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管家也發現安斯洛的異狀,急忙踏前一雙手緊緊落在他雙肩上,沉聲喝道:
“少爺,不能!”
安斯洛緊緊盯著墨管家,心頭猛震,一股腥味充斥喉嚨被他強行壓了下去,眸底的綠光漸漸隱沒,身體血液內的異樣也漸漸歸於平靜,柔和極美的五官漸漸明朗起來,安斯洛低頭苦澀一笑,再抬頭時,鮮豔的紅唇泛著妖冶的光澤:
“恩熙,一切的一切都是天注定想躲也躲不開,你我之間的糾纏不會止於現在,等到將來的某一天你會明白我現在所說,現在,你們走吧!”
深深瞅了一眼金恩熙,眸底有著令金恩熙不解的情絲,隨即身形消失在別墅盡頭。
直到安斯洛的身影消失在別墅內,始若商推推眼鏡:
“義母,我們回去吧,想必義父等的著急了。”
點點頭,金恩熙心底也有些複雜說不清楚什麼滋味,但她明白,對安斯洛隻有一些憐憫並不存在愛情,而對於赫離蕘,她是真真切切的心疼與憐惜,從骨子裏發出的愛,讓她此刻急切的想要回到他身邊。
方翠玲家裏此刻發生著驚天動地的打鬥,陳淑樺憋著一口悶氣和怨恨一早晨出現在浦家,趁著浦海在家沒說幾句話她和方翠玲吵吵起來,鬧到最後二人竟然動氣手來撕扯在一起,令浦海勃然大怒,給落錦白打電話,語氣也不善,大約過了一個小時落錦白風風火火來到浦家,一巴掌扇過去把陳淑樺摑倒在地,鮮血順著嘴角流了下來,憤怒中的落錦白鎮住在場三人,陳淑樺被揍,心中有怨氣,撕裂著嗓門衝著方翠玲怒吼:
“方翠玲,今天所有人都在場,有些話我們就敞開麵說清楚。”披頭散發的陳淑樺早已失了往日貴氣,惡狠狠擦去嘴角鮮血,站起身死死盯著方翠玲,方翠玲心裏發虛,一股恐慌狠狠攫住她心神,她怕陷入瘋狂的陳淑樺說出以前的秘密,急忙上前緊緊抓住陳淑樺的手,慌亂的開口:
“你胡說什麼,有什麼話非得當麵說清楚,陳淑樺你是不是神經失常了。”
身為警察局長的落錦白神思縝密,又怎麼會看不出她們二人之間的詭秘,啪的一聲捶桌子,厲聲高喝:
“有什麼話今天必須說清楚,你們不是要鬧嘛,好,我落錦白今天就看看你們鬧什麼,不就是我女兒生個怪物,你們不想要不想養嘛,我要,浦海,方翠玲,你我都是老友,沒想到臨到頭你們是這樣對我女兒的,吟舞是瞎了眼睛,我們做父母的也是瞎了眼,看重你們浦家,如今,有什麼話大家當麵說清楚,以後,各奔東西。”
陳淑樺望著幾人,突然揚首大笑,淩亂的頭發隨著她瘋狂的大笑飄蕩,流水滑出眼角,死死盯著方翠玲嘶聲力竭的喊道:
“方翠玲,你明知道這些都不管吟舞的事,明明是你們浦家作孽太深,竟然敢厚顏無恥的數落我女兒,方翠玲,當年你作惡多端現在才假慈假悲,浦海,你也是道貌昂然的偽君子,你們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哈哈哈……。我女兒到底有什麼錯,為什麼報應到她身上……。方翠玲,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你讓我女兒身敗名裂,我就讓你家破人亡……”
對於陳淑樺說出的話方翠玲和浦海臉色大變,落錦白一眼瞧去,臉色冷下來,雙眸深入海底,像把刀的目光落在自己妻子身上,沉聲道:
“淑樺,你到底知道些什麼?還是,你背著我做了些什麼?”
陷入瘋狂的陳淑樺睜著泛紅的雙眼,歇斯底裏的哭著,一手揪著方翠玲前衣襟,惡狠狠地目光令方翠玲方寸大亂,使勁要掙脫開可還是被陳淑樺推倒在地。
“哈哈哈……老公,你知道嗎,她們背著你做的事情可多了,哈哈……這麼多年我與方翠玲共同進退,可是,臨頭來她擺了我一道,我的女兒竟然毀在他們手上,我恨啊,方翠玲,哪怕你顧念當初我們一絲情誼都不會做出威脅我的事情,是,我是找過金在民,那又怎麼樣,可你不該拿我女兒威脅我,你也有孩子,難道你體會不到做母親的心嗎,如今,你我既然撕破臉皮我又顧忌什麼……”說著,目光落在落錦白身上,慘然的笑著。
“老公,你知道苗淼淼是怎麼死的嗎?”
“陳淑樺,你瘋了嗎?別忘記這件事情你也參合。”方翠玲驚恐的爬起來剛想撲過去,被落錦白殺人的目光嚇得頓時愣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