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將他拉起,笑道:“男子漢頂天立地,別動不動就下跪,趁著孫家對咱們沒人監管,抓緊時間將銀子送回去吧,不要再回來了,這裏我一個人應付得了。”
陳小汐在我的催促下拿著銀子和欠據走了。我的心情一下子放鬆下來,陳家是我在十間房唯一的牽掛,安頓好他們,我就可隨時到綏化廳地麵上去找朱大哥和誌子了。這個時代的文明程度實在讓人不敢恭維,早一點了結此次行動,快成為我的一塊心病了。
過了一會,孫家的家丁來通知我,今晚上老爺告訴所有家丁護衛放假一天,夜班人員全部撤掉,叫我沒事不要出屋,以免屋內丟了什麼東西。我的銀子已交陳小汐拿走,有十兩銀子是隨身帶的,此外也沒什麼怕丟的,於是隨口答應,也將此事沒放在心上。
到了夜裏,可能是事情想的太多,不知為什麼竟然失眠了。怎麼也睡不著,在炕上翻來覆去的躺著難受,索性不睡了,站起來,簡直地穿好衣服。由於這幾日在孫家居住,怕走哪裏經常受別人矚目,所以早叫他們為我準備好了這個時代的長衫,維一看的出來有差別的是我的短發。
我見外麵皓月當空,繁星閃爍,心想出去轉一轉吧,明天有可能就要離開這裏了。於是拉開房門,走到了窗外。
外麵的溫度有點涼,空氣倒是蠻清新的。由於家丁護院都己放假,前麵客房院內隻有我一個人,沒人打攪的感覺更好。站小花園內伸了一個懶腰,活動了一下筋骨,坐在石凳上放鬆了一下精神。順便欣賞一下這難得的夜景,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放鬆。這時我的雙眼眼皮同時一跳,我知道時間已經到了夜半子時,我的子時陰陽眼按時開通了。
坐了一會兒,發現也沒什麼太大意思,準備起身回屋睡覺。這時忽然感覺到頭頂有東西飛過,連忙抬頭觀看。隻見空中三三兩兩地飛過一些奇形怪狀的人,都沒有借助任何飛行工具,竟然可在隨心所欲地在空中自由飛翔,人長的也同常人有巨大差距,大手,大腳,每個人隻穿了一件皮製的短褲,身上的汗毛奇長,若不是長的稀稀落落的沒多少,真要跟大猩猩似的。頭頂上都長了兩個三寸多長的小犄角,相互對應,跟小牛犢剛長角的模樣差不多,身高大約隻有四尺上下。大約有十幾個,最奇怪的是每個人都背了一個大口袋,似乎在忙著運送什麼東西。
這奇怪的現象讓我張大眼情,屏住呼吸,知道自已的陰陽眼又見到鬼了。聽何四姨說過,陰陽眼看見鬼是很正常的事,但一定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不要讓鬼怪發覺你已經發現它的存在,它就不會對你構成威脅。我曾經見過兩次鬼,第一次是看到鬼出殯,第二次是見到誌子的那個鬼女友,今天是第三次遇到,而且是一群鬼,是一群超出我想像中的鬼,在我印象當中鬼都是齜牙咧嘴的恐怖模樣,而今天見到與其說是鬼,倒不如說是怪,身上雖然也鬼氣森森,可模樣之奇,身高之矮,行動之迅速都讓我開了眼界。
鬼怪們飛過頭頂不遠,便即下落,似乎落在孫家的後院。我好奇心起,忙移步向後院走去。
孫家前後院相距有四、五十多米,我到後院後,躲在一個房角後,仔細觀查這群小鬼怪們要幹什麼。隻見十幾個小鬼怪徑直向一間房走去,拉開房門,背著大包袱魚貫而入,似乎對這裏的地形和房屋相當熟悉,有常來常往的感覺。不一會兒,小鬼怪們又一個跟一個出來,背上背的大包袱不見了,顯然是放在了屋內。最後一名小鬼怪出來後,順手將房門鎖上,然後大家一齊又飛天而去。
