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如盈盈笑的有些溫柔,像是在談論天氣一般,看著眼前的景園說道。
那個午後,陰沉的有些可怕,六月裏的氣溫,隱隱有些低,讓人止不住的想問,是不是熾熱的夏天,過去了?
如盈盈第一次,向這個所謂的‘哥哥’,展露出自己的真麵目。
她知道,其實他早就看出她並不是大家以為的那個孝順乖巧的養女‘如盈盈’。
隻是,既然一直相安無事,那麼偽裝成和睦的相處下去,未嚐不可。
“交易?”
景園靜靜的坐在窗台前,輕輕的重複著,看上去優雅的如同歐洲的貴族。
哼,他永遠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
所有表情都無懈可擊。
隻是,他從來就不知道,越是完美的偽裝,越是能看出一個人的不真實。
如盈盈在孤兒院呆著的這十幾年裏,什麼都沒有學會,但是有一樣,她卻是學的極好的。
可就是那一樣東西,足矣——人情世故,表情真偽。
“我知道你喜歡陳右暖。”
如盈盈伸出手來,看了看新做的指甲,水晶的,看上去晶瑩剔透,襯得她那雙纖長的小手,美不勝收。
這一刻的如盈盈,笑的美極了,既然她能對著景園坦白的提出來,自然有十足的把握能讓他答應。
“何以見得?”
他眯著眼睛笑了笑,看上去就像是一隻老奸巨猾的狐狸,和他現在的年紀,極不符合。
果真是,虎父無犬子麼?
如盈盈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忽然想到了景園的父親——如景濤。
嗬嗬,那男人自然不是什麼善茬,以為帶著她回來,就能靠著她彌補他老婆整日鬱鬱寡歡,想著不知道遺失在那個角落的小兒子。
而她,隻是一個治療他老婆的工具罷了。
那麼,如景濤的兒子,會是什麼好東西?
“我不想說明我是怎麼知道這些的,說了,也沒什麼意義。隻是,我既然來找你,必定是有所求,而你,又剛好是有所需的那個,互相合作罷了。”
如盈盈自信十足的坐在景園常坐著思考的椅子上,轉了轉那張老板椅,似乎很適用的樣子。
聽了如盈盈的話,景園輕輕的皺著眉頭,似乎,在考慮她的話,有幾成的可信度,又或者,隻是在考慮,自己的利益,在這場交易中,占了幾成罷了。
如盈盈默然的看著這個斯文有禮,完美謙和的男人,她知道,他還在考慮。
不過,時間,她多的是,等,更是孤兒院的必修課。
都到了今天這個田地,她還可以等更長的時間呢,不是嗎?嗬嗬嗬……
如盈盈知道,像景園這樣,看似什麼的漠不關心的人,其實占有欲是最強的,關鍵,隻在於有沒有碰上他想要占有的那個人罷了。
對不對,景園?
“唔,有所求?但說無妨。”
細微的表情變化,怎麼會逃出我的眼睛呢,如盈盈有些得意的想著。
對了,忘了說了,察言觀色,也是她學的最好的一門功課呢。
其實,她該感謝在孤兒院的那段生活的,學會的,何止是一點點呢?
其實,早在很多年前,她就能夠擺脫在孤兒院這那樣的環境,但是她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