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蠻不講理的女人!你可知這把劍對我的意義!”深知嘴角上無法占優勢,劉煥還是加重了語氣,緊閉雙眼,憂心衝衝。
看到他如此真實不安的表情,有那麼一瞬間,我都幾乎認為自己錯了,都差點義無反顧的接受我確實是搶劫犯的事實。
甩了甩袖子,背對過去,重重歎了口氣。
“不管怎樣,你必須要死!”扔下這句話相當有個性的拂袖而去。
官差大人踩著他的腳步送進來了一個食盒。
揭開食蓋,飯香撲鼻而來。
麵對這精美的飯菜,我突然沒有了食欲。月神當真對他有如此的意義嗎?我當真做了一件蠢事麼?拖他下水真的不應該麼?
頭頭那邊有了動靜,個個爭先吼後咽著口水趴在牢房上瞪大眼睛望著我手中的食盒。
“想吃麼?”
一致點頭。
我微笑的把盤子從食盒裏拿出放到牢門外,直接推了過去。
這漢朝的牢門和電視上演的一樣,都是用幾根木頭並排釘在一起,中間還有大大的空洞,當然除了小動物外,這人是出不去的。
頭頭以十分老練的動作接到手,一樣一樣分遞到同樣落難的人手中,吆喝著,“不急,不急,姐姐那裏多的是!”
“你們就不怕這飯菜裏有毒嗎?”看著眾人津津有味的吃著,我突然問道。
大家一愣,齊刷刷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既而再次啃咬起來。
一老者站了起來,走到了牢房前撫著胡須滿臉笑意。“姑娘不必擔心,這飯菜沒有毒!”
我不解,“為何?”
老者胸有成竹道,“若是剛才那個公子要加害於你,他大可以不必親自過來一趟。”
我恍然大悟。是呀,劉煥既要害我,何必又來見我。他一走後飯菜就來了,這不明白著告訴眾人,告訴我,是要毒死我麼。真是多此一舉!
拍拍自己的額頭,暗罵愚蠢。
晌午時分,我還在牢房裏數著稻草和蟑螂。頭頭剛與我閑聊完畢,午睡了。在這大牢裏時間是最難度過的,最平靜的方法也是最實用的方法,睡覺。
食盒的東西我可是一點都沒有吃,現在想想都後悔。
官差走了過來,打開了牢門。
又要開審了。
走出牢門外,一聲呼喊叫住了我。
頭頭躺在地上,半撐著身子眼裏全是擔憂。“姐姐,這是要走了麼?”
我點了點頭。
他又說道,“還會回來麼?”眼裏寫滿了不舍。
旁邊的同伴們一手按下他的頭,斥責道,“姑娘可是好心人,你小子還真要她一輩子呆在這裏嗎?誰像你,三天兩頭往這跑,這都成了你的家了!”
我很堅決的往前走,我怕我看到頭頭的眼神難過至極。
他也始終是個孩子,和我弟弟一樣不過是個十四歲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