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暖暖……”
“媽媽,媽媽……”
“你是個害人精!克人精……”
“姐姐,姐姐……”
“暖暖,暖暖,我的暖暖……”
“左冷!左冷!救我!救我!”
“媽媽,我好冷,不是,我,我好像在火上裏……”
一切都好像雜亂無章的出現在我的夢境裏,過去,曾經,那些肮髒的回憶,痛苦的回憶。
曾經的親人,曾經的敵人,現在的親人,現在的愛人。
發了高燒之後的身體,脆弱是如同秋風裏的落葉,搖搖欲墜,總覺得忽冷忽熱,好像有千萬隻螞蟻在啃噬我的身體。
為什麼總覺得有雙手緊緊地,一刻不放的抓著我,好似不肯鬆手。
是誰?
“暖暖,沒事了!暖暖!我在這裏,我在這裏,要撐過去,答應我,要撐過去。我還有對你未完成的誓言!”
“左冷,左冷!媽媽!媽媽!”
“陳右暖,你還欠我一巴掌呢,記不記得,記不記得,記不記得!”
“啪!”
“啊!”
我驚叫一聲,仿佛那一巴掌,真實的想我掃來。
“暖暖,沒事了,沒事了,我在這裏,在這裏,不要怕。”
左冷不斷的在我的耳邊重複著,安慰著,不肯停歇。
“我,我好像,左冷,我不記得了,我很難受!”
我努力想回憶起夢裏麵的情景,可一旦醒了過來,似乎那些夢境,也隨之消失不見。
“我知道我知道……”
左冷抱著我,不斷的輕拍我的背,像是不舍得放手,怕我再一次昏睡過去一樣。
“左冷,幫我去拿退燒藥,快,我難受!”
一定是沒吃藥,所以才噩夢連連的,不行,我需要鎮定的藥,我需要安全感。
剛才的夢裏,太過危險,我蜷縮在左冷的懷裏瑟瑟發抖,不斷地感受到那些不知從何而來的危險,想我一步步的襲來。
“暖暖,你剛才已經吃了感冒藥了,沒事了,沒事了,你看著我,我是左冷啊。”
“我知道,我知道,我,我隻是很難過。”
左冷的額頭碰著我的額頭,溫暖的觸感,但我知道我的額頭濕成了一片。
臉頰上冰涼的觸感,像是淚水半幹不濕的感覺,我有些退縮。
“暖暖,高燒退了,沒事了,沒事了。”
“左冷,我有些累了。”
折騰了大半宿,隻覺得渾身上下的骨頭都快散架了,雖然一覺剛醒,卻覺得累得不能再累了。
“要不要再睡一會兒?”
左冷體貼的幫我把滑落肩頭的杯子蓋在了身上,將我包裹在被子與他中間,不留一絲空隙讓冷風趁虛而入。
“不要!”
我驚恐的搖了搖頭,不想再經曆夢中的混亂。
“好好好,那要不要出去走走?”
“好,我想要出去走走。你照顧了我這麼久,要不要休息一下。”
看到滿臉疲態的左冷,我有些不忍的說道。
怕是我睡了多久,他就陪了我多久,還不知道我睡著的時候有沒有鬧騰呢。
“不用,我扶你出去走走吧。”
他搖了搖頭,微微一笑,以示他沒事,便輕手輕腳的扶著我出了帳篷。
“爸爸和左鋒呢?”
“在做吃的,你也沒睡多久,不過燒退了就好了。”
“左冷,我,我在林裏遇見……”
一邊往溪邊走去,我和左冷一邊聊著天,我想把我剛才在林子裏遇到如盈盈他們的事,和左冷說說,看他有什麼想法。
“遇見了什麼?”
左冷疑惑地問道。
“遇見了如盈盈他們。”
“他們?”
看左冷驚訝的表情,顯然他也不知道為何他們會出現在這麼荒僻的地方,說是巧合,還真是沒人會相信的。
“恩,就在我迷路的時候。”
我一說到我剛才在林子裏迷路的事情,左冷就一臉自責的向我道歉。
“對不起,暖暖,我以為你跟在我身後。我以為你在的。”
沒事的左冷,一切誤會都解釋清楚了,我便不會去計較那些誰對誰錯的曾經。
過去了,便過去了。
“嗯,知道。”
其實我知道的,左冷怎麼可能丟下我不管呢?隻是我那個時候燒糊塗了,才亂發脾氣。
“暖暖,我發現你不在,就馬上回頭找你了,可是總是找不到你!”
說道這裏左冷有些懊惱的看著我,就好像在責怪自己為什麼這麼沒用。
我伸出手來輕輕的劃過那皺攏的雙眉,希望以後他能開開心心的,不要總是習慣皺著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