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不知道該怎麼說?”明媚笑容,轉瞬之間,變成了嗜血的殘笑,看著酒青易,犀利的眼神仿若一記記冰冷鳳璃的寒刀,滑過酒青易的心房,擊得他再無反駁之力。
臉,變得煞白。
手,不受抑製的顫抖。
眼,狠狠的盯著酒千,仿若要將她燒成灰一般。
“這位公子,你這態度未免有些太過放肆了吧?陛下在此,豈容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造次?”看著自己的兄長被逼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卻是無言以對,而對方的態度卻是越發的強勢,大有想把酒青易逼得沒路可走的苗頭。酒容當下就怒火叢生,再隨意的瞟了瞟周圍的情勢,鳳瑞的不少妃嬪都抱著看好戲的心態,一臉輕笑,她的臉也跟著火辣辣起來。
忍不住,開始出言相助自己的兄長。
嗬嗬,真沒想到,還有不怕死的敢出頭了。
“容貴妃的意思是在下造次了?那草民敢問陛下,今次參賽的酒師是不是有義務替觀賽者解答一些並不過分的疑問?創作靈感而已,有何不便與人言的?還是說,這其中有著什麼不為人質的貓膩?”今日,她不會手軟了,貴妃又怎樣?釀臣又如何?她偏生就要與他們爭鋒相對一次,看看到底誰輸誰贏?
“你……”沒想到他竟然半點不給自己麵子,還敢大放厥詞的說她的兄長有作弊之嫌。酒容顧不得自己的妃嬪形象,伸出那塗抹著大紅色丹寇的纖長食指,直指酒千的眉目之間,正欲高聲嗬斥。
奈何,一個你字尚未出口,便被卡在了喉間。
“夠了,你先回去坐著吧,不論酒青易是不想說還是不敢說,朕,自有定論。”嗬斥完身後的女人,對著酒千淡淡的說道。
王者開口,是人都會識趣的閉嘴。一幹人等立馬乖乖的轉過了頭,不再隻是盯著台上難堪的酒青易交頭接耳的品頭論足。
然,今日酒千的目的可不是簡單的出一下風頭那麼簡單。
無視鳳瑞的威嚴,甚至連瞥都沒瞥一下鳳瑞,目光直視著酒青易,冷冷的放下狠話。
“你不知道怎麼說,待會兒自會有人替你說!怎麼?還沒被瞧夠嗎?”腳步回旋,酒千無視迎麵射來的萬千道酒家人的寒光,徑直的朝著鳳璃的旁邊而去。
看著遠處,酒青易失魂落魄的走下了台。鳳璃的鳳眸暈開了一抹寵溺,輕撫著酒千的頭,淡笑道:“你也太不給酒家人麵子了,咱們現在可是坐在人家的陣地裏呢?”
“少來了,不是坐在這裏,我還不想挑刺了呢?這樣,一會兒才夠熱鬧啊。”
兩個人不停的耳鬢廝磨著,看在旁人眼裏,兩個人定有非比尋常的關係。當下,所有人的注意力從酒青易的身上,轉到了他們的身上。
“啊,你們,他們兩個明明都是大男人,怎麼會那麼親密?該不會是,兩個人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吧?”不知何處,傳來一道聲音,聲音婉轉如出穀黃鶯,餘音綿長,奪人耳目。
“是啊,哎,沒想到那個少年看起來一表人才,竟然喜歡上那個長相醜陋的男人。”說起,旁邊的一個男子立馬附和起來,他為了酒千看上鳳璃而扼腕,竟忘記了他們倆都是男人,如此這般,是不符合禮教的。
女子的聲音,激不起酒千心裏的半分波瀾,男子的聲音倒是有些讓她覺得詫異。隨即,笑開了。看來她和鳳璃還真不是一般的有緣啊,都扮成這幅樣子了,竟然還有人認為他們在一起理所應當。哈哈,要是此時此刻,她解開頭上的玉冠,撕開鳳璃臉上的人皮麵具,隻怕這裏的人,打扮都會吐血而亡了。
“最後一位酒師,酒旭澤請上場。”在酒千和鳳璃仿若無人般的繼續耳語的時候,耳邊傳來了太監那喊得有些沙啞的聲音。
兩個一大一小,以金色錦緞包裹的木盒子,一個普通的小木桶。
由一左一右的兩個男子拿著。跟在酒旭澤身後,緩緩而行。
今天的酒旭澤一反往日喜愛的白衣翩翩形象,著了一襲黑色勁裝,腰間係了一條鑲嵌著夜明珠的青玉腰帶。本就高大的身軀被那一身緊束貼身的錦衣襯得越發的偉岸頎長,胸膛寬厚,給人莫名的安全感。酒千的旁邊,羅珊呈一副呆滯狀的看著酒旭澤,雙眼放光,隻差沒流下那晶瑩剔透的幾滴口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