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德柱一聲大叫,似是見鬼了一般一屁股坐倒在地,雙腿蹬著地拚命的往後退,眼前的白發少年對他來說此時更像是恐怖的惡鬼,嚇得他亡魂皆冒。
落在秦舞陽一行人眼裏,趙德柱此時的行徑,就著實有些不堪了。
君莫生麵色冷漠的看了一眼嚇得驚慌失措的趙德柱,此人竟敢偷偷對他使用搜魂術法。
雖然趙德柱此人施展的這種搜魂術很低級,對常人可能還能得逞,對君莫生,那無異於自尋死路,畢竟少年經曆的一些事非常人所能想象,由此鍛煉出來的心誌更是非常人所及。
這種低級搜魂術造成的後果也不會很嚴重,隻是可以窺探一些個人生平,但在修行界無異於犯了大忌,不過君莫生隻是給了個不大不小的警告,他初臨人間並不願意無故樹敵。
那個麵容陰鷲的少年見了趙德柱此時的模樣,暗罵一聲廢物,頓時駕著地隱馬上前,喝道:“放肆!竟敢公然行凶!”
君莫生麵色冷漠地看了一眼趙德柱身後的一行人,看來這是想仗著人多欺人啊。
不過這世道向來如此,不惹事不代表不會有事。
陰鷲少年座下地隱馬通靈,感應到主人的怒火,頓時張著一口尖牙的大嘴朝著君莫生撕咬而去!
秦舞陽想喝止已是來不及,隻好皺了皺秀眉作罷,她也有些好奇這個白發少年的來曆,看其身上氣息內斂,完全看不出是個修武者還是煉氣士,此時有人上前試探也好。
說到底,秦舞陽一行人已代表了落日城的頂尖勢力,路遇一個有些古怪的少年上前問話也不過是找個樂子,就算眼前這少年是鄰城城主的子嗣,欺辱了便欺辱了,難道還敢來落日城行凶不成?他們的父輩也不是吃素的,怪也隻能怪不該來他們落日城的地盤。
君莫生麵色冷漠,眼神卻有些戾氣上湧。
“這些人無端來招惹自己,還說自己放肆?”
看著那張滿是尖牙的大嘴朝著自己撕咬而來,君莫生眼中戾氣越來越濃,身體微屈,左手猛地伸出抓住地隱馬的一隻前腿,腳尖點地頓時借力衝到了地隱馬腹下,右手快速取出綁於小腿上的黑色匕首,朝著馬腹一捅!
那把匕首是黑刀所化,一捅進馬腹頓時大了幾圈,一取出又化作一把匕首,其他人根本無法察覺。
這一下對地隱馬來說很是致命,腹部鮮血噴湧而出,內裏的腸子都不知斷了幾根。
一切都發生的很快,但秦舞陽一行人卻看清楚了,地隱馬尋常刀劍難傷,很是珍貴,唯一的弱點便是馬腹處有一塊未生長鱗片的薄弱之處,那少年似是對此很清楚,瞬間便找準弱點予以致命一擊。
那匹地隱馬反正不是他們所有他們自然不關心,不過那個少年一出手竟然隻是個人境一層的修武者,倒是有些出乎他們所料。
“歐陽錦,那小子隻是個九等的修武者!”
一行人哄然大笑,看著名為歐陽錦的陰鷲少年竟然在一個九等修武者手裏吃癟,還賠上了一匹地隱馬,都有些幸災樂禍。
坐在馬背的陰鷲少年大怒,也不搭理座下嘶鳴不已的地隱馬,腳尖點了一下馬鞍便從馬背上跳了下來。
“小子,你的賤命,就拿來給我的坐騎賠葬!”
歐陽錦一臉猙獰,示意了一下其餘一行人,一行人頓時心領神會,騎著地隱馬便緩緩將歐陽錦和君莫生圍攏在一處。
雖然笑話可以看,但終究還是要向著歐陽錦這個自己人的,他們此時圍上來,自然是為了防止那個白發少年逃脫。
秦舞陽待在原地沒動,隻是麵色平靜的看著這一切,她沒表態,其餘的人也不會有什麼異議,都知道這位郡主不是好事之人。
不過秦舞陽本人也沒打算勸阻這些人行事,這世道本就弱肉強食,有時得罪了你得罪不起的人,自然要承擔相應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