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怪似乎早有戒備,雙手一擋,腳下用力,身體竟然在瞬間內長到一丈左右,此時抓起乞丐野鬼恍若兒戲一樣,輕輕巧巧地提了起來,放在自已鼻子下方,用力吸食。隻見那乞丐野鬼身上立刻被吸出來一股白煙,跟著便開始慢慢萎縮,如同氣球放氣一樣,不一會工夫,整個身體都化作白煙被小鬼怪吸咐到了體內,消失的無影無蹤。小鬼怪的精神也似乎在吸食後飽滿了許多。得到滿足後,又恢複到原來的四尺高矮。
其它的三名小鬼怪似乎甚是眼饞,眼巴巴地看著它獨享美食,多少有些氣不順。其中一名小鬼怪道:“怎麼被你都吃了,沒給我們留點。”那獨享美食的小鬼怪道:“好的東西一沾口就停不下來,這樣吧,通判的錢都歸你們,我的那一份不要了,這樣總行了吧。”後一名小鬼怪道:“錢有個屁用,主人叫咱們世代在這裏看守通判墓,哪都不允許去,有錢也沒地方花。”獨享美食的小鬼怪道:“看守通判墓有什麼不好,你沒看到這裏亂墳叢生,這裏麵的青風一定不少,加上陸續到這裏安家的,咱們還愁沒殃吃嗎,既便是都吃光了,這裏離城裏這麼近,路經此地,出來進去的活人一定不少,咱們還可以砌牆迷人,活人的骨髓不是更合咱們胃口吧。”其它的三名小鬼怪聽它講的合情合理,一同嘿嘿笑了起來。
我在樹上目睹眼前這一切,不由的暗自心驚,若是任由它們長期在此看守下去,綏化城東門這一帶豈不是要從此荒涼下去。哪來百年後的繁榮昌盛,看來我們今天來消滅它們不但不會妨礙曆史發展,而且還是順應了曆史潮流。老天安排四個小鬼怪注定命不長久,既便我們不來消滅它們,也會在不久的將來被其它的修道之人所消滅。自古邪不勝正,這是大勢所趨,怪我們不得。
我還在考慮消滅小鬼怪的合理性,那邊的小汐早已在朱大哥的授意下射出了第一箭。羅漢弓乃天下第一等的神兵利器,不對著鬼神發箭,隻不過一件威力稍大一點的普通兵器,一但讓它對準了妖魔鬼怪,其神奇之處立刻顯現出來,箭一離弦,登時幻出一道紅色光芒,箭身完全被掩蓋住,破空之聲異常刺耳,還未等我眼睛反映過來,已經射中了一名小鬼怪的後背處。
箭勢如此強勁,在小鬼怪身上竟沒做任何停留,迅速穿體而過,遠遠地飛了出去。那小鬼怪來不及叫一聲,片刻間便癱軟在地上,化為一灘膿血,一股強烈的腥臭味立時撲鼻而來。也不知是羅漢弓起的作用,還是紙符和牛黃粉起的作用,解訣速度如此之快,倒要我們四人一時接受不了。
其餘的三名小鬼怪一愣神,還沒完全明白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第二名小鬼怪己被小汐射倒。同樣是長箭穿體而過,化為膿血灑落在地。另外兩名小鬼怪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克星到了,忙不迭地要乘風而逃。小汐連續兩箭得手,哪裏還能給它們一點喘息的機會,跳出藏身的土丘,揚手又是一箭,將第三名都已騰空飛起的小鬼怪射了下來,由於那小鬼怪身形已經離地有兩丈高下,膿血如同下雨般的灑落了下來,濺得方圓數丈內到處都是。
這一連串的動作,皆發生在眨眼之間。我抬頭望去,隻見那第四名小鬼怪已飛到數十米之外,由於天黑星暗,看著己經有些模糊不清,忙叫道:“小汐,快放箭,別讓它跑了。”小汐似乎對羅漢弓的射程和自已的箭法頗有自信,接口道:“放心吧,它跑不了。”說罷取出第四枝鐵杆箭放在羅漢弓上,簡單地瞄了一下,雙臂用力一拉,弦鬆箭去,再次幻成一道紅光,向小鬼怪疾飛而去。這時的那小鬼怪已經飛出百米開外,完全在夜色中消失,隻聽夜空中遠遠地傳來“啊”的一聲慘叫,顯然已被射中。
朱大哥有些不放心,循著聲音找了過去。我與誌子怕朱大哥孤身觸險,也忙著從樹上下來,由於我與樹杆綁在了一起,越著急解的越慢,下來的時間較誌子稍晚了些,待我下來後,往前趕了一程,誌子已經和朱大哥往回走了,隻聽見朱大哥邊走邊笑道:“若不是這妖孽死後變成的膿血又腥又臭,咱們還真不好找。”誌子道:“也不知它什麼東西修練的,怎麼這麼臭呀。”朱大哥道:“無非是些髒東西機緣巧合修到了一點法術,才可以在這裏興風作浪,若是有功德的仙家正神,既便是到了圓寂時,也會香雲四溢,金光透體,這兩者間有著本質的大不同。”
