什麼時候認識這樣的人了。
金恩熙倒是沒注意這些,她心底有些好奇馬阿姨和商梓焰的關係。
“丫頭,商梓焰……。怎麼說呢……他是我幹兒子。”
“啊,商梓焰是你幹兒子,怎麼沒聽他說過。”金恩熙有些驚訝,記得上次父親進警局,商梓焰和馬阿姨打過照麵的,兩人看起來好似沒關係的,怎麼一轉眼彼此成了親人。
馬金蓮有些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我隻是一個老乞婆,幹兒子長大了總不能給他丟臉吧,所以,有些時候能隱瞞一些還是好的。”見金在民臉上落了一些塵埃,馬金蓮拿起桌子上的手巾輕輕給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