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八抱著他的龍袍,龍威爆發。
這貨下巴一抬,一副要插死人的模樣:“憑什麼呀!這我的龍袍!”
吳山茶趕緊解釋:“這件龍袍相當於國寶了,十分棘手,而且現在這件案子是大案,在沒有結束之前,你們不能帶走,這是規定。”
八八:“啥狗屁規定!這龍袍老子的,老子想怎麼著就怎麼著,你們管的著麼!”
我不想讓吳山茶為難,道:“八八,這是呈堂證供,沒這東西,衙門也沒法定罪呀,是不是。再說,用完了就還你。”
八八也怪通情達理的,道:“那也成。不過我說好了,到時候一定還我,還有,上麵這些珍珠寶石什麼的,少一顆我找你們麻煩!”
吳山茶:“這個我們可以保證。”
“走。”八八心情不太好。
一幫人就要走,又被警察攔下來了。
“又怎麼了!?”我也被這警察搞毛了。
事兒媽呀簡直。
就見警察指了指一身道袍的徐茂公:“交罰款。”
徐茂公一哆嗦:“啥!?罰款!?”
警察:“你這是光天化日宣揚封建迷信,違反了我市的治安條理,拘留十五天罰款八千塊。”
“我靠的嘞!”徐茂公浮沉往地下一扔:“老子不交,怎麼著吧!?老子天生就造反的,從來不向官府交錢!”
“反了!反了!”秦瓊和羅成在後麵搖旗呐喊。
我抄起板凳把這幫二貨給震住了。
開玩笑,這和諧社會,你們要造反!?
“山茶姐,我們承認錯誤,但這是為了引那嫌疑犯出來,你看這錢……”我覺得吳山茶肯定能幫我。
吳山茶拉著那警察私底下說了一通,對我點了點頭,估計是擺平了。
“幫你搞定了,下次不要這樣。”吳山茶打了個哈欠:“餓死了。”
我笑:“走,吃飯去,我請客。”
吳山茶笑:“用不著到外麵吃吧,走,到我家去,做好吃的。”
“這個好!這個好!”一幫二貨鬼哭狼嚎。
吳山茶的家。
一進門大家都有點呆。
這是堂堂帝都警花的家?
加在一起也就六十平,還隔出了兩個房間,六七十年代的布局,家具老舊,光線不足,但布置得幹幹淨淨,陽台上養著山茶花,空氣中有股淡淡的香氣。
“房間有點小,坐吧,別客氣。”脫掉警服的吳山茶,換上了白色的羊毛衫,頭發挽起,晨光之下,純粹溫暖。
“你們看電視,我去坐吃的。”吳山茶對我笑了笑,進廚房去了。
“建哥,這姑娘對你有意思唉。”羅成低聲道。
“何止是有意思,簡直是幹柴烈火男盜女娼男歡女愛奸夫****……”八八咬牙切齒,搞得好像我橫刀奪愛一般。
還是徐茂公比較平靜,不過這貨來了一句話,就讓我不能平靜了。
徐茂公司說:“從此之後,天下又多了一朵插在牛糞上的鮮花。”
偏偏闖子這個語不驚人誓不休的二貨還接了一句:“也可以這麼社(說)麼:從此之後,天哈(下)多了一泡插著鮮花的牛糞咧!”
備受打擊的我,進廚房幫忙去。
吳山茶看了我一眼:“進來幹嘛?哪有男人進廚房的,出去看電視去。”
我笑:“男人怎麼就不能進廚房了。看出來堂堂警界霸王花還挺封建的。”
吳山茶撩了撩鬢角一縷散落下來的頭發,笑。
那一刻,我發現,這個女子竟然如此美好。
如此好看。
就像一抹深山中的山茶,潔白,純粹,幹淨,溫暖。
“看什麼看。色迷迷的。”吳山茶把碗遞給我:“把雞蛋打了。”
“哎。”我答應一聲,忙活開來。
我從小就在烏龍院長大,我爸範建仁一年到頭見不到麵,整日麵對的就是那些精神病人,對於我來說,家,這個字兒,太陌生,太冰冷,就像一塊棱角分明的石頭,常常把我磨礪得心頭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