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座位上一直安靜的酒沐白頓時覺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若說酒茵是鳳翔國的公主,那麼就不是他的女兒,那胡芸芸豈不是給他帶了綠帽子?這,誰也不能忍受。
“鳳翔皇說話還請注意措辭,茵兒乃是本官三夫人十月懷胎所生,怎會是你鳳翔國遺失的公主?”可是,這一刻,他的心裏竟然開始隱隱不安,茵兒她,好像是不足月就生下來了,不會是……
“正如酒釀臣所想,胡芸芸本是先皇在外麵寵幸的一名富家女,卻被母後使計騙她,讓她離開了家,沒能等到父皇去接她。”
“胡說,芸芸明明說她是為了逃婚才會來到鳳鳴國的,怎會是你說的女子?”可是,為什麼他的心中卻有一抹不明漸漸的清晰了起來?
“朕不知她是如何使得酒釀臣相信了一切,但是母後這些年一直都有密切關注著她們母女的一切,所以不會有錯。”
“不,不可能。”心裏的牆,轟然倒塌,酒沐白的臉徹底的破了。
“酒卿家,為何朕不知你還有個二女兒?”酒家世人皆知的兩個女兒,一個是美女,一個確實廢物,那麼另一個又該是怎樣的呢?眾人不約而同的好奇了起來。
但是,他們的好奇,卻讓酒沐白找到了一抹希望。
“茵兒若為司空家的人,怎麼會是個無鹽女?”茵兒肯定是他的女兒,事已至此,就算茵兒是無鹽女,他也不怕被人知曉,比起不是他的女兒,他寧願她是他的女兒。可是,司空斬雲受了太後的囑托,怎麼會不知道酒茵無鹽的原因呢?
“茵兒,皇妹她的眉角是不是有一塊紅色的胎記?而且皮膚黝黑,有些駭人?”可是,司空斬雲的一席話卻連最後一絲希望都不留給酒沐白。
酒千閉著眼,就聽見酒沐白所在的方向發出了噗的一聲,她的心,冷冷的,翻不起半絲波濤。
他沒想到吧,那個被他忽略徹底的女兒竟然不是他親生的,而他這些年的冷漠無視卻得到了懲罰。嗬嗬,那酒千呢,親生女兒,他又可曾真心待過?所以這一切,都隻是他咎由自取的,活該!
身子,吸取著鳳璃身上的溫度,不由地往裏擠了擠。耳邊,繼續傳來司空斬雲的話,但是聲音卻越來越小,熾已經推著鳳璃和她漸漸離開了。
“酒釀臣保重,皇妹這些年幸得酒家庇護,才能安然長大,朕以後必有重謝。”母後年輕時的一念之差,差點讓他失去了這世上唯一的一個手足,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酒茵。
“鳳鳴皇,既然事情都已經明了,宴會也已經到此,朕就先回去休息了。陛下跟婉雪公主大婚之日,朕再來湊個熱鬧。”
“鳳翔皇稍等,本宮也已疲了,不如結伴而行吧。”一旁一直靜觀其變的北堂霄雲終於開了尊口,要和司空斬雲一起離開。
“那朕就不留三位了,三日後,舉行朕和公主的婚禮,太子可滿意?”兩國聯姻,以後必然一起對抗鳳翔國,這場宴會,終究還是有些用處的。今夜,他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好。”拜別主人,一行人跟著鳳璃離去的方向而去。
“太子這是往何處去?”司空斬雲不明的朝著身後緊隨不舍的北堂霄雲問道。
“當然是隨著陛下一起走了,難不成陛下知道什麼好玩的地方,不想帶著本太子嗎?”精明的眸子在夜裏閃爍,一絲玩味劃過嘴角。那個女人不簡單,今夜必有好戲可看,他豈能放過?
“那太子可要跟好了,公主呢?也有興趣?”
北堂婉雪對著司空斬雲淺淺一笑。
“熱鬧,要大家一起看才叫熱鬧!”
“阿璃,身後的人不少啊。”躺在鳳璃的懷中,明眸半睜,炯炯有神。
“獵物也不會少,多了看熱鬧的人,說不定咱們可以一夜成名。”手,輕撫著酒千頭上的一束青絲,來回不停的捋著。身上傳出的,是無盡的漫不經心。
“也是,技術是需要練的。”今夜,就讓她來回味一下前世的滋味吧。殺人,有時候也是很爽的,特別是她被憋屈得一肚子火的時候!
“很快,你就有的練了。”耳朵忽地一動,鳳璃放下手中的發絲,隨著酒千說了一句。就聽見馬車門口處傳來了熾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