我看的目瞪口呆,小鬼怪們進的這間房子正是孫家誰也不讓靠近的神秘屋子。原來裏麵還有這麼多故事,若非親眼所見,打死我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我輕手輕腳地回到了自已的房間,心想孫德忠告訴所有家丁放假,是不是早知道有這樣的事發生,好給小鬼怪們讓路,便於它們行事呢,其實若不是長有陰陰眼,小鬼怪們既使來了,誰又能看的到呢,為什麼早不放假晚不放假,偏偏趕今晚放假,他一定知道內情,看他的能耐,好像驅使不了這些小鬼怪,又是誰指使小鬼怪們幹的這些事呢?那包袱裏裝的又是什麼呢?這一大串的問號讓我百思而不得其解,後來一想,反正天亮我就要告別了,管這麼多事幹什麼。養足精神睡一大覺,比這些事來的實際。雜心一去,當時也確實有點困了,一會的功夫就睡著了。
第二天起來,穿上長褂子,將自己的西服用布包起來,準備吃過早飯後與孫德忠告辭。
來到飯堂,看到孫德忠正在與一名四十多歲鄉紳打扮的中年男人在一起有說有笑地吃飯。那人體態微胖,雖然笑容滿麵,眼晴裏卻透著一股子精明幹練。孫德忠遠遠地看見我來了,忙站起身來,為我們介紹,指著我說道:“這位便是我與你說的孫老弟孫老板,他的手段老夫可是見過的,降妖除魔,神通廣大,是位了不起的世外高人。”我見孫德忠將我的地位抬的如此之高,不由的臉上發燒,忙道:“過獎了,員外抬愛,慚愧之至。”孫德忠又指著站起身來的鄉紳打扮之人對我道:“這位是平安堡的劉振慶劉員外,劉員外富甲一方,乃是綏化廳地麵上的第一大善人,你們老哥倆多親近親近。”我曾經聽過綏化老一輩的人說過,平安堡就是現在的北林區五營鄉金伏大隊。離永安這個地方也不近。
劉員外一臉的驚喜,抱拳對我道:“原來是孫老弟,我今早一到就聽孫員外將你的事情說了,我生平最佩服異能之士,今日相見,幸會之至。”我拱手客套了兩句,被孫德忠邀請在一桌吃飯。也就不再客氣,坐下與二人共進早餐。
劉振慶簡單地詢問我幾句來曆,我便胡說八道一番,說自己乃陰陽世家,自幼便跟家父學得這一手降妖本領,後轉行做的藥材生意。那劉振慶對我似乎我很感興趣,流露出想招賢的想法。我哪裏有這份閑心,但也不好意思公然拒絕,告訴他自己還有幾單生意未做,待完事後親自到平安堡拜訪。那劉振慶聞聽甚是高興,特意叫孫德忠拿出來一瓶酒,非要和我喝上幾口,慶祝彼此相識。我嚐了一下這大清光緒年間的所謂美酒,感覺酒精度不是很高,於是放心地陪他喝了一會兒。
這一頓早餐吃到日頭升到老高。正準備結束,忽然外麵跑進來一名家丁,神色嚴肅,用手式召呼孫德忠出去說話。孫德忠為顯示與我們親近,對家丁道:“劉員外和孫老弟都不是外人,有什麼話直說無妨。”那家丁應了一聲道:“是,老爺,剛剛從綏化廳衙門傳來的信,朝庭分撥給綏化廳的五千兩賑災款昨晚被盜,通判老爺自知罪重,在官衙內飲毒酒自殺了。”
一句話有如驚雷一般在我們耳邊炸開,我忙道:“怎麼回事?你細點說。”那家丁道:“小的天沒亮,到城內去給老爺買上好的龍井茶,剛到城門前就不讓進了。這消息是從城裏守門的鎮邊軍將士口裏傳出來的,說昨晚上,賑災銀子剛送到衙門,通判老爺還親自檢驗過,派了二十幾名衙役看守,一夜沒敢合眼,後半夜天還亮,通判老爺不放心,又去檢查一下,這一檢查不要緊,五千兩賑災款不知在夜半什麼時候不翼而飛了。通判老爺知道這是死罪,未等朝庭將他押送京城治罪,情急之下就喝毒酒自殺身亡了。消息一傳出來,城裏馬上亂成一團,鎮邊大將軍依克唐阿接管了所有衙門事務,關閉城門,到處捉拿盜賊,押送銀子永勝鏢局的鏢頭,和看管銀子的二十幾個衙役,還有上百個街頭抓的嫌犯,都被關到大牢,準備逐一過堂審問。小的一看進不了城,就騎快馬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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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