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喉嚨如火燒一般。
我仿佛被隔離在另一個空間裏,滿是黑暗。
“奚陌,你醒醒,醒醒啊。不可以了,不可以再有人在我眼前死去了。我害怕啊,我真的怕。”
身旁的顏染泣不成聲,我多想抱住他,告訴他,我不會死的,我不會丟下他一個人的。
可我無奈的看看自己,難道真的死了?渾身沒有半點力氣,就算是靈魂,也該可以活動吧,這如千斤重的眼皮是怎麼回事?
他抓住我的右手,“奚陌,自從一個月前,小然死了,爸爸抱著她屍體出走後,我就是一個人了。從我遇見你的那天起,你就是我的小然,哥哥不會再讓你死了。我這就去找人把你變成吸血鬼。”
哥哥麼,我的心一縮。
“不用了。”推門進來一個白發老人,隻見他雖已年過半百,但卻精神矍鑠。飽經滄桑的臉上,刻著一道道的皺紋。
“她已經是血族了。隻是上次被襲擊失血過多,無法複原,隻要喝點血就可以痊愈了。”老人不緊不慢的說。
“你到底在說什麼啊!奚陌一直跟我在一起啊!!”顏染有些失控。
“你認識她很久了?”老人的語調還是那麼的平緩,但卻透著一股寒氣。
那話像是寒冰鑄成的利戟,直插顏染的胸口。
“那你們快救她啊!”顏染大叫,可那白發老人搖了搖頭就出去了。“你們快走吧,像是你們這種來曆不明的血族,要是被監察兵發現了,難逃一死啊。”
顏染急忙追出,可連人影都沒見到。
“這個世界是怎麼了?”顏染抱著頭蹲坐在地上。
這時,那個矮個大叔拉起顏染說“你們快走吧,我求求你了,放過我全家吧。”
高個大叔仍在抽煙,但略顯煩躁“父親,現在讓他們出城,不是要他們去死麼。麵對未成品,這兩個人一點勝算都沒有,況且那女孩還在昏迷。”
“那也不能讓他們繼續待在我們家了,指不定阿明這會就去通風報信了。”
“可是,父親...”
“好了,你不用再說了,我不可能拿全家性命來開玩笑。”
可是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火紅的旗幟包圍了這棟簡樸的民宅,帶頭的人已經衝了進來。
“依據禁戒法,我在這裏逮捕你們,如果任何一個人想要反抗,當場誅殺!”說完,他一揮旗幟,後麵的人衝了進去,將我們一個個拷上,押上警車。
顏染仍是那副呆愣的模樣,不發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