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跳下木架子,隨著那姑娘進屋,問了問她剛剛有沒有傷到。
姑娘卻隻是淺笑著,我明白她的意思,我要是真覺得能從這這兒跑出去,這會兒才不會理會她的死活。
“你見過你們宮主麼?”我問這姑娘。
姑娘一邊幫我倒水,一邊搖頭,她竟然沒有見過她們宮主。
“那你是如何上的這滄瀾山,又是何時上的滄瀾山?”我急忙發問。
姑娘也不急,也不打算瞞我什麼,淡淡開口,說:“小時候家裏鬧饑荒,父母都死了。我餓急了的時候,有人給了我一個饅頭,我那時就想,我若是能天天吃饅頭該多好,便叫他帶我走,那人也不過多猶豫,很快便答應了我,我記著隻睡一覺的功夫,醒來我便就在這滄瀾山上了!”
我聽這姑娘的遭遇倒與我有些相似,急忙再問她:“突然出現在這裏,你不疑惑麼,你不問問是發生了什麼事?”
姑娘還是向我笑笑,一點兒不急,再次慢悠悠開口:“我明白姑娘此時心情,與你一同來的,可是你心上人?”
我笑一笑,輕輕點頭。
“那便是了,你這會兒怕是未能見到他,有些著急。其實這裏的事很清楚,我們滄瀾山上,從來未曾來過官府的人,宮裏不與官府打交道,自己獨占一個山頭,就像小國家一樣,小國家怕被大國家惦記,自然要對外頭來的人萬分防備,不讓你知道來路,也不讓你知曉回去的路,這便是最好的防備!”姑娘說完,輕笑著看我,似是觀察我,是否聽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我們來時的路上被劫,是你們動的手,而你們之所以要動手,不過是你們要控製我們,親自帶我們來,從而不讓我們知道來時所走的路?”我說這段話,說得自己也覺萬分的繞。
眼前的姑娘,卻是輕輕點頭,她聽明白了。
這下子,我隻覺輕鬆了不少。看著外麵的天,我也確定那是我平日見到的天,沒什麼特殊。這裏也沒什麼神秘,不過神州大地上靠西麵,一座山頭罷了。
心裏不再那麼擔憂,我便有了胃口,看著桌上色香味俱全的兩碟小菜,我連忙舉起了筷子。
“砰!”
一陣猛烈拍擊聲傳來,我一驚,身旁姑娘連忙起身,打算去外頭看。
卻是不及她抬步,淩亂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竟是向這屋裏來了。
可是雲逍遙回來了?這個念頭一冒出來,我便立即起身,也向外頭迎。
來人有好大一群,隻是這人裏竟沒有雲逍遙的影子。不及我發問,那領頭一個滿臉冰霜看著我,眯一眯眼,他不說話,隻將右手抬到與肩平齊,手腕一甩,他的身後便突然走出來兩個漢子。
我連忙去看我身旁的姑娘,她竟也一臉愕然,似是不知道,這是出了什麼事。
那兩個漢子已經走到了我眼前,其中一個低頭向腰間一扯,從他的腰間竟扯出一個黑布袋子。扯出黑布袋子這人也不猶豫,兩手抓了袋口輕輕一甩,袋子便鼓了起來。
他們這是要做什麼?我心裏緊張,急往後退,另一個空手的漢子卻急忙扯住了我。我一時動彈不得,那黑布袋子便及時地迎頭罩了下來,竟將我的腦袋給罩住,這下子,我便什麼都看不到了。
我懸著心跟這些人一路向前,因為看不到路,我走得萬分的慢。領頭人等不及,便叫了兩個人拉我胳膊,這會兒我便真是像犯人一般,被拖著走。
也不知他們帶我去什麼地方,我隻聽這會兒周圍開門關門聲不斷,腳下似乎一直是向下的台階,四周越來越冷,倒真像進了地獄。
終於,拖著我走的人停了下來,我聽鎖鏈聲響萬分清晰,不覺,打了個寒戰。
“進去!”拖我的人再將我向前拖幾步,抬手一推,我便似乎是站在了柴草之上。
頭上黑布袋子被拿開,可我眼前卻還是漆黑一片。
“慕知!”有聲音喚我,似是焦急,驚疑,又夾雜一絲溫柔,我連忙尋這聲音的來源。
待我看到牆角的雲逍遙,我愈發覺得自己是在做夢。周圍一切漸漸清晰起來,我便赫然發覺,這竟真的,是座地牢。
剛剛那姑娘明明向我解釋過了,我們被迷暈了帶山上來,不過是害怕我們記清了路,所以才那麼做。可是這會兒無故將我們關進地牢虐待,這又是為哪般?
我急忙向雲逍遙走過去,角落裏的他這會兒正麵對著我盤腿坐著,可看著這就要撲到他身上的我,雲逍遙卻依舊紋絲不動。
“雲逍遙!”我有些委屈地叫雲逍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