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情發生的突然,琅蓉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扶著我以後朝著那名男子逃離的方向,一時有些生氣道,“這個人也太冒失了,撞了小姐你竟然一句道歉也沒有,難不成是被狗追著咬了,這麼急做什麼。”
我看著那名男子逃離的方向,眼神之中若有所思。伸出手平複了方才被撞倒的地方,彈了彈裙擺,隨口道,“誰知道呢,興許真的是被狗追了。罷了,人都跑遠了,計較也來不及了。”
琅蓉哼了一聲,扶著我道,“小姐方才不小心栽到在齊夫人身上,此刻又被人撞到了,我看小姐今日還是待在府中的好,若是被七七八八的東西撞到了可不好。”
聽到琅蓉的話,我苦笑不得的看著她,“平日裏不是你最想出來嗎,怎麼今日又說待在府裏。”
琅蓉撇了撇嘴,“琅蓉是想出門不錯,但若是小姐發生了什麼意外,琅蓉就算有十個腦袋也不夠賠的。”
“胡說什麼呢。”
不遠處,尖嘴猴腮麵黃肌瘦的男子,拋了拋手裏拿著方才從一名小姐身上的荷包,邋遢俗氣邋遢的模樣讓路人看著紛紛避開繞行。這名男子眼泡浮腫,齜牙咧嘴道,“這麼容易就拿到了,看來賞銀定是會拿到手中。”
然後他聞了聞荷包,一股香味入鼻,他貪婪的吸了幾口。不遠處一名丫鬟模樣的人走過來,看了看四周,隨著這名男子道,“你就是那個二麻子?”
二麻子看著小丫頭著著青綠色衣裙,眼珠一轉突然反應道,“是,敢問是齊夫人來找我的?”
這名丫鬟神情不屑,斜眼隨著二麻子道,“夫人讓我來找你,東西拿到手了?”
二麻子連連點頭,伸出拿在手中的荷包。那名丫鬟看了一眼,點點頭,“的確是她今日帶的荷包。”
二麻子以為丫鬟說的她是方才他的手的那名小姐的荷包,麵容上帶著諂笑,心裏卻暗自疑惑,方才不是已經派了一名丫鬟過來嗎,怎麼又來了一名。
這名丫鬟好似知道二麻子心中所想,不屑的哼了一聲,“夫人做事要求穩重,自然是換了個丫鬟出來。”二麻子點頭連連說是,“夫人還要小的做什麼事情嗎?”
丫鬟皺了皺眉頭道,“夫人擔心區區一個荷包取不了眾人的信服,命我告訴你,到時候記得說一句,江小姐左臀上有一塊很大醜陋的胎記。”
二麻子一愣,這聽聞江四小姐是個天成的玉人兒,沒想到竟然有一塊胎記,還是大的。連忙附和道,“成成成,小的定會按照夫人所說的做,隻不過銀子……”
二麻子手指不安分的動著,這名丫鬟連忙嫌惡的退了幾步,皺著眉頭看著他,“事成之後自然是少不了你的份,好好作吧。做不成休怪夫人饒不了你。”
“那是當然,小的一定不負夫人重望。”二麻子學著從那些公子哥聽來的話,這名丫鬟聽的覺得怪異,而二麻子卑躬彎著腰邊走邊退,狗腿的模樣十足。
這名丫鬟走了之後,二麻子諂媚的神情消去,換上一副凶惡的模樣,朝著這名丫鬟離去的方向狠狠地“呸”了一聲,道,“區區一個丫鬟算個什麼東西,要不是那齊夫人還欠著老子的銀兩,能容的著你對老子擺臉色?”
說完又拋了拋手中的荷包,滿臉不屑的轉身離開。
翌日,我來到西苑一如既往的給謝懷瑾請安,見她神色竟然有些不安,凝神思考著什麼,見我來了以後,眉宇間的擔憂更加深了。
我微勾唇角,含笑對著謝懷瑾道,“謝伯母這是怎麼了,一大早便愁眉苦臉的,莫不是彥安做了什麼錯事惹您不快?”
在內屋的江彥安聽到了,連忙朗聲說道,“四姐姐可莫要胡說,彥安乖乖的怎會惹著娘親生氣。”
我有些好笑的朝著內屋道,“行行行,我知道彥安最是聽話了。”然後又重新看著謝懷瑾,見她眉間鬱結不退,坐在她麵前,替她斟了杯茶,推到她麵前,輕聲問道,“慕知見伯母似有心事,究竟發生了什麼?”
謝懷瑾見我的確是什麼都不知的模樣,歎了一口氣,她這些日子來看著慕知,乖巧聽話,不像是那些舉止不端的人,可這早早的就突然聽到外麵私傳著什麼江四小姐暗中與陌生男子私通……這,簡直是荒謬!愈想愈發的覺得不安,開口問我,“慕知,你好好想想,近日來是否有丟過什麼貼身的東西?”
我想了想,搖了搖頭,麵色有些疑惑,“慕知並未丟過什麼東西,謝伯母,這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惹的伯母如此神色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