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四章驚堂一言(1 / 2)

那人聽到男子似故意的語氣有些無奈,“想什麼呢,夫子對妻專一可是出了名的。我隻是想,這名來的女子身份定不簡單,你方才有沒有發現,魏院長親自送她過來,吳夫子的態度也是截然不同,這兩名連皇親國戚都不畏懼,竟然對著女孩甚是喜愛。”

然後他停了一小會兒,又開始道,“這名女子中途來白鹿書院,定然是通過魏院長的考驗才能過來,必然是有真才實學方才得了魏院長的青睞。但是吳夫子與魏院長的態度一樣倒是讓我奇怪,據那女子的模樣,像是不認識吳夫子一般,那吳夫子的態度又是從哪兒來。”

另外一名男子聽聞謝苻說的話後也開始微微沉思,隻是說道,“你這麼一說我倒也是覺得有些奇怪。明明從來沒有聽過江慕知這個名字,不過我好像隱約在哪裏見過她?”

謝苻微微一笑,“竟然還有你沈玉公子沒有見過的女子?江慕知長得不錯,你應當有印象才是,就連當初我府中的侍婢你都記得,這名女子竟然不在你認知範圍內?”

我微微抖了抖肩,對於這兩個人的對話是既感興趣又覺得無語至極,什麼叫我不在他的認知範圍之內,難道我是憑空而來的神奇物種嗎?半晌我仔細的對於我方才的話進行一番嚴謹而認真的探討,突然意識到自己真的是憑空而來的人。

罷了,就算我是他口中“超越認知之外”的人,當我繼續凝耳傾聽的時候,突然聽到夫子提點到我的名字。

“江慕知,你便來說說為何這名宦官突然收手?”

早有預料夫子必然會提點到我,我款款起身,直視著夫子,耳中模糊聽到沈玉略微驚訝的聲音,“哇,謝苻,你真的說準了。”

夫子道,“若是此題答了出來,答得完整,便為你加了十分的學分。”

此話一出,滿坐的人皆是訝異之聲,其中一人言道,“平日裏問題隻有兩分至三分左右,最難的也便是五分,怎麼近日竟然是十分?”

“夫子的問題分數都是隨著難度而增加,想必今日這道題目是極難的了。”

“是啊,尋日的題我還能想出些所以然來,可是今日之題竟然是無從下手。寥寥幾語卻好似是毫無關聯之處,又怎能尋得答案?”

“唉,這名女子一入堂便被夫子問了這麼難的問題。”

“不過答不出來也理所當然吧,隻要能說出一些來……”

“我都無法入手,若是能說出一些實在是不錯了。”

“是啊……”

伴隨著幾聲歎息,我聞此言,嘴角微微莞爾,開口道,“此事雖是看著蹊蹺,但實際上厲帝不過接著宦官的性情,製造出一個杯弓蛇影之事罷了。”

滿堂的爭論突然停了下來,吳夫子目光激起一點明亮之意,笑意看著我道,“哦?為何?”

“想必大家都知道杯弓蛇影的由來,為了更方便我下來的闡述,慕知便提一次此成語的由來。”

“《通義》中言,時北壁上有懸赤弩照於杯,形如蛇。宣畏惡之,然不敢不飲。”

“意思是古時一名叫應郴的請杜宣飲酒,當時杜宣飲酒時,掛在牆上的弓倒影在酒杯裏形成了影子,杜宣以為杯中有蛇,疑心喝下了這隱約的“蛇影”之後而心憂成病,應劭聽說杜宣生病後來看望杜宣,了解其中的緣由之後,讓杜宣看到家中牆上掛著的弓後,大病痊愈。”

“宦官作為前朝舊子,獨身一人在望風下潛藏,生性必然是多疑。厲帝就是抓住了這名宦官的疑神疑鬼之處,製造幾件牛馬不相關的事情,使宦官與手下的朝臣們開始自相驚擾,虛驚一場。”

“厲帝在夜宴上大肆褒獎宦官,在一些人眼裏是為了獎賞宦官為朝廷的‘忠誠’之心,可是在宦官眼裏卻是不一樣的想法,當時宦官已經在各地不同之處製造不同的事件,隻要仔細追查,雖然查不到他頭上,憑著厲帝的手段定然會隱約的懷疑到他手下的臣子。”

“然而夜宴又在這緊張關鍵的時刻,宦官必定是處於高度戒備的狀態。厲帝定是在他耳畔說些什麼,再加上厲後突然提到的所謂的才子,讓宦官的疑心加重。由此可見,那名才子必定是宦官手下的人,宦官潛伏於望風數十年,攬得權利,建得勢力,在望風各地埋下星火,此人必定是善於忍耐之人,斬斷心腹也毫不變色的冷血之人。”

“慕知鬥膽猜測,這名才子必定是宦官身邊比心腹還要重要的人,比如說——至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