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驚奇,如何這會兒,竟是一個男人聲音。
茵姑看我一臉驚愕卻是有些疑惑,隻不支聲一臉茫然看我。
院子裏麵人都是會武藝的,他們向來比別人更加警惕,我們若不出聲,難保裏麵人不會將我們當刺客,他們要是先下手為強,發個暗器啊什麼的,可要將我們誤傷了。
我示意茵姑出聲。
“是少宮主要來這裏看看!”
茵姑大聲說話,裏麵聞言,卻是立即開了門。
昭和宮人辦事效率竟如此之高,才不到兩天時間,難道這昭和宮裏,已經人人都知道多出了位少宮主?
“茵姑!”
大門打開,卻是我很熟悉的一個男人的臉。這人一張大圓臉因為帶了笑,這會兒更加圓潤,不見一分棱角。
茵姑卻是見這男人湊上來的笑臉,微微退一步,連忙低頭,再重複剛剛的話。我看茵姑麵色微紅,這兩人的關係看來不怎麼正常。
“少宮主?”
那男人重複了茵姑嘴裏的話,疑惑地皺了眉,轉臉來看我。
“是你!”男人一張臉立即冷了下來,微微咬牙,圓臉又成了方臉,不知他這會兒可是會再喊一聲“喂!”
“這位是少宮主,不得無禮!”
茵姑看這男人一臉怒色對著我,連忙扯了他的袖子,冷硬了語氣說話。我麵前這男人聽了茵姑的話,果然收斂了一些,微微抬手,朝我做個禮。
“你家老大呢?常青呢?為何你今日在這院兒裏?”
我笑著問麵前的男人。
“少宮主要看看,就進來吧!”
這男人卻是不理會我剛剛的問話,轉而退回院兒裏,迎我們進門。我看茵姑不停地朝這男人使臉色,可那男人偏偏依舊冷臉對我。
最終茵姑繃不住,將那男人打發出去要茶,自己立在我麵前,恭恭敬敬朝我做個禮,輕聲對我說:“還請少宮主見諒,他是我丈夫,昨日連同他一起的兄弟,剛剛被宮主責罰,今日才這般無禮……”
“你可知宮主為什麼罰他們?”我問茵姑,這人居然是茵姑的丈夫,這個也好巧。
茵姑朝我搖了搖頭,她竟也不知他的丈夫為什麼受罰。
“少宮主,這個怎麼辦?”身旁小丫頭問我,我交代她糕點要交給來開門的姐姐,如今來開門的竟是位哥哥,她一時不知該如何辦了。
“如何今日在這院兒裏的人不是我來那日在這裏的姑娘?”我問茵姑。
茵姑狐疑地看我一眼,問道:“少宮主原來是要找人?”
我點一點頭。
茵姑歎口氣,笑著說到:“這院兒裏每日有人輪流值守,少宮主要找人,吩咐一聲便是,不必這麼跑!”
我再點點頭,少說一句話,竟弄差了。但我既然來了這裏,看看也好。這時茵姑的丈夫也端了茶進來,冷著一張臉,茵姑連忙將他托盤裏的茶水擺到了我的桌上。
“這裏既然是輪流在值守,那隔壁院子呢,可還是常青在那裏?”
我看著茵姑問,但茵姑顯然不清楚這事,急忙轉頭去看她的丈夫。那男人萬分不願意理會我,臉都不抬一下,不看我,隻勉強點了點頭。
我轉頭對那小丫頭說:“點心你拆開來,同茵姑一塊兒坐這兒吃,我回去的時候叫你們!”
小丫頭一雙大眼看著我,輕輕點了點頭。
“少宮主去哪裏?是去隔壁?”
茵姑聽到我對小丫頭說的話,急忙問我,我點了點頭,她的丈夫這時,才抬頭看我一眼。
“要從哪裏走才能進隔壁院子?”我問茵姑。
茵姑隱約有些擔憂,轉臉再看看她的丈夫,可那男人不言語,卻是神色莫名再看我一眼。茵姑猶豫再三,最終還是為我指了路。
我拎了酒壺獨自往常青那裏去,我在地牢的時候常青曾經給我送過飯,他知道地牢的位置,若雲逍遙如今還在地牢,我也許就能通過常青找到他。
我越想越急切,腳下步子不由得加快,不久,便到了隔壁院子的大門口,這門口與我剛剛進那門乍一看沒什麼分別,這附近的院子修築所用的石頭都一模一樣,茵姑說這裏還屬於昭和宮的地盤,想來,都是昭和宮建宮時同時築成的。
我抬手敲門,不時,那隻獵狗的叫聲就在門背後響起。也不知這狗是真的凶猛,還是隻仗著它在自己的院兒裏,嚇唬嚇唬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