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輾轉反側,讓我睡這涼鎪鎪的地板還真是不習慣。隨意坐在了牆角邊,四周黑乎乎的。頭頭那邊傳來了強大的呼嚕聲,拍蚊子的巴掌聲。
夜靜的可怕,我隨時豎起耳朵動聽一切,還是留些心眼好,說不定劉煥萬一派人來直接哢嚓了我。想到這裏,一股冷氣從腳底直竄上腦門。罷了,罷了,既來之,則安之,把臉埋進胸口裏,腦子裏飛速的旋轉著。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天已大亮,牢內的光線很是強烈。
稻草旁裏不知何時躺了兩個饅頭,有那老鼠悉悉嗖嗖之聲,隻怕是在打這食物的主意。
抹了把臉,迅速的撲到了那饅頭邊,高高拾起來。動作簡捷明了,一氣嗬成。
哎,雖然肯定是難以下咽的,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麼。我必須不能餓垮自己,我還要和小王爺繼續戰鬥呢。
望了望頭頭那邊,隻有幾個大叔級人物在啃著食物,那家夥屁股朝天還在睡懶覺呢。
拿開了貼進唇邊的發絲,張大嘴巴準備大咬的時候——
“難得有這麼好的胃口,小姐昨夜休息的如何?”劉煥已笑眯眯的站在了牢門前,一身銀白色的裝扮,腰間的那條腰帶更是襯托出了他修長的身材,幹淨帥氣。
我把頭一轉,十分不悅。“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吧。”真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啊。
身邊的官差很識趣的打開了牢門,劉煥就那麼大大方方的走了進來,然後大大方方的蹲在了我的麵前。
我哆嗦著往後退,連饅頭都滾到腳邊去了,這家夥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你可是向張湯說明我們可是同一條船上的。怎麼,現在怕了?”溫暖的笑容,柔柔的聲音裏透露出濃濃的怒意。
“張湯,誰啊?”我傻乎乎的反問。我不記得認識這麼一個名字的人,除了公堂上我主動交待清楚主犯我可不記得有向第二個人說過任何事情!
“女人,休想考驗我的耐性!”陰暗著臉,以一種十分複雜的眼神凝視著我。
不可否認,這樣子壞壞的他顯得很酷。臉蛋長的好看,這可真是資本啊。
我立馬從地上站直了身子跳到他身後去,發怒的老虎,還是少惹為妙!
劉煥很急時的轉回身,一臉安靜的笑容。讓我忽然想起暴風雨前就是這般寧靜,這小子的臉怎麼轉變的那麼快呀!
“你在害怕!”他不依不饒的追問,慢慢的靠近了我。
很勇敢的直視他的眼睛,心裏不斷的給自己打氣,雙手使命的揪著衣角,“都是你害的,就為了一把破劍,無端端的把我抓來這裏。”
似乎在糾正我的錯誤,劉煥又像是變了個臉似的,既有憤怒又是痛苦說不清的表情。“我說過,這不是一把普通的劍,是天下獨一無二的寶劍,是用來進貢給皇上的!”
“我管你送給誰,總之你不擺平這件事,我死也要咬住你。”一著急,話語連珠帶炮劈劈啪啪一陣掃射。可我也沒有說錯,上天有好生之德,你雖貴為王爺也卻凡人一個,總不能硬是要將這根本就不存在的罪名冠立在我的頭上吧。狗急了都會跳牆,貓急了都會咬人,更何況我這一活蹦亂跳的活人是群眾都知道我是被冤枉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