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村子(2 / 2)

看著眼前的一老一少,狂徒暗思片刻,抱拳答道:“恭敬不如從命,晚輩先謝過您老。”

林中小道,幽深而寧靜,微風徐徐,落葉繽紛。小孩歡聲雀躍,追逐著空中的落葉。

“爺爺!爺爺!你看。”拿著一片黃葉一臉滿足且帶著幾分期盼的用著稚嫩的聲音向老人展示著自己的成果。

老人臉上盡是慈愛之氣,滿臉笑容看著小孩。扔掉手中的葉子,小孩轉身又去捉其他的枯葉。

“前輩醫術高明,你老的救命之恩,晚輩無以為報,他日若有用到得晚輩的地方,前輩盡管直言,晚輩定赴湯蹈火,竭盡全力。”狂徒對著老人說道。

老人看了看眼前的年輕人,又轉眼看著玩得正歡的小孩道:“擇日不如撞日,正巧,我這正有件事要你幫我做,隻是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時間?”

“前輩隻需分付一聲,別說是一件,就是十件百件,晚輩也包您滿意,隻是我如今情況。”狂徒無力地答道。

聽到狂徒的答複,老人帶著幾分喜悅緩緩道:“此事不難,至少對你來說不難,對我來說,老朽一生經曆無數風風雨雨,唯獨被此事難倒了。”

老人頓了一下,看著不遠處的小孩說道:“你看這孩子怎麼樣?”

聽聞老人所言,狂徒愣了一下,方才答道:“聰明靈利,活潑好動。”

說到這裏,狂徒臉上露出幾分慎重,輕聲問道:“前輩,你是想?”

還未等狂徒說完,老人帶著幾分笑意:“這孩子自從懂事來,看過幾個武林人士,便一心想要學武,夢想成為武林豪俠,最近連我這門手藝也無心學了。我想讓你養傷的這段時間教他幾手,讓他吃點苦,以斷了他學武之心,好好跟我學習醫術,學得一門手藝,在我百年之後也不用愁吃穿了。”

“我知道武林江湖中的講究,也不強求你收他為徒,你隻需教他點江湖把式便可。這樣便不會泄露你師門機秘,壞了江湖規矩。”老人又說道。

狂徒自思一會後,對著老人說道:“就依前輩所言,我以長輩的身份教他幾式,用以強身健體。”

輕煙嫋嫋上九宵,一個村莊映入眼眸,小孩興衝衝的向村口側邊跑去,細細一看,原來有一群同齡在那兒,正玩得不亦樂乎。

“沒想到這邊荒之地還有這樣一個滿是生機和諧的小村莊。”狂徒自言道。

小院子裏,老人才放下藥簍,水還未喝上一口,便有人上門求醫,看著老人在忙碌,狂徒在院子的石椅上會了下來。看著院子的四周,依這院子的布局這雖非大富大貴之家,但也絕非普通鄉紳士族之家可比。自顧倒了一杯放在石桌上的茶,茶水入口,狂徒微微一愣,隨後一口而盡,在倒了一杯,拿在手中,細細品賞著。

屋子裏

“老楊,如今世道正亂,你還帶著這些江湖中人回來,你就不怕?”那病者轉頭看了看院子,輕聲和老人說道。

也不回複病者的問題,老人切了會脈,詢問了些病情,道:“恢複的不錯,要是平時,需吃上三劑,但今天運氣好,剛好尋得一味奇藥,在給你開個方子,隻需一劑,好好體養,一覺痊愈。”老人說道。

看著眼前的老楊不想提帶人回家的事,病者也不多說,輕歎了一聲,說道:“這麼多年了,你如果能改一下,又怎麼會是現在這樣?江湖險惡,人心難測,你不看自己,也要想想你那乖孫子。”

“不過話說回來,你就不管下西街上的那家,在這樣下去,你的飯碗都快不保了,宮中的那位都回家三天了還沒來拜見你這位恩師,要不找個時間去西街看下,畢竟人家現在是宮裏的人。”病者又說道。

“看到他們兄弟在醫道上有所成就,我又有何可歎息的,治病救人,匡複醫道,這是大善,心向正道,能者多勞,又有何原由去詢過錯。”老人道。

“我就是看不慣,你看他們一家,滿口仁義道德,欺善怕惡之徒。就東街那王生,他老母親病倒在床,去找他們,連他們家門都進不去。他們孤兒寡母,連吃都吃不飽,哪還有錢給去看病,這不,現在還躺在床上。你說他,一介書生也這麼不開明,還不如那山野樵夫之流。”那病人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