郅成一聲令下,七百名勇士,七百匹戰馬,如出籠野獸一般,直撲北門佯攻的一千匈奴騎兵。匈奴騎兵萬沒想到,郅成居然不追西門,不救東門,偏偏從北門殺出,這一怔之間,郅成的部隊已經殺將過來,頓時砍翻幾十個匈奴騎兵。匈奴騎兵一陣騷亂,又有幾十人喪命,眼看局勢混亂,匈奴人調頭就跑。郅成二話不說,領兵便追,如此你追我跑,眨眼間竟然跑了二三十裏地。
匈奴騎兵起初見這七百來漢軍衝殺出來,先是一愣,被砍殺了百餘人後,又是一亂,這才拔腿就跑,跑了一陣,漸漸也冷靜下來。從前每每來這雲州城吃虧,是因為不知道虛實,匈奴騎兵也不善於攻城,集中兵力隻攻北門而不下,這次你追出來這麼遠,又是在一望無垠的大草原上,跟我們比拚馬上功夫,不是找死嗎?看似頭目的匈奴騎兵,急忙勒緊馬頭,停了下來,嘰裏呱啦說了一堆匈奴話,這千餘匈奴騎兵就都調轉馬頭,朝著追來的郅成一眾衝殺了回去。
郅成大喝一聲:“來的正好!”雙腿夾緊馬鐙,手中三尺長劍緊握,一騎當先就衝入匈奴陣中,身後七百騎兵也不含糊,緊隨主帥,與匈奴人戰在一起。
起初,郅成一眾憑借著一腔怒火,戰的勇猛,雙方不分上下。時間一久,匈奴人熟悉草原地貌,善騎射的優勢就顯現出來,而且漢軍是越打越少,匈奴兵越打越多,原來是東西兩路匈奴兵在攻破城門劫掠一番後,此時已漸漸合兵一處。漢軍本就七百來人,已經是死傷過半。不多時,郅成的幾百殘部,已經被數千匈奴兵層層包圍。
“皆因我之過,累得兄弟們喪命於此,大丈夫當守土保家,以馬革裹屍還,眾兄弟咱們拚了!”郅成嘶喊一聲,就要上前去拚命。主帥一番慷慨激言,使得原本被重重圍困,心驚膽戰的一眾漢軍重燃鬥誌,又與匈奴兵拚殺在一起。
就在郅成做困獸之鬥,命懸一線之際,南方一道白影,急速向北,朝著匈奴人的包圍圈急速靠近。仔細一瞧,竟是個白袍白冠,須發皆白的道士。如此老者,卻腳下如風,不晃多時便衝進了匈奴的包圍圈。隻見他右手食指緊扣,抬手一指,“嘶......”的一聲,勁氣劃破長空,正中一名匈奴士兵胸口,但見那匈奴騎兵“哇”的一口鮮血噴出,重重向後倒去。
匈奴兵見這樣一個老道,突然衝入陣中,正自發愣。老道左手拂塵一揮,一陣勁風劃過,三名匈奴士兵的脖頸處均多了一道血痕,“嗬嗬....”的說不出話來,已被切斷了喉嚨。周遭的匈奴騎兵頓時清醒,長槍大刀,一齊招呼過來。
白衣道長也不力敵,內勁一提,單腳一躍,便高高躍起足有十丈。雙臂一展,任風灌滿白色道袍,向著郅成眾人飄去了。
郅成此時,身中數劍,扔猶自拚殺,勿見得上空,一白袍道長,淩空飄落,恍如神仙。道長到得郅成近前,右手虛點郅成幾處穴位,原本流血不止的傷口,立時止血。道長拂塵向南一指,道:“由此突圍!”說罷,稍作蓄力,拂塵橫的貼地一揮,勁風驟起,飛沙走石。當先向著混亂的匈奴部眾衝了過去。
郅成急忙集結部眾:“全力突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