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來訪,我自然是高興的。也就多玩了一會兒,而人來瘋的後果,則是累的腰酸背痛。
晚上,送走了瑩雪和梅抒。我吩咐丫鬟準備好熱水,我要好好的沐浴,放鬆一下筋骨。
我慢慢脫下自製的睡衣,所謂的睡衣,其實就是跟現代的女孩子穿的吊帶裙一樣,隻不過用了上好的料子,柔滑又舒服。
修長而白皙的手指輕點水麵試一下溫度,我慢慢的將修長的腿伸入溫熱的水中,溫水浸透著我的每一寸肌膚,光滑而又細膩。水麵上的玫瑰花瓣,與我的皮膚形成了巨大的色差,我漸漸放鬆下來,頭輕輕的放在浴盆上,如墨的發絲順滑的流下來。
我知道自己是美麗的,可我卻從來不知道,自己也可以這樣銷魂。
我輕輕的按著自己酸痛的腰,水在我手中悄悄的劃過,我為這短暫的舒適沉迷,不願醒來。
也許是今天太累了,我竟然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琅蓉一直在房裏等我,左不見右不見我出來,她以為我出了什麼事,就急衝衝的來到沐浴的房間。
隔著雪白的屏障,琅蓉看不見我在不在裏麵,就隻得耐著性子叫了我幾聲。
我被琅蓉的聲音喚醒了,我立刻站了起來,擦幹了身上的水,穿上睡衣走了出去。
我打了個哈欠,定眼一看,琅蓉的臉氣的都黑了。我知道,她肯定是在擔心我,我故作萌妹妹,撒嬌的看著她。
“琅蓉姐姐,我不是故意的,今天玩得太累了,我就睡著了。”我小心翼翼的說道。
誰知她的眼圈一下子就紅了,眼淚和一下子就落了下來:“慕知,雖然你是小姐,可是我一直把你當做妹妹!剛剛嚇死我了,你知道嗎?”
我點了點頭,看她緊張的打顫,我覺得有些自責。琅蓉,謝謝你的關心,我都懂。
好不容易把琅蓉哄笑了,我舒了一口氣。琅蓉為我熄了燈,悄悄的退了下去,而我躺在床上愣神。
該死的雲逍遙,不是說來檢查嗎,都過了這麼長時間,還不來,真是急死人不償命。
我再也沒有了睡意,悄然起身,坐在古琴前,腦子裏全是縱橫交錯的琴譜。我靜下心來,細細的想著我這幾個月的練習,的確是有進步的。
“大半夜的坐在那兒在想什麼?”一個慵懶而又冷清的聲音把我從思考中拉回了現實。
“雲逍遙,你大半夜的不睡覺來我這兒做甚?”我不屑的問道,眼睛卻依舊盯著桌案上的琴。
“做甚?你心裏不是很明白嗎?”他的話語似漫不經心,卻又帶了一點調戲。
我“唰”的一下臉紅了,我暗暗慶幸這是黑夜,要不然肯定要出糗了。
再也沒有人出聲,黑夜裏的兩個人,隻有呼吸交纏在一起,清晰可見。這漫長的沉默與等待,為這個夜晚增添了一絲曖昧。
我心裏暗暗責怪雲逍遙,幹嘛要把話說的那麼……我咬著自己的下唇,無緣無故的出現一絲惱意。
“好了,我來檢查一下我之前交給你的任務。”雲逍遙出聲打破了這個寧靜的夜晚,然而他的聲音裏就隻剩下了冷清,剛剛那一絲柔情好像是我自己幻想出來的一樣。
我伸出雙手,開始彈奏。
飛動的手指像在琴上跳舞的精靈,我沉醉於曲子中,像與曲子合為一體。最後那“嘣”的一聲,遠處的花瓶悄然而碎。
不是悄然,而是雲逍遙接住了花瓶的碎片。
他黑色的眸子在黑夜中顯得特別亮,我竟然看呆了,就像被吸引進入了時間黑洞。
他向我走來,我才意識到自己失控了,急忙收回自己的眼睛,看向別處。
“你今天的失誤在哪你知道嗎?”他漠然的看著我。
“失誤?”我抬起頭不可思議的看著他,怎麼會?我已經和曲子融為一體了。而且這次,要比以前都好。
“我曾經說過,你在琴藝上有絕對的天賦,你可以迷惑人的心智,做到以聲殺人,經過這兩個月的練習,你雖說有進步,可也隻是琴藝的進步,而你的武功,卻隻進步了一點。”
不等我回答,他又自顧自的說了起來:“你知道以聲殺人的最高境界是什麼嗎?”
我思考了一下:“殺人於無聲處。”
他點了點頭:“剛才你把花瓶作為目標,雖然你做到了把它擊碎,可是如果不是我接著那些碎片,你是想要把家丁都招來嗎?”
我想了想,可還是有些地方不懂:“我怎麼做到殺人於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