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後,麵對許多機會,許自在突然不知道該如何選擇,隻能賴在學校繼續讀研究生。
程子執選擇了一家建築公司去上班。整天忙的死去活來,幾天不見,人瘦了一圈。
嚴冰從上海回來,被分到某中學教書,工作也算輕鬆,偶爾和許自在見個麵。
生活日複一日,隻是在單純的重複,膩了,許自在就和同學去四處遊玩一番。現在的時間比以前寬鬆很多,想去哪裏都能成行。
隻是心中無端破了洞,任是什麼都無法填補。
嚴冰說,“許自在,你怎麼變得什麼事都不上心了?”
“哪有?”許自在淡淡的笑著,可是笑容裏卻空洞的看不到任何情緒。
嚴冰跟程子執說,“許自在真的變了,冷漠而蒼涼”
程子執點支煙,緩緩吐出煙霧,“你看錯了,她一直都是她”
嚴冰無可奈何的笑笑,說:“這麼多年的朋友,我怎麼能不了解呢?”
入秋的時候,嚴冰跟楊峻說:“好幾年沒跟你們踢球,哪天我叫幾個人踢場比賽?”於是,嚴冰和楊峻開始張羅著足球賽。
叫了程子執、唐宇等人,加上一幫高中和大學的同學,浩浩蕩蕩的人馬,分列兩端,裁判一聲哨響,轟轟烈烈的比賽開始。
許自在是被嚴冰強令叫來看比賽的,她始終看不懂足球,隻是跟著湊個熱鬧。
場上,程子執和嚴冰風采依然不減當年,她還想起高中時那場球賽,程子執被撞傷,在床上躺了好長時間。轉眼,已過了許多年,真是往事如煙
正想事情想的出神,忽然對麵另一個熟悉的身影闖入了她的視線,——關美雲,居然是四年多不見的關美雲。她出落的更漂亮了,真是風情萬種
她是來看程子執的吧?
“許自在,真是你?”關美雲過來打招呼,雖然熱情卻有點不自然。
“沒想到在這裏遇見”許自在笑笑。
“我卻想到了”關美雲穿一身漂亮的套裝,更顯得成熟和豐滿,“我約了子執足球賽後到我們家吃個便飯,要不要一起來?”
“不了,我還有事”許自在拒絕的婉轉而禮貌。
給嚴冰發了個短信,告訴他自己有事先走了。為什麼看到關美雲她會感覺到不舒服呢?尤其是聽說她約了程子執,她覺得心裏象堵了塊棉花。
可能是這幾年和程子執走的太進,關係太親密了,而身邊又沒有其他朋友,理所當然把他看成自己唯一的依靠,而她希望她也是他唯一的朋友,這麼想是不是太自以為是?
她笑自己貪心。
程子執也很忙,偶爾路過北大,看看她日子過得如何?
“天冷了,記得多加件衣服,免得又感冒”他提醒她。
“知道,你也是”她最近心情不是太好,懶得笑,也懶得應付。
“又怎麼了?”他簇起眉頭,“什麼事讓你把所有心情都寫到臉上了?”
“沒什麼”她不知道該怎麼說,她的確心情不好,無由來的
天冷了,許自在一直感冒,偶爾發燒,最嚴重的一次燒到40多度。老爸老媽一直不在身邊,爺爺奶奶年紀都大,許自在也沒告訴他們,一直一個人在宿舍跟感冒做鬥爭。讀研究生後,許自在因為受照顧分得一間單人宿舍。
程子執總感覺許自在最近不對勁,至於哪裏不對又說不出來。
打她手機,十次有九次不開,不如幹脆殺到她的住處
程子執的確是嚇壞了,許自在躺在床上,迷迷糊糊怎麼也叫不醒,一會喊熱一會喊冷,他伸手摸她額頭,嚇一跳,簡直燙手,都燒成這樣了,都不知道叫人來幫忙?這個傻瓜
“去醫院,醒醒,我們去醫院”程子執拍拍她的臉。
“發燒有一段時間了,我們怕轉成肺炎,住院觀察兩天吧”醫生和顏悅色的跟程子執說,他不敢不和顏悅色啊,程家大公子親自抱著女友闖進醫院的急診室,當時急的恨不得要殺人,誰敢吭聲隻有吃不了兜著走
打了退燒針,安排好病房,已是深夜,程子執不放心,醫生說夜裏還會再燒,他隻好陪在她身邊。
輕撫著她細嫩、柔滑的臉,程子執輕歎,“傻丫頭,該拿你怎麼辦?寧可委屈自己也不說出來?”
“難道永遠沒有人能替代寧浩在你心中的地位?”
“愛你,該怎麼說?”
他斷斷續續的說著自己的心事,最後幹脆席地而坐,吻吻她的手,幫她蓋好被子“好好休息吧”
許自在覺得頭痛欲裂,寧浩和程子執的麵孔來回在她眼前閃過,簡直眼花繚亂,“都不要來打擾我”她喊,可嗓子火辣辣的疼,根本沒法出聲。
“醒醒,喝點水”她聽到程子執的聲音,然後感覺有水浸入喉嚨。
她貪婪的吮吸著水源,總算感覺舒服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