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站在這個小小的廚房裏,站在這個山茶一般的女子旁邊,生平第一次,我發現這個字兒,如此美好。
“想什麼呢?這麼入神。”吳山茶看著我發呆,隨口問了句。
我急忙搖頭:“沒什麼。哪個,山茶呀,你也有二十六七了吧?”
“討厭!”吳山茶扔給了我一顆白菜。
“有對象不?”我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沒有!沒有!沒有!
我的心,在呐喊。
“沒有。”吳山茶的聲音如同天籟:“我工作忙,我媽身體不好,十年前中風,一直都躺在床上,家裏的情況你也看到了,誰會娶我呀。”
我看了看外麵的那個黑乎乎的房間,明白了。
“這有什麼,你人好。”我發誓,我說的是實話。
這麼好的一個姑娘!
吳山茶苦笑一聲:“得了吧。警察的工作你又不是不清楚,整天風裏來雨裏去,我一邊工作一邊還得照顧我媽,哪有時間談戀愛。對於我來說,別人用一份力,我得用十分,這家我得撐著。女人就是女人,你們男人理解不了,這些年工作上為了不讓人看低,我付出多少,沒人知道。”
吳山茶的聲音越來越低,眼眶濕潤。
她說的話,我懂。
這原本就是一個浮躁的社會,如此的生活重擔全壓在她一個女人柔軟的肩膀上。像這樣的年紀,別的女孩花前月下、父母疼愛,她呢,一個人要撐起整個天空,還要和那幫男人和那些最煩打交道。
看著眼前的這個女子,我突然覺得,自己的心,好疼。
“山茶,我們是朋友不?”我問道。
“是呀。”吳山茶一遍麻利地煮著粥一邊點頭。
“我是正經的!”我大聲道。
吳山茶澄澈的眸子看了看我:“我也正經的呀。”
我笑:“是朋友,那就得兩肋插刀,是不是?”
吳山茶笑:“喂喂喂,我可是警察,別跟我來江湖那一套。”
“我手機號你存了沒?”我幫著吳山茶端鍋。
“存了呀。”吳山茶從口袋裏掏出那塊絕對比我的手機還古董的破東西,搖了搖。
我一句話說不出來。
如果那玩意也叫手機的話,路邊隨便撿起一塊磚頭,也能蒙混過關了。
這女子,到底過著怎樣的一種生活呀!
我點了一根煙:“存了就好,以後有事兒,找我,我二十四小時隨叫隨到!”
“真的假的,範導演。”吳山茶解著圍裙,逗趣。
“當然是真的。朋友麼。”我轉到背後,幫她解圍裙上的帶子,一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
吳山茶像觸電一般把手縮了回去,耳後紅了一片:“你趕緊出去,裏麵本來就小,你進來,我什麼事情都做不成。”
“哦,好,好。”我低著頭逃了出來。
徐茂公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看著我,滿臉壞笑:“哎呀呀,這位公子,貧道觀你印堂粉紅一片,定然是桃花朵朵,泛濫成災呀!”
八八:“奸夫****呀!”
闖子:“小建,餓支持你!”
……
我眼睛一睜:“說什麼呢!?沒這回事兒!”
羅成笑:“建哥,口是心非這可不是你的風格,趕緊招了吧!”
“就是,不然鄙視你。”秦瓊樂道。
我腰杆一挺:“這有什麼不敢的,我就對山茶有好感了,怎麼著!?”
屋裏一片寂靜,那幫二貨滿臉壞笑。
“怎麼著了吧!?”我趾高氣揚。
羅成憋得都快內傷了,指了指我的後麵。
轉過身去,我看見端著一鍋粥的吳山茶站在我背後,滿臉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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