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恩熙逗弄著懷裏的銀狐犬,嘴上問道:
“你怎麼會讓銀狐犬單獨上街呢?就不怕被別人抱走嗎?”
安斯洛溫柔一笑,明媚的笑容驅散他眼中的涼意。
“銀狐犬有靈性,不是它喜歡的人它是不會跟著走的,這幾天它很鬧騰,我知道它是想念你了便也隨它去,丟不了的,它記住你的氣息會很快在你身邊出現。”
點點頭,金恩熙認同他的說法,笑著揚首,手輕柔的撫摸著銀狐犬的毛發:
“安斯洛,其實你也是故意讓銀狐犬找到我,對嗎?”
安斯洛一怔,隨即掀唇一笑,眼底又覆蓋上一絲涼意:
“恩熙,你什麼時候對我存有如此深的戒備之心?”
“我是不會相信,高貴如你,會把時間浪費在一個無所用處的人身上,安斯洛,自從車禍醒來以後,我身邊出現許多奇奇怪怪的人,平時不說並不代表我沒有察覺,隻是有時候我懶的究根結底,徒惹自己疲憊,可是,現在你利用銀狐犬引我出現,雖然我還沒有察覺到惡意,但這樣的感覺不好,我不喜歡。”
金恩熙低著頭淡淡的說著,手心裏揉著毛絨絨的毛發,銀狐犬舒服的眯著眼,攤開四隻小腿懶洋洋的在她懷裏曬陽光。
安斯洛依然笑著,踏前一步,剛想靠近金恩熙,始若商從後麵上前伸出手臂擋住,臉上帶著和藹的笑意,笑眯眯開口:
“安少,說話不必靠的如此近,我義母耳朵靈的很。”
安斯洛停住腳步,隨意瞥他一眼,眼裏閃爍的涼意更加深邃,雙手背負在後,嘴角微翹,不見笑意的對始若商開口:
“義母?恩熙身上並沒有烙下任何人的印記,你也無權幹涉恩熙的一切。”
“也許你說得對,義母現在是沒烙下任何人的印記,但是,在我心裏,她是我義母,是我義父最愛的女人,容不得任何無關男人窺視,包括你安氏家族的少爺,再者說,安少,你如此費盡心機的接近義母,不知道安氏家族的老爺子是否知道?”
站在身後的墨管家臉色微變,厲聲道:
“放肆,誰允許你隨意說到老爺子,誰給你的權利。”
金恩熙緩緩抬頭看向墨管家,唇邊帶著柔和的笑意,眼裏泛著迷人的水汪汪的眸光,一邊撫摸著銀狐犬的毛發一邊淡淡的開口:
“若商是我最親近的人,容不得別人隨意指責,安少,如果你想和我做朋友最好管好你管家的嘴,知道你們豪門有些規矩,但是在我金恩熙這裏,對你們沒有企圖,所以,規矩也就不成規矩。”
聽的金恩熙這樣說,墨管家的眸光更加陰冷,剛想再開口被安斯洛擺手止住,笑著對金恩熙道:
“恩熙,幾天不見你好像變了許多,這幾天是發生什麼事情嗎?”
金恩熙搖頭,眯眼,望著頭頂充滿暖意的陽光,隨即輕輕歎口氣:
“人總是會變的,隻不過分變好與變壞罷了,安少,雖然我不知道你接近我的目的是否如宮碩瑾一般,你們背後都有著強大的背景不是我這個小小的平民老百姓能夠接觸的,所以,往後,我們能盡量少見麵就盡量減少吧,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說著,把銀狐犬遞過去輕輕放到安斯洛懷裏,安斯洛連忙接住,眼底閃過詫異,有些不確定的問:
“恩熙,你,到底怎麼了?”
金恩熙輕笑,拂開落在臉側的發絲:
“安少,我心中已經有喜歡的人,如果你把我當作普通朋友交往我歡迎,如果你存與宮碩瑾一樣的目的,那請你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我的心裏隻能裝的下他,容不下其他人。”
安斯洛眸光一冷,不複存在剛才的柔和,鬆開銀狐犬任它跑遠,身後的紫色長發飄揚而起,眼底的涼意令周圍溫暖的空氣變得深冷,那雙狹長的雙眸微眯,裏麵投射出陰涼的寒意。
“你的意思是說,以後,我沒有任何追求你的機會,對嗎?”
金恩熙重重點頭,無可奈何的苦笑,為什麼偏偏要做情人,難道做朋友不好嗎?
為何人與人之間除了男女之情就不能做普通的朋友嗎?
看她幹脆利落的點頭,沒有絲毫留戀,安斯洛的心沉了下去,一股原始的衝動令他渾身血液沸騰,血液中一縷他不明白的欲望與陰冷在四肢百骸中流竄,糾纏在血肉中,令他麵部變得有些透明,眼底更是泛起隱隱的綠光,始若商大驚,急忙拉著金恩熙後退擋在她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