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上,我跪在地上。大人明察秋毫的坐在他的官凳上。
劉煥側在一邊,像是看戲一樣坐在那裏。左右兩邊各站著兩名黑衣侍衛,執著劍,威武的不得了。
按慣例,他雖然被我供出主犯但可以不用像我一樣跪拜堂上大人。他身為王爺,按照這身份,那廷尉大人應當向他行禮。而如今隻聽我這一麵之詞咬定,還需要多多驗證才是。
“堂下何人?”千篇一律的問話。
我低著頭回應著,“在下無名氏!”
啪的一聲響,聲音大的令我都不由自主顫了顫身子。劉煥嘴角噙著笑的站了起來,這家夥,無論何時何地,你都可以看到他溫柔如風的笑容。
“張大人還是直接尋問案情吧,事情真相大白,也好給皇帝陛下個交待!”雙手握拳舉向頭頂,似是深明大義。
一聲令下,那大人又豈會不從?
果真再次拍響了岸桌,進入了問答。“你昨日可說,小王爺是主犯,可有證據!”
這人還不昏嗎?小王爺在此,都可以直接尋問過程,有種!
我振振有詞:“大人可想想我一弱小女子哪能有如此通天本事敢劫下皇上的貢品。”回頭望了劉煥一樣,襟坐在那裏,臉上掛著柔柔的笑,不溫不火。
“那是因為你和匈奴一夥的!”大人一口咬定。
眉一挑,似是漫不經心。“那大人有何證據說明小女子和那匈奴是一夥的。”青天白日上,我看你如何睜著眼睛說瞎話。站在門外的群眾眼睛可亮著呢,除非你硬是要將我變成匈奴,以此定罪!
張大人一愣,隨既轉向劉煥。“王爺行不通啊,當初是你派人抓她來的,可也要講證據啊!”
淡淡的描了我一眼,似笑非笑。“我說她是就是!”
堂上大人一聲怒吼:“本官審案,哪能容你定罪!凡事有要按照大漢律例!”
我差點笑出了聲,難不成這兩隻老虎互相撕咬麼。
可是印象中,似乎有那麼一個人,劉徹的身邊確實有一個不畏強權秉公斷案的人。那個人叫什麼來著……張……對,張湯!
這一發現喜的我險些從地上蹦起來,我這豬腦袋,牢獄裏劉煥可是親自問我我是否向張湯咬定他是主犯呢。那時候怎麼沒反應過來嗬,不過這一發現也讓我明白劉煥此行探我的目的,總不能好心好意就為見我一麵然後送一大盒食物給我吧。
可也不知道為什麼,當我清楚知道堂上大人就是張湯時,心裏有那麼一絲的空蕩蕩。劉煥的臉在我麵前晃來晃去,他憂傷的樣子,皺緊著眉頭,回過頭說你一定要死的無可奈何與堅定!
劉煥多少已有些不悅,任何是誰隻要碰上這腦袋一根筋的張湯大人任誰都無法愉悅起來。他那些問題是明理卻又顯得幼稚不堪,沒有關係,沒有任何情麵可言,搬出厚厚的大漢律例砸死你!
“這案是由張大人審理,還請繼續吧!”收起臉上溫和,看得出繃起來的一張臉,眉毛微微晃動。
有張湯在此,劉煥你想要我死,他還不樂意呢?躲著張湯像是要將你扒了皮的眼神,我調皮的眨了眨眼睛。
“你曾可說劉煥劉王爺是主犯,可有此事!”張湯還是記起來了。
我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忤在原地垂下了腦袋。
“那就是默認了。”緩和些了語氣,聽得我心裏激起無數漣漪。
劉煥,看來你也是領教過張湯大人的公正嚴明,走投無路下才前去探訪我的吧。
果不其然,張湯很是嚴肅的問向劉煥,“王爺,對此,可有說話。”
冷哼一聲,揚著眉回話道,“貢品可是本王進獻給皇上,你認為本王會愚昧到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麼?”霍的站起身,劍目星眉,氣宇軒昂。
他說的也對,他沒有必要去冒這個險。我欣賞好戲的看向台上的大人,看你如何了斷此案!
張湯微微皺起眉頭,若有所思很是苦惱。不錯,他確實是一個愛民如子,剛正不阿嚴正公明的好官。可事實上,他也是個死腦筋的人,八頭倔牛都拉不回的臭脾氣。
官差匆匆而來,俯在張大人的耳邊輕輕低語。
臉一抬,眼神炯炯發亮,“請,快請!”
隻聞得一陣腳步聲,與空氣裏散發出來的女子香粉味。很誠實的說,我不喜歡香粉味,我總認為那可以變質自身的體香,況且,那味道並不是每個人都喜歡的。
張湯下坐來,略微彎著腰,雙手抬前作禮道,“下官見過長公主!”
我猛的一驚,長公主,大漢朝的長公主,平陽麼。嗬嗬,終於可以見到主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