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折受秦瓊了。”史大奈馬上伸手攙起來,大家站起來各通名姓。張公謹抱拳,“二哥!一路上太辛苦了。單二員外的信早到了,我們算計您頭兩個月就到,怎麼走了這麼長的時間哪?來,你們二位不打不相交。他就是史大奈,這位就是咱們經常念叨的秦二哥。”當時彼此見禮,互相寒喧,十分親熱。
張公謹走到台口,“鄉親們!令日已經立擂一百天了,日期已滿,宣布解散,馬上拆台散擂。”回頭又向叔寶說:“二哥!咱們走吧。”叔寶點頭答應。十幾位英雄下了擂台往後轉,後邊是一座大廟,進山門奔大殿,神像已經看不見了,迎麵供桌前邊有一把大羅圈鐵椅子忙讓叔寶坐下,重新見禮。連史大奈都在兩邊落坐,叫官兵泡茶。這時候金甲、童環登階走了進來.叔寶忙向大家引見:“這兩位是我的拜弟金甲、童環,也是單二員外的好友。”金甲,童環也客氣幾句,這才重新落坐喝茶。張公謹等人細問:“二哥!到底為什麼發配北平府?”叔寶長歎一聲,落淚如雨,把自己從押解十八名大盜去長安,再去潞州,被困天堂當鐧賣馬,怎麼在皂莢林誤傷人命,怎麼發配之事說了一遍,“眾位兄弟,還要多多關照。”這時候,金甲一伸手掏出來單雄信的書信遞給張公謹,“張兄!這是單二哥的信。我們到府上去投文,才知道您大駕到了土地廟,我們趕到土地廟,才在台上獻醜丟人,請眾位不要見笑。”
張公謹用手接過書信,眾位站堂官也都過來,深施一禮,非常恭敬。把信紙抽出來,詳細看清,是後把信收了起來。張公謹表麵上不露聲色,心裏可為難了,因為雄信已經來過一封信了,托咐十二站堂官照應秦瓊。論交情本該保住叔寶不出意外,可是無奈北平府鎮邊王老千歲羅藝是鐵麵無私,嫉惡如仇。殺威棒下,絕不徇情。從來是不貪贓、不枉法、不受賄賂,還是別托人情,越托情打得越厲害。老夫人秦氏是久處內堂,與外邊隔絕;太保少千歲羅成年紀尚小,隻知練武習文,不管外務。再說,他在王爺跟前說不進話去,因為王爺看不上兒子。隻有中軍官大人杜岔是王爺的義子幹兒,為人憨厚,在王爺跟前說一不二,可正管著他們十二站堂官,是他們的頂頭上司。雖說有時候開個玩笑,可這是正經事,跟杜岔沒那份交情,到時候人家不給使勁兒也不行啊。再說免打殺威棒,從北平府來說沒有先例,看起來這件事不好辦。倘若二哥命喪殺威棒下,怎麼向單雄信交待呢,到時候他也不幹哪。其實金甲、童環帶來的這封信,內容隻是一般的拜托關照;不過上次來的那封信,話是非常嚴厲的。那意思,如果二哥死於北平府,北平府上至王爺一家下至所有有關的官員,一個甭想活。張公謹也知道單雄信手下盡是高來高去的飛賊,不好惹。再說張公謹也是單雄信的人,對於雄信的抱負他是知道的。要說真正對隋朝不滿,想起義造反的就是單雄信。要想保護叔寶可真為難,不過臉上沒帶出來:“二哥!不要著急,即來之則安之,我們大家一定設法救您。”“唉!為秦瓊的事情,眾家兄弟操心費力,我心裏實在過不去。”“自家弟兄,勿須客氣。”叔寶抱拳拱手:“如此,有勞眾家兄弟。”
剛說到這兒,官兵噔噔噔往裏跑。“張老爺!中軍大人到了。”就這一句話,呼啦啦全站起來了,臉上都很著急。叔寶一愣:“賢弟!哪位來了?”“二哥!是咱北平府站著的羅王爺,中軍大人名叫杜岔。”“哎呀!愚兄在此多有不便。”“您立即帶兩家兄弟先藏到裏間屋,回避一下。”哥兒仨趕緊到了裏間屋。
十三個人馬上出去迎接,來到門前一看,四個家人杜福、杜祿、杜禎、杜祥手裏拿著四把大蒲扇,兩名兵丁拉著馬,鞍韂嚼環非常鮮明,馬上坐著甲軍大人杜岔。這個人可太胖了,最少也有三百多斤,年歲不大,也就在三十歲掛零。一簍油的大肚子鼓出老高來,人沒到肚子老遠就到了。再看脖子腦袋一般粗。坐在馬上呼哧呼哧直喘。頭戴中軍盔,身穿紫袍,四把大蒲扇不住地扇,臉上仍然熱汗直流,哥幾個過去慢慢攙下來,十三個人跪倒磕頭;“參見中軍大人。”“起來!”“是!”十三個人站起來躬身站立。再看杜岔把紫臉型子往下一沉,“張公謹!你們這些人好大膽子,等一會兒,我奏明千歲,把你們都打飽嘍。”張公謹外號叫壞水兒,也特別能說,“杜大人!別價!您平常很疼我們,今天怎麼又發脾氣啦?幹什幺要打我們?您修修好吧!過些日子再長幾十斤肉,湊四百斤多好哇。”說著話把社岔讓進了大殿,原來這把大鐵椅子是給他準備的。
中軍大人進來往椅子上一坐,身體太胖坐不下去。張公謹趕緊搭話,“幾位管家快往椅子裏塞。”杜福、杜祿,杜禎、杜祥可真忙,四個人圍著椅子用兩隻手順著鐵椅子背兒往裏塞胖肉,好容易塞進去,杜岔坐下,趕忙抄起扇子呼噠呼噠扇上了。杜岔坐好了,還是耷拉著臉,“我向問你們,為什麼這麼早就收擂,這是誰的主意?”張公謹趕緊回稟:“老爺子!今天正好一百天期限已滿。是我說的,把擂收了。”“天還這麼早就牧了,其中一定有詐。”“沒詐。我們哥兒幾個想早些收了,有件事找您,不想您就到了。”“找我有什麼事?”“想托您的人情。”“什麼事說吧。隻要我辦得到就行。”叔寶在裏邊一聽,心想可能好辦。“告訴您吧,有個朋友,跟我們哥幾個都是至交。他在天堂縣打了掛誤官司,發配來到北平府,明天十五老王爺升堂理事,請您給說句好話,免打殺威棒。”再看杜岔,把腦袋搖得跟拔楞鼓一樣,“不行!不行!我辦不到。張公謹,你別叫我為難。你不是不知道,王爺他鐵麵無私,越托人情越壞。”“別價!您無論如何也得給管管,因為這人是好朋友。”“不行!我真辦不到,不是我能辦不給辦哪。你們也知道哇,我要不托人情還好一點,我隻要一托情倒更壞了。”張公謹心裏明鏡兒似的,知道不行。連史大奈在內,十三個人呼啦啦都跪下了:“老爺子!不管您怎麼為難,您也要答應,一來是真正的朋友,二來我們真沒辦法,三來您是最疼我們的,想主意吧,老爺子。”叔寶哥仨就知道完了,活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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