說話間,我們到了一起,我本已聽見他們淡話,知道第四名小鬼怪已被射死,還是忍不住問道:“找到了?”朱大哥還未說話,誌子已經搶先道:“大功告成。”朱大哥笑著點了點頭,道:“小汐這孩子的箭法好生了得,這麼遠的距離還可以做到箭不虛發,真讓人佩服。”我誇道:“若是讓他去參加全國的射箭比賽,一定能得塊金牌回來。”朱大哥道:“絕對沒問題。”我們邊說邊走,回到了通判墓前
小汐還在那裏觀看著地上的膿血,見我們回來,問起第四名小鬼怪的情況。朱大哥和誌子如實相告。
四人又仔細端祥了一會通判墓,朱大哥難免有些心潮澎湃,伸手在通判墓前的石碑上拍了拍,對著墳墓自言自語道:“我們能做得也就是這些了,你且耐心等待,八、九十年後我們朱家自會打開石棺放你出來。”我見朱大哥言語有些哽咽,知道他想起了家中為開啟石棺而死去的親人,為了放通判逃出生天,朱家人的付出實在太大,但曆史已成定數,不可更改,再留在這裏,隻會徒增煩憂。於是給誌子一個暗示,我們一左一右連拉帶勸地將朱大哥領回了城門邊。
守城的士兵見我們回來,忙打開城門放我們進去。誌子將守城的頭目叫過來,道:“最近城內在調查賑災銀失竊案,城門是調查的重中之重,一定要仔細檢查過往的行人,有疑點抓緊上報。”那頭目一臉的陪笑,道:“楊千總盡管放心,我當了這麼久的守城官,早就練就一副火眼金睛,隻要竊賊在我眼前一過,我就能看出他心裏有沒有鬼,做沒做虧心事,誰叫咱們吃這口飯呢。”誌子心中明知道賑災銀早不在城內,既使嚴守城門也根本查不出什麼線索,可是場麵上的話不得不交待兩句,道:“這樣就好,就擔心你們太過自信,放跑了竊賊。”那頭目抱拳道:“卑職不敢。”誌子點頭道:“如此甚好。”說罷,領著我們便走。
那頭目在身後道:“楊大人走好,孫英雄,陳英雄走好。”我見他認識我和小汐,不由的好奇,轉身問道:“你怎麼認識我們?”那頭目得意道:“孫英雄大名鼎鼎,現今綏化城內誰不知道你火神英雄。還有這位姓陳的小兄弟,百步穿楊的本領早已家喻戶曉,今後同在旗營效力,還望你們多點撥一下卑職。”
我已經對軍營內的規矩有所了解,他是一名廳縣的城門官,雖然在官製上不入流,也屬於兵頭將尾的人物,若放在現在軍隊中,職務怎麼算也相當於班長一級的。我與小汐不過是剛進軍營的一介白丁,他能對我們自稱卑職,顯然是聽說了我與誌子是堂兄弟的關係,而誌子是將軍的義子,我這種人物不進軍營則已,一進軍營飛黃騰達指日可待,再者我和小汐的事跡被傳得神乎其神,無論見過的和沒見過的,在談起我們的事跡無不跟親眼目睹一樣。被人們添油加醋增加了許多神密色彩,無論出於哪方麵的考慮他也不敢自稱是長官。
我見他如此客氣,也還禮道:“今後咱們便是同營弟兄,客氣了。”見誌子走的遠了,來不及問他的姓名,急匆匆的趕了上去。
回到朱大哥的住處,已經是後半夜。連續折騰兩個晚上,都感覺有些體力不支,四個擠在一鋪大土炕上,也不管它舒不舒服,一覺睡到天大亮方起。
起床後,我們簡單地洗了一下,胡亂找了點吃的添飽肚子,由於朱大哥還要到衙門內聽差,誌子、我還有小汐便回了旗營。
剛一到營房,誌子便被將軍差人叫走,說還要對監牢內的二十來個衙役進行複審。誌子去後,我和小汐在房內閑來無事,看了一會眾士兵在院內操練隊形。由於我們所處的是鎮邊軍旗營的步兵隊,在營人數足有五百多人,除去把守四座城門和臨時看守監牢的官兵,院內總共聚集三、四百人,訓練起來聲勢頗為浩大。旗營中雖也配備了不少火槍土炮,但日常訓練仍然以鋼刀長矛為主,但隻見鐵甲金盔,長刀似雪。不由的喚起我少年時的夢想,金戈鐵馬,疆場縱橫,做一名成吉思汗式的偉大英雄,來一展男兒的壯誌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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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