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章事出被拒(1 / 2)

在場的所有人又是一愣,我挑眉看著江文璋,心裏的訝異並不比在場的人少。

江皓然的地位在江文璋的心目中竟然這麼重要?我屢次在江文璋身上感受到了愧疚,特別是每一次在他看著我的時候,就像是透過我在看另外一個人,或許是我的眉目與江皓然相似,我總能在他身上感到一股不具名的愴然。

“至於白鹿學院之事,你不必擔憂。下午就照我說的,同彥安去白鹿書院,找院長之後以後一切再議。”江文璋此話說的絕對,仿佛這件事情已經篤定了一樣。我聽聞白鹿學院的規矩甚多,裏麵的一切也甚嚴,不知曉江文璋為何肯定的如此徹底。既然已經定下了,不妨去書院一趟。

見這個話題結束,譚初珍才見縫插針的在我們兩之間再一次的插話,她笑意盈盈指著身旁一堆的畫像,“老爺,那替慕知選親這事兒……”

話題回到這個,江文璋才理睬譚初珍的話題,他挑了幾幅圖,每一幅都是皺著眉頭,卷起畫軸就重新扔回卷筒裏,語氣皆是不悅,“這些都是什麼人,這些媒婆竟敢送這些不七不八的人畫像過來,她當我江府小姐是什麼?難道是這些可以隨意染指嗎?”

譚初珍神色有些僵硬,但是卻也不敢出聲說些什麼。這些人皆是世家貴族的公子,雖然說她暗地裏讓媒婆特地挑了些品行不良的公子們的畫像,但是江文璋見一眼就能夠知道畫像中的人是誰,品行如何……譚初珍不知道江文璋平日裏會見什麼人,具體做什麼,心裏都隻是以為商人隻是接觸錢罷了,但看江文璋的模樣,似是很熟稔的樣子。

不能露出馬腳,譚初珍也隻能是勉強的笑了笑,“老爺,哪兒有你說的眼中。你看著一名王家公子,父親官居正四品,官銜不低,怎會差呢。”

江文璋看都不看一眼,冷聲一哼道,“王家父子多年來暗地挾持了多少無辜的平民女子,朝中有人上奏,如今朝廷已然下達詔令派大理寺清茶王家父子,此時把我女兒嫁過去?這難道是要賠上我整座江府?”

譚初珍聽的一陣心驚,她平日裏隻是知曉王家父子行為不甚入眼,道貌岸然,哪裏會知曉朝堂上的事情,突然有些慶幸自己沒有匆忙的定下這一個婚姻,否則失了江府,她完全討不著好,如此想著,連忙將手上的畫卷草草一折,連忙扔到卷筒裏。

方才江文璋看著的多幅畫像,都是眉頭一蹙,直接扔去。譚初珍怕再出像王家父子的例子,一句話都不吭,隻是看著江文璋從第一幅畫卷看到最後一幅畫卷,眉頭都沒有放鬆過。

“怎麼都是這個公子哥,難道就沒有其他人了嗎?”江文璋將最後一張畫卷一甩,譚初珍驚了一驚,連忙接話道,“我們江府雖是商戶之家,但是名聲與地位卻是無人敢隨意議論的。我們江府家的小姐怎麼能夠隨便的找一個人出嫁?自然是得嫁到門當戶對的才是。”

譚初珍一字一句裏都是對自己的關心,我低垂著眼眸,狹長的睫毛斂住了心裏的不屑之意。譚初珍此舉明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今日這一番舉動看著雖然是為了我而有一副好心腸,一是要打探我在江文璋心中的地位是否有如此之重要,二是想借由此機會看是否能夠把我輕輕鬆鬆的解決出去。

隻要將我許配給別人就不會威脅到她的江若宜與江彥寧,畢竟認清我在江文璋心中的地位之後,她就開始擔心因為自己是被繼任於謝懷瑾下的,自己的存在對江彥安繼承江府就有極大的優勢。

江文璋卻是不讚同譚初珍的話,“如今宗都風雲乍起,這些貴族們也都紛紛參與到朝堂拉攏之中,一個個都是靠著犧牲與出賣換來的地位和利益,難道我要把慕知親手葬送到他們的手中?”

一直默不出聲的謝懷瑾此刻也正色道,“老爺說的沒錯,不能隨意的輕斷慕知的婚姻。若是大夫人實在又此心的話,想了想江若宜今年已經有了15了,雖說大夫人著實關懷子女的婚姻,既然若宜及笄已過,那還是趕快的解決她的大事。再者江若宛與慕知同齡,既然要考慮慕知的,為何不先考慮若宛?大夫人還是莫要過分偏心才好。”

最後一句話是活生生的在譚初珍臉上打了好幾巴掌,謝懷瑾話裏明裏暗地都是在說她操之過急,自己的女兒與常年生活在一起的二房的女兒婚姻事不管,反倒慕知成為四小姐之後就開始為她操心婚事是圖謀不軌。江文璋又怎會聽不出其中的意思,他哼了哼聲,隻是瞥了一眼譚初珍,並無他言。

但是就是江文璋這樣看似隨意的一瞥,卻讓譚初珍心裏七上八下。她理解江文璋這個眼神的含義,隻要江文璋對誰開始不滿,就會有微微的神色,雖然是一瞬間,但是多年看江文璋臉色並在後院保持主母之位的她又怎麼會放過他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