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張鶯鶯的小表情看的一清二楚,心中冷冷一笑。總有一天,張鶯鶯會被她自己的愚蠢給害死。
安初雪見場麵有些尷尬,竟出口對張鶯鶯仔細的解釋清楚,“張小姐,你且聽我說完。即便女子選了政史,院長還特地允許選琴棋書畫任意一門專學。”
“慕知不僅在政史之中學成績出色,更是在琴藝方麵很有造詣。”安初雪一笑,並沒有嫉妒之意,很是大方的將此事告知眾人.“我雖得了先生的讚揚,但有幸聽過慕知彈奏一曲。說實話,初雪現在的琴藝是遠遠比不上慕知的。”
安老太君這下驚訝了,“難怪你成日囔囔著提要見江四小姐,原來是因為這一個緣故。”
安初雪羞赧,“平日因身子極少去書院,就沒有多少機會與慕知相識罷了。”
倒是謝懷瑾,聽聞安初雪的話後有些怔然。繼而苦笑的看著我,“你這孩子竟是這般出色,平日裏低調的很,連伯母都不願告訴。”話語裏竟微微有些無奈。
我輕輕蹭了蹭鼻間,有些不好意思的轉過頭去,嘴裏嘟囔道。“那樣不顯得我太過於自戀了嗎。”
眾人沒有想到我會突然說這話,紛紛笑出聲來,就連一直麵無表情的明樂長公主也有些忍俊不禁,一莞爾,笑意如明月般散發著淡淡的暖意。
笑聲在眾人之間顯得突兀了出來,就連皇上與皇後娘娘都頗為感興趣的轉過頭來。明帝見到長公主竟同她們笑著,目光不乏驚異,出聲問道,“不知皇姐聽了什麼,竟笑的如此開懷。”
不怪明帝以“開懷”二字形容明樂長公主現在的莞爾一笑。實是明樂長公主在宮中頗有冰山美人之名,鮮少露出笑意,冷冰冰的模樣讓許多人對她退避三舍。今日竟然鮮少的見到她笑了,就連明帝也感到驚異。
明樂長公主停下了笑聲,隻是微微翹起的嘴角還沒有散去。“回皇上,這江家四小姐著實是個有趣之人。”明樂長公主鮮少稱讚她人,明帝驚異之情演溢於表,明樂長公主一提到江家四小姐,明帝仿佛才記得有此人,朝著這裏開口道,“江家四小姐是何位?”
聽聞明帝點名,我無奈隻能夠緩緩站起身來,在眾人的目光之下款款起身腰上的流蘇隨著起身的動作與玉佩相碰,發出清脆的碰撞之聲。
“小女江慕知見過皇上,皇後娘娘。”女孩應有的清脆之聲玲瓏琅琅,似方才流蘇與玉佩的細微相碰。聲線甜美,令明帝有些舒緩的點了點頭,繼而便聽到一聲,“抬起頭來。”
我微帶著笑容,盈盈抬起頭來。毫不意外的,隻見到明帝的身子一怔,眸中似有驚豔之意。而皇後娘娘身子卻一僵,原本保持的笑容此刻有些怪異,她上下打量了我幾眼,緩緩眯起美眸,眸中一道光似利劍劃過。
我從容自若的麵對兩個高高在上的人打量,眸中卻不懂動聲色的將兩人的神情盡收入眼底。兩人打量的目光帶著沉思,在地下的眾人便紛紛竊竊私語了起來,於我耳中聽到的無非是莫不是被二人看上了眼亦或者其它雲雲。
江文璋坐在離皇帝不遠的座位上,眉宇間幾不可見的蹙了蹙,又凝神看了我一眼,麵色比方才還要顯得嚴峻。我眼眸輕揚,光華巧轉。對著二人垂首恭謹時微微含笑。
明帝這才晃過神來,裝作什麼事情也沒有一樣點了點頭。“果然是姿色天然。”說著突然微微柔聲,開口問道,“聽聞你曾被慧禪大師應允會見?”
我自然是點了點頭。之間明帝突然朗聲一笑,“太後喜佛,且常年在後宮禮佛求護望風。隻無奈慧禪大師見人隻應佛緣,沒有想到佛緣竟然應在了一個小女娃身上。”
我仔細想著明帝此話中有沒有其它的深意,表麵上仍是裝作不諳世事的小女孩的一副模樣。明帝朗笑夠了以後,語氣竟有些溫和道,“改天找個日子,你便去宮中見見太後。太後聽聞了那件事,說很是想見你一麵。”
我點了點頭,“若太後需要,慕知自當是會前去相陪。”
明帝滿意的點了點頭,他讓我坐下之時,我如逢大赦一般坐在了原地。同時目光仿佛無意一般再一次掃了一眼皇後,她的眼神不同於明帝。我心內隱隱擔憂,莫不是這皇後看出了些倪端出來。
皇後的神色讓我有些不安,但事已至此裝作什麼都沒有的樣子。很快,侍婢捧著竹簽走到一名名名門小姐身旁由她們抽簽。張鶯鶯第一個抽出簽子,看完後似乎是有些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