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馬車至於白馬,換舟,忍住不適,至於長廣郡,禰衡一眼望去,冀州譽為九州糧倉,此刻卻是生靈塗地,路途少見旅客,多森骨,田野枯萎,荒草一望無際,禰衡不由得低聲感慨,至於廣宗,卻見遠處一黑大漢,率諸多將領等待與路邊,禰衡連番下車,言語道:“當不得中郎將出迎。”
黑羆大笑,言:“禰侯懷聖令,當與敬之!”,隨後便牽禰衡之手,與營內,黑羆身材極高,禰衡十餘歲,與黑羆身邊猶如童子,黑羆將禰衡拉入營帳之內,便朝主席上按,禰衡雙手用力,卻是托住黑羆,方才搖頭言語道:“不可,吾此番前來,乃協中郎將處置河北要事,非主席之能所居。”
倒不是禰衡謙遜,論職位,論將才,禰衡不足與此位久戰羌地的黑羆並論,因而推辭,黑羆見得禰衡有如此氣力,卻也心喜,使之坐與次位,隨後便與認識帳下諸多將領,除原盧植帳下將帥外,又介紹帳下大將,董卓揮手道:“還不拜見禰衡?”,董卓出自西涼,帳下部曲將帥,多為西涼出身,桀驁不馴,麵對禰衡此等幼子,本有些不屑。
聽聞董卓所言,此些桀驁大將各自拱手,禮儀甚至恭謙,未有本分不敬之色,禰衡暗自心驚,董卓之威望,足以使得狼為羊乎?董旻,牛輔,董越,段煨,胡軫,李催,郭汜,張濟,李蒙,樊稠,王方,華雄,徐榮,將才濟濟,卻足以讓禰衡膽寒,禰衡方才明白,董卓何以禍大漢,禰衡帳下,未有太史,韓浩,張勳,紀靈,橋蕤,氏儀,陳宮,比之董卓,何其少也,何況禰衡帳下將才,統軍經驗尚且不如此些長期作戰的將領。
禰衡便使太史慈領禰衡軍令,青陽軍旅皆出,與董卓共圍廣宗,派遣之後,董卓便下令停止攻城三日,與禰衡設宴,軍中將士,皆服董卓之令,無有怨者,董卓身先士卒,為人勇猛,又素愛士卒,朝廷之賞賜,皆賜予諸多將士,使得將士敢為之死戰,禰衡又從董卓身上學了不少,宴席之上,董卓也未有招來美妓,卻持劍舞起。
董卓體大,一手持刀,一手持劍,卻是揮舞起來,使得滿堂交好,董卓帳下諸多將領,又先後邀禰衡起舞飲酒,不多時,禰衡便於此些豪爽漢子混熟,正與宴席間,猛地有士卒入,看著宴席,卻不知所言,董卓已然注意,揮手,眾人止,士卒言:“上將,賊寇皆飄白,營內內外哭號,營帳多亂。”
董卓眼中閃爍著,莫不是張賊已死?禰衡顯然也想到,他應約記得張角病逝,方才使黃巾賊寇一敗塗地,再無支柱,變作亂民,四處行凶,故而成為天下之害,禰衡急忙言語道:“可遣斥候聽聞此中消息...若張賊死,黃巾當止也!”,董卓連忙點頭,宴會便由此停止,斥候不斷潛入廣宗城內,全力打探消息。
至於三日後,禰衡之軍旅已與董卓軍旅合,共圍廣宗,而城內消息傳來,張角逝世,黃巾賊寇幾無戰意,平定黃巾賊寇,指日可